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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敢拚之外,武功修为只能名列三流人物,所以知道他的人不多,在本地稍有名气而已,
甚至还没有五福客栈的东主五路财神响亮。
中渡贡宅,也就是二君一王的秘窟,明里的住处却在城内掩人耳目,谁知道这些一
等一的高手名宿,会暗地里躲藏在一个三流人物的宅院里?
只有最精明的有心人,才知道其中隐秘。
所谓秘窟,可知藏的人并不多,人多出入濒繁,很难避过仇家的侦搜。
大多数的人,皆在城中吸引敌对的人,让那些人追错方向疲于奔命,分散对方的注
意。得手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偷越城关急奔贡家藏匿,行动有计划一切尽在意料中。
共有七个人,一个背上有掳来的俘虏,冒雨一阵急走,平安地过了中渡桥。他们却不知,
先片刻已经有人藏身在桥头的草木暗影中,留意往来的人。贡家是一座大宅,后堂中点
起了灯火。七个人都穿了夜行衣,黑巾蒙面,完全是贼的打扮。
留守在家的有十几个人,有人接下湿淋淋被打昏了的俘虏,兴高采烈往大环椅里一
放。
“不必等公羊前辈回来,咱们先问口供。”那位留守的高瘦花甲老人,坐在主座大
环椅中发令:“问出秘密启运珍宝的下落,等公羊前辈那些人一到,就可以立即安排另
一步妙计了。”
“屁的妙计!”还没脱掉夜行衣的一个人说:“咱们有几个人送了命,善后的事多
得很呢,那能立即进行另一行动?你们在马钦差身边的人,只会一股劲说干、干、干,
怎知咱们干活的人辛苦?哼!”
“唷!你关老哥发什么牢骚呀!咱们……”
蓦地,有两个人同时惊叫起来。
“这是阎狗官吗?他会交?”
两个人正在察看昏迷不醒的俘虏,看出毛病来了。
“咦!难道他化装易容了?”第三个人也讶然叫。
内厅宽阔,十几个人也没感到拥挤,这一叫嚷,所有的人都向俘虏围过来。
“该死!什么化装易容?你们捉错了人。”那位花甲老人怪叫,几乎要跳起来。
“什么?捉错了人?”带俘虏的主事人吃了一惊:“也明明说他是阎知县呀!可
是……脸貌……”
有人立即双手齐动,弄醒俘虏。
啪啪啪啪!另一人用不轻不重的手法拍双颊,帮助同伴将人救醒。
俘虏终于醒了,嘴角流血仍在糊糊涂涂。
“你是不是阎知县?”主事人不死心,揪住俘虏的领口将人揪起厉声问。
“问个屁!”花甲老人接口嘲弄地说:“你认识阎狗官,我也认识阎狗官,咱们这
里的人,有九成的人认识阎狗官。你明明知道不是阎狗官,还问什么?你认为他像阎狗
官吗?要不,就是咱们这些人昏了头认错了。”
俘虏还没完全清醒,怎知揪住他的人问什么?这时总算逐渐清醒了,疲倦的双目流
露出痛苦的表情。
“你是阎知县吗?”揪住他的主事人再次厉声问。
“是啊?我是颜知县。”他强作镇定大声答。
“你不是!见你的鬼!”主事人把他重重地推坐在椅中,举掌要揍他。
“我本来就是颜知县。”他书呆子的顽固脾气冲上脑门:“你们这些是什么人?为
何……”
“啪”一声响,主事人一耳光把他的话打断。
“你这狗东西!谁要你冒充阎知县的。”
“你这歹徒岂有此理!”他国字脸膛本来就颇有几分威仪,被打耳光依然不惊不惧:
“我颜耿文先后出任三县县丞,两任知县,谁不知我是一个强项书生颜耿文?难道我会
冒充我自己?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不法之徒?”
强项书生颜耿文七个字,所有的人总算听清了。
这些人要捉的人是知县阎忠,而不是颜耿文。
天雨混乱,投驿匆匆,而动手劫人的人又操之过急,个个抢先动手,唯恐被别的人
所擒走,事先根本不知驿馆同时有三个退职的知县投驿,更不知鬼使神差三个知县住在
一栋官舍里,更不知道三个知县的姓读音相同。
黑夜中一听对方是阎知县,打昏就背走,半途再和追逐的人缠斗,那有工夫仔细察
看查问擒来的人是真是假?阴错阳差笑话闹大了。忙中有错,错的代价也太大了些。
“你……你不是阎忠?”主事人仍不死心。
“阎忠住在我的邻舍,你们……”
“天杀的混蛋!你……”主事人崩溃了,凶狠地一掌劈向颜知县的天灵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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