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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身旁有一座石灯台,一盏菜油灯发出倒还明亮为光芒,照亮了全室。灯台下有一只盛水竹筒。
这是一座丈余见方的石室,顶上有一个半尺大的方孔.一端有一座铁叶门,另一端是已被叠石堆满了的走道。
昏眩感已经消失,定是毒香的药力已散。
他站起活动筋骨.发觉除了肩胛骨尚有些少痛楚之外,别无异样。
“这是什么地方?”他颇为忧虑地问。
“戌山的地底残垒。”怪老人阴森森地答。
“地底还遗留下残垒?”他颇感意外地问。
“信不信由你。”
“小可知道,戌山是唐朝以前最重要的要塞,所以称为戊山,戌守此地的将领,皆是一时之选,粮与水皆屯备三年。世人皆知地面的堡垒遗浪已随岁月消失,却不知道地下的残垒居然如此完好。”
“可是,今天却倒坍了一部分了。可惜。你从上面下来的?”
“不,是被人打下来的。”
怪老人脸色大变,倏然的站起叫道:“好啊!你该死。”
“老伯,此话有何用意?”
“你是到槐园寻仇的人,当然该死。”
“在下是到槐园找人的。”
老人脸色极为厉恶,咬牙切齿地说:“你说、你是否把槐园的主人杀了?”
“我怎知道?在下……”他将到达槐园后所发生的变故一一说了。
“完了,以怪昨天没有食物放下,原来槐园的主人已经死了,我也完了。”老人绝望地叫,颓丧地会下叹息。
高翔一怔,讶然地问道:“老伯为何身系铁链,被人囚禁在此?”
“老夫姓沈,二十年前绰号和白无常,名列天下双凶之一。老夫横行天下时。你还未出生呢。”
高翔对江湖陌生,但一中白无常的绰号,便知这老家伙不是善男信女。
“在下不是辽湖人,我生也晚,不知老伯是何许人。”他直率地说。
白无常不在乎他是否知道,叹口气说:“二十年前,我那不成材的师弟,玉面郎君薛华出师历练江湖,不到一年,把江湖闹了个天翻地覆,酒色财气门门皆精,无所不为。
更可恶的是,他竟利用老夫的名号为非作歹,闹得字同汹汹,老夫也成为众手所指的罪魁祸首。后来,他被当时字内三大高手的南海游僧非非大师擒祝这畜生小小年纪,人又生得英俊非凡,不像是个无恶不作的恶贼,他一口咬定自己是无辜的,将一切罪恶完全推在老夫身上。南海游憎只破了他的气功将他逐走了事,却按小畜生所说的住处找到了我。南京清凉山一战,老夫失手被擒。和尚熟悉这一带地底残垒的情景,便将我锁在此地。上面的小孔,位于槐园的书房。和尚与槐园的主人有交情,由主人每隔三日。亲自将食物与水吊下、要将我囚死在此地。二十年来,老夫未见过任何人,不见天日,不知人间何世。”
高翔倒抽了一口凉气,脱口道:“二十年不见天日,生不如死。”
“我可不想死。”
“目下出路已被阻塞。”
“你如果不想死,便得听我的。”
“如何听你的?”
“我知道出路,只要你放老夫自由。”
他坚决地摇头.说:“不行,你既然是天下双凶之一、放你出去,二十年积恨在心头,那还了得?”
“不放我,你也得死。槐园主人已死,谁也不知园下有残垒,食物已绝,不死何待?”
“你既然知道出路.何必找我?”
白无常抖抖铁链,摇头道:“这是百练精钢所造,垒壁的岩石坚硬却光滑,不易磨损链子。老夫前三年花了无穷精力。只磨损三分,上面吊下的食物,只够苟延残喘.食不一饱,想用劲磨也力不从心。哼!你以为我不想出去?”
“在下没带有宝刀,也无法助你。”
“出那座门。可绕至后面石室,拉掉链插。老夫便可带着链子出困,尔后的事不劳你费心。”
“不行,你……”
“老夫以僵尸心诀相酬,急难时可用来诈死逃去。”
“不行,放你出去。不知要枉死多少人。”他坚决地说。
白无常想扑上,却又相差尺余。他不去取水,白无常便无法靠近他。
白无常哼了一声,冷厉地说:“好吧,咱们等死好了,你没有水,你将先死。”
两座门,一座已被坍石所塞死。另一座门却在白无常的控制下,要抢门必须和白无常动手。同时,那座门上否能找到出路,大成问题。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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