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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当然心中有数,威麟堡的声威,比天下三——只强不弱,威麟堡主浊世威麟范
大风的真才实学,确也比三——略高一分两分,而且人多势众,威麟堡的人能保持表面
上的客气,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当然,威麟堡的人也心中有数,像天下三——这种孤魂野鬼凶残恶毒,招惹了必定
有百害而无一利,如非必要,最好不要树这种强敌。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被夜间活动的三——缠上了,所付出的代价将极为可观,
三——可不是拍胸膛称英雄的脚色,明暗俱来出手残忍冷酷,总不能出动堡中众多高手,
在天下间穷搜加以搏杀,出动少数人也将像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何苦来哉?
彼此皆各怀戒心,保持表面上的礼貌,这就是行尸开始时不愿亮名号的缘故,他也
不想招惹威麟堡自找麻烦。
每一个声威到达某一种程度的高手名宿,内心里都不希望与对方直接碰头,除非自
信能胜得了对方,或者吞并或除去劲敌的时机已经到来,不然最好互相回避为妙,以免
碰上了引起意外的冲突。
当谁都不肯自认声威低一级,冲突是无法避免的。更糟的是,连三流小混混也不认
为自己比别人低一级。
名利之争,武林人最为强烈,在江湖闯荡,表面上说得冠冕堂皇,说什么行侠,说
什么主持正义,说什么为弱小作不平鸣……说穿了,还不是为名为利?只有白痴神经病,
才自认比别人低一级。
行尸不愿招惹威麟堡,并不是他愿意承认天下三——比威麟堡低一级,至少在心理
上不愿承认。但目下他受伤在身,而且已经有洗手退出江湖的打算,所以收敛了许多,
但一旦受激,立即凶性恢复,故态复萌。幸好对方及时改变态度,即使改变得并不太明
显,至少已经给他留了退路,让他不伤自尊下台阶,他也就认了。
这边起了纠纷,亭子前的人皆将注意力向这边集中。这时,车马即将动程。
事与马已经把路堵塞了,行尸的事想过去并非易事,即使想硬冲也冲不过去,可知
女骑士的请字,实在没有真正谦让的意思。
“好,老夫领情。”行尸忍就忍到底:“也许有一天,老夫会回报贵堡的。”
“威麟堡的堡门,随时准备为老前辈而开。”女骑士语含玄机:“江湖朋友都知道
五台南面的留凤岭,是敝堡的所在地,老前辈请玉趾光临。”
“老夫记住了。”行尸悻悻地说,开始登车。
女骑士的目光,追随着朱黛转。
朱黛的脸色显得平静,凤目也在女骑士的身上打量。
双方都是芳龄二八二九之间,同样的美丽动人。女骑士穿骑装,益显得刚健婀娜,
曲线玲珑十分惹火,让男人想入非非。
同性相斥,尤其是同样美丽的女人碰了头,心理状态之复杂可想而知,有如两头肉
食猛兽,关在同一个笼子里,随时都可能爆发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
朱黛是最后上车的,刚到达车门,女骑士已找上了她,冲突将无可避免。
“你也是钱老前辈门下?”女骑士挑衅地问。
“有什么不对吗?”朱黛不是省油灯,态度当然不会友好。
“我只是感到奇怪。”女骑士似笑非笑。
“有何可怪?”
“僵尸功似乎不宜女性修炼,对不对?”
“你又有何高见?”
“要是我,我不会练。”
“你如果练,将是一个死女人。”
“你怎么没死?”
针锋相对,气氛一紧。
“这表示你孤陋寡闻,没见识。”朱黛冷冷一笑:“一个正宗内功根基扎实的人,
加练僵尸功不但不会死,反而功力猛晋。像你,一练就会死,因为你的内功根基,实在
差得很远。”
“哼!你是说,你的内功比我高明?”女骑士冒火了,柳眉一挑,晶亮的大眼中杀
机怒涌。
“我说了吗?”朱黛却反而冷静下来:“让我想想看,是不是真的说了。”
自命不凡的人,不论男女,一言不合就动刀子拳头,不足为怪。
“我倒要见识见识你行尸门下,内功根基到底有多扎实。”女骑士一跃下马:“你
贵姓呀?”
“我姓朱,目下的皇帝也姓朱,但这朱与那朱血脉不相连,你可以放心,我不是宗
亲仗势欺人。”朱黛也不甘示弱,缓步迎上:“你呢,姓范?”
“不错,范梅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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