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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与弹指通神错肩而遇,在与高翔相错的刹那间,突然右手一抄,闪电似的反手急扣高翔的后颈。
同一瞬间,弹指通神旋身一声大喝,扣指疾弹、一缕指风袭向中年人的臂门要穴。
也在同一瞬间,高翔旋身反手扣住了对方的脉门,大喝一声,一钮、一带、一掀。
中年人一声狂叫,丢掉竹简来一记前空翻,“嘭”一声大震,跌了个四脚朝天。但也因此而躲过了一指。
断后的居天成突然抢出,扑上擒人,奋身下扑。
中年人大吼一声,原地旋身双脚一夹,立将居天成绞倒,居天成反而拦住了抢上擒人的高翔。
弹指通神还不不及扑上,中年人已奋身一滚,猛地一窜,飞越桥拦,“噗通”两声水响,掉下河去了。水花一涌,无影无踪金刚李虹扔掉包裹,叫道:“我下去捉他。”
弹指通神却摇手叫:“不必了,水色浑浊,这恶贼水性了得,追不上他了,穷寇莫追。”
高翔拾起了竹简,讶然道:“我看出这玩意有鬼,已有戒心,所以没上当。”
弹指通神摇摇头,神色凝重说:“这家伙叫混江龙关福,这他这竹简中藏了极霸道的毒汁,人体沾上便会溃烂。假使他先用毒汁,咱们必定有人遭殃,天教他鬼迷心窍,竟想逞能用手擒人,终于功败垂成,好险!这恶贼为何要拦路行凶暗算?是受谁的指使,谁又知道高老弟的行踪?怪事。”
居天成狼狈地爬起,苦笑道:“这家伙从南京来,南京的江湖朋友,大概认识高公子的人甚多呢。”
高翔将竹筒掼在桥墩上,竹筒破裂,溅出不少腥臭刺鼻的灰色药汁,筒口喷洒出来的毒汁可远及三丈外。他剑眉深锁、慎重地说:“这人不像是狭路相逢,临时起意暗算我的人。但如果是临时起意的,那么,今夜我将步步荆棘,那位元凶的主谋已经把全部的精力,用在计算我的事上了。我的看法是:姓关的并非不想用毒汁,而是起在活擒,同时,混江龙这一走,必定将信息传出,咱们将步步生险。”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并不怕他。”金刚李虹大声拍着胸膛说。
高翔淡淡一笑,目光落在五名樵夫身上,说:“傻金刚,你能一天到晚防备别人在你身旁放冷箭么?走在街市中,你能用,八只眼来临视四面八方的人么?你看看这五位樵夫,你知道又是些什么人?”
“樵夫就是樵夫嘛。”金刚李虹不解地说。
“这就对了,你并不怀疑他介是否会对咱们不利,他们的真正身分,你也不会留意。”
“不错。”
“假使他们也是准备暗算我们的人,是对方派来候机下手的人,请教,你能怎样?”
金刚李虹不住打量五个樵夫,双手叉腰向樵夫们走去,一面说:“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证实他们的身分……”话末完,高翔已闪电似的掠到,扣住了一名上身已几外翻下的樵夫一条右腿。
“咦!”金刚李虹讶然叫。
“噗通通”水响如雷,四名樵夫落水。
河宽仅五丈、但水深而浑浊,流速平缓,水性佳的人可任意向上下潜泳。两岸芦荻茂密,树林蔽岸,极其茂密,人入水逃匿,像是入水之蛙,到何处去找?
被高翔扣住右腿的樵夫走不掉,立即向上挺腰翻回,手一抬,射出了一枝袖箭,银芒乍现。
高翔身躯一扭,袖箭擦胸衣而过,险之又险。他大喝一声,将樵夫向桥中摔落,砰然有声、摔得不轻。
居天成急冲而上,却被金刚李虹伸手拦住大叫道:“让给我消遣他。好小子。”
樵夫奋身一滚,刚挺身跃起,金刚己抓小鸡似的抓住他的双手扭转向上提。他一咬牙,抬膝猛撞金刚的下阴要害。
金刚却又将他往下压,膝抬不起来,反而被金刚一膝撞在下颚上,力道千钧。
“不要伤他,问口供。”弹指通神叫。
“他死不了。”金刚大笑着说,一手勒住樵夫的后颈,一手抵住下颚向前推,又道:“老兄,我先把你的喉管拉长些,你招供时便会干脆此了。”
樵夫的一双手筋已被扭伤,失去活动的能力,只能用一双脚挣扎撑动,无法脱出金刚的控制,连叫号也张不开嘴。
金刚认为差不多了,方松手将樵夫放下,冷笑道:“老兄,该你招供了。”
弹指通神上前,抓起樵夫的左手,细察袖箭的箭简、再仔细察看樵夫的脸容,冷笑道:“这人我认识,他是扬州的名武师银箭葛起凤。”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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