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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新开始搜索尸身上的遗物,他失望了,两具尸体怀中无长物,甚至出门人必须携带的路引也不见踪迹,猜想必家是在附近的人。

摸地,他看到擒龙客的左手前端,尘埃已被水渗润,隐约现出两个用手指划下的字影。

他费了不少的工夫,方才看出那是一个半字,第一个字像是“百”,另半个字是一个小十字;依大小形状,该算是半个字。

平民百九最忌讳的事,便是上衙打官司。江湖人更不想与官府打交道,以免惹火焚身。江湖人有两句口头禅,“沟死沟埋,路死插牌。”人死如灯灭,一死百了,不需张扬,不需惊动官府。

“人死入土为安,我先埋了他们再说。”他喃喃自语,开始找掘地的器具。

他以为这是武林人在此决斗遗下来的尸体,所以发善心加掩埋,却末料到惹火焚身,几乎毁了自己,一念之慈,替自己惹上了一身是非。

他在一间旧库房找到一柄尚可派用场的药锄,冒着大雨在庙侧的空地上挖掘墓穴。

花了不少工夫,找来一块厚大板,探手入怀,拔出一把上寸长,极为平常的柳叶刀,坐在拜台上用刀在木板上刻道:“大明嘉靖三十五年六月十五月。两无名人之墓,陌生人立。”

收好柳叶习刀,一手挟了木板,一手提起一具尸体,正待出殿。

大雨旁听中,山门口突然出现了八名青衣大汉,全穿了青劲装,带了单刀、铁尺、剑,一涌而入。一名中年人急掠而来,大喝道:“什么人?站住!”

他站住了,笑道:“你们来得正好,可认识这两具尸体么?”

他放下尸体,中年人到了,脸色聚变,怪眼死死地盯着他,厉声问:“阁下,是你把他们杀啦?”

他有点不悦,摇头道:“不是我,你怎么说话这样随便?”

“这里没有旁人,怎么不是你?”

“笑话,你们也在此,那么……”

“住口!你好大的胆子。”

“胆子并不大,人的胆子大小相差无几。”

“狗东西!你……”

“住口!”他怒叱,虎目怒睁说:“你这人简直岂有此理,不问青红皂白,首先是血口喷人,然后口出不逊、你给我少作威作福。”

中年人被他的神色所镇,退一步冷笑道:“阁下,你官司打定了。”

“打官司?”

“不错,你知道你杀的人是谁?”

“放屁!你……”

“这人是金陵三剑客的擒龙客许嘉华,在南京谁不知许大爷昆仲的侠名?你竟敢下毒手谋害他……”“你给我口中干净些。”他沉声抢着说。

“官司你打定了。”

“且慢……”

中年人取出一块腰牌一晃,冷笑道:“在下是应天府捕头杨维,有事你到公堂再说。”说完,抖出了拷链。

另七名大汉四面合围,准备擒人。

他心中暗暗叫苦,碰上这种不讲道理的公人,有理说不清,捺下性子苦笑道:“捕头老兄,讲讲道理好不好?”

“讲理?现场只有你一个人……”

“在下与人在此约会……”

“那就对了,许二爷与在此约会,这人大概就是阁下了。”

“见鬼,在下约会的人还没来……”

“你到公堂分辩去。”

“你听我说好不好?在下到达时、只看到尸体,正打算替他们下葬,坑已经挖好了,墓牌也刚准备停当。如果在下是凶手,还用得着如此费劲?”

“你想埋尸灭迹……”

他勃然大怒,但却忍住了,不悦地说:“你这种人莫名其妙,在下懒得和你饶舌。”

他丢下墓牌,扭头便走。

捕头大喝一声,抖链便走。

他猛地大旋身,手一抄抓住了铐链。快!快逾电光石火,快得令人目眩,克啦啦一阵拷链响,人影乍合。

“哎喹…”捕头狂叫。

他用夺来的拷链,勒住了捕头的咽喉擒住了,向叫喊冲上的大汉喝道;“谁敢上?我勒碎这位仁兄的脖子。”

“弟兄们上!”捕头顽强地叫。

他不能杀人,扭身喝声“滚”!将捕头摔倒,向门外冲。

“恶贼胆敢拒捕?”一名大汉迎面拦住大吼,单刀一闪,刀背部向他的膝骨。

他俯身左手疾沉,两个指头钳住了单刀向上提,左掌疾扬,“啪”一声给了大汉一耳光。

“哎呀!”大汉狂叫向后退,砰然倒地,跌了个手足朝天。

他将夺来的单刀信手一挥,“铮铮”两声暴响,攻来的一尺一剑被展得飞掷两丈外,尺和刀的主人虎口裂开,惶然暴退;他到了殿门,丢下单刀扭头叫:“诸位,如果在下是凶手,你们一个也活不了。快找现场凶证,在下少陪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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