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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兄,行行好,告诉何穴被制好不好?”一位扶他的人叫。
“精促与章门。”外面的人答,稍顿又加上一句:“被飞蝗石所击中的。”
有人替他解了穴道,其实他的穴道是自己封闭的。不久气仍然流通,显然另有透气的地方。他看不清帮助他的两个人的相貌,只可看到隐约的两个人影。
“咦!这是什么地方?”他讶然问。
“这里叫黑狱。”左方的人说。
“黑狱?在下怎么到了黑狱来了?”
“你已经来了。怎么来的不必追究。老弟贵姓?”
“在下姓高,名翔。”
“往何处去?”
他挺身坐起,开始寻找出路。那人得不到回答,十分不快,一把抓住他说:“姓高的,你敢不回答在下的话?”
他哼了一声,不悦地问:“咦!这人怎么啦?你如果不是黑狱的主人、高某为何要回答你?”
“在下是黑狱的一半主人。”
“此话怎讲?”
“在下是年资最深的囚犯,所以算是一半的主人。这里规矩,后来的人,就得听从在下的话。”
“哦!原来如此。呸!你既然也是囚犯,竟也作威作福起来啦!同病相怜.你该照顾后来的人才是。”
“你这厮大胆。”那人怒叫,抓住他的手猛地一扭,要用擒拿术制他。
他顺势转身,“噗”一声响,左肘撞在对方的左耳门上,笑道:“有你受的了,老兄。”
那人嗯了一声、手一松仰面便倒。
“不要动手,有话好说。”另一人摇手叫。
他哼了一声,冷笑道:“如果是难友,彼此该互相照顾才是。这位仁兄不像话,他凭什么敢作威作福?你老兄贵姓?”
“在下姓林,名长青。那一位叫胡启荣、已在此耽了一月以上了。黑狱中几乎每天都有人进出,有些出去便永不会再被送回来。有些回来时成了残废,再出去时已成了尸体。”
“哦!林兄,黑狱的主人到底是何来路?为何要将人囚禁在此?”
“在下只知道他们是掳人的强盗。高兄是怎样落在他们手中的?”
“在官道中行走,被人突然打昏了。”
“高兄如果没有亲友出赎银,恐怕有点不妙哩。”
“林兄你呢?”
“在下是湖广人,闯荡江湖混饭糊口,哪有金银赎身?已修书给朋友设法筹银三百两前来营救,三五天内便会有消息,是死是活便可决定了。”
“在下的行囊中,带有黄金三百两。”
“难怪他们会把人来,这些人都是行家,身上带了五十两银子,决难逃出他们眼下。”
“你们曾想到逃出去么?”
“这里只有一扇仅可容人出入的石门、想出去给比登天。穿山甲也打不成出去的洞。”
“咱们来找找看。”
“高兄,不必枉费工夫了。”林青山绝望地说。
他淡淡一笑,站近石壁说:“如果在下所料不差,这里绝对不是死囚牢。”
贼人并未搜他的身,这是不可理解的破绽。他怀中藏有一些金银,双手的皮护臂中各藏有三把四寸长的小飞刀。和一些五花石。靴统中有火石火刀.还有一具火裙子。按常情论。任何外行的小贼。也会将这些东西搜光,但对方居然不曾投身,如不是有心、便是太过大意。
他弄亮了火摺子,火光一闪,室中大明,景物入目。胡启荣原来是个身材伟岸的中年人,被击昏躺在地上像条死狗。林长青年约三十上下,五短身材,人倒是相貌清秀,短小精悍气宇不凡。墙角下,分别躺着三名气息奄奄的人,有一个人遍体鳞伤,不住咽气,大概已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捱不了多久了。
另两人一是骨瘦如柴,穿一袭破青袍中年人,胸前背后血迹已结了块疤。显然已经受过酷刑,斜靠在墙下。脸色死一般苍白,双目无神、大概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另一人年约半百,豹环眼虬须如故,身材壮得像一头熊,高大魁梧手长脚大。上身精赤,浑身全是鞭刑,结了不少新旧不同的疤,脸色苍白,可知曾经受了不少鞭刑,在黑狱耽了不少时日了。坐在壁角下、用那双凶光仍在的大环眼,死相着火摆子的火焰发呆。
黑狱四壁以巨大的方石所砌成,顶部是合抱大的原木搭盖、约有两丈见方。地下堆了些干草作为寝具,壁角是方便的地方、屎尿中人欲呕。左壁下有一个进气孔,但看不到光亮,孔道必定深而长。前面有一个五寸大已掩上的小窗孔,一座以绞盘控制的四尺高三尺宽的石门,只能滑入石壁开合,不能前后推动。看小窗的形状,可看出石墙的厚度约在三尺上下、定然是以三尺见方的大石所砌成,谁也休想破壁而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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