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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院的一栋平屋中,是一处刑室,时面设有几种刑具,任何人进了此室,看了那些五花八门的刑具而不心胆俱寒,定是失心的疯子。

金刚被剥得只穿了一条犊鼻裤,双手被分吊在大梁上,双脚各绑了一个百斤的石锁,离地两尺左右。

行刑的刑手共有四名,一掌皮鞭,一掌松明,一掌解腕尖刀并带了一个盐袋,一人负责水盆。

堂上列大环椅中,坐着青衣花甲老人,一名中年大汉和尚,一名古稀老太婆,最后一人是三脚老妖。老妖已换了一身直裰,气色好多了。

一盆冷水泼上金刚赤裸的身躯,他一惊而醒。

脚下有两百斤的石锁、把他拉得骨头快松了,浑身脱力,疼痛难当。

他略一挣扎,定下神,扫了四位主人一眼,突然凄厉地哈哈狂笑。

花甲老人哼了一声,阴森森地问:“小辈,你笑什么?”

“哈哈!太爷笑你们这些人。”金刚李虹怪笑着说。

“最后笑的人,才是真正的笑。”

“哈哈!你放心、太爷视死如归,在横望山黑狱,太爷已死过一次了,死,吓不倒太爷、你们戳太爷一万刀,只要有一口气在,太爷依然得笑,哈哈哈哈!”

“哼!老夫并不认为你有何好笑。”

“你,太爷认识,你那一掌称为摧枯掌,你定是阴阳一掌的姓牛的牛哲老猪狗。你曾是河南中洲镖局的名镖头,目下为非作歹,岂不好笑?那老虔婆是十年前横行杭州一带的活阎婆易老母狗,黑道的孤寡老虔婆。加上一个三脚老妖姓袁的,三人都是辽湖前辈,却用偷袭手段给了在太爷一记摧枯掌,再如此对待太爷,怎不可笑?”

“先给他一顿皮鞭。”阴阳一掌怒吼。

“叭叭叭叭……”鞭声似连珠花炮爆炸,百十鞭之后,金刚李虹终于昏厥。前五十鞭他在笑,以后便笑不出来了。

他成了个血人,一盆冷水将他浇醒了。

“替他用盐洗洗一洗。”阴阳一掌阴森森地说。

盐洒上创口,他痛得浑身肌肉不住抽搐,只笑出三五声,再次昏厥。

冷水双将他泼醒,阴阳一冷笑道:“你的绰号叫金刚,老夫不相信你真是金刚,给你尝魔火炼金刚的滋味,你便会乖乖吐实招供了。”

“哈哈哈哈!你在做……做梦。”他笑着叫,笑声像是鬼哭。

“看松明伺候。”阴阳一掌冷冷地说。

其实这不叫松明,该叫松柴。松明是用来照明的,有两种,一是劈成指粗的松枝;一种是以松脂与木屑加工制成大香一般的松香。刑手所用的是寸粗的松柴,松脂成暗红色、火力旺而持久,燃烧时,滚烫的松脂热度甚高。

松柴点燃烧了,哗剥怪响,火焰摇遥

“烧大腿!”阴阳一掌冷酷得说。

“嗤……”金刚的大腿皮焦水出,痛得浑身猛烈地抽搐,但他却哈哈狂笑。

“再烧!”

大和尚赶忙摇手,笑道:“哲老,再烧他就断气啦!一口接不上……”“烧死就算了。”

“但口供呢?”

阴阳一掌点点头,挥手示意停刑。

大和尚呵呵一笑,向半昏迷的金刚说:“李施主,好汉有吃眼前亏,你不必倔强了,何苦来哉?”

他不住喘息,久久方神智渐清,咬牙道:“你是甚……甚么东西?”

“贫僧释法云……”

“原来是风……风月僧,呸!淫僧贼……和尚,你这……这狗……”“施主,贫憎不计较你这粗人的话。”

“哈哈哈哈……”

“哲老要知道两件事。其一,那叫高翔的小畜生,这些天来,到底查到了什么线索,杀人窃宝案件已结,他为何仍死追不舍?”

“淫贼,你休……休想迫出太爷半个字,不……不必枉……枉费心机。”

“你会说的,你并不傻。其二,入云龙许玉山的下落、你还是说了罢。”

“太爷在黑狱时一字未招,这时太爷又被你们折磨成这般模样,太爷会招么?狗东西!少废话!”金刚倾全力怒吼。

“这两件事你如果从实招出,立即善待你,你要什么咱们就给什么,金银美女任你取择。”阴阳一掌一字一吐地说。

“哈哈哈哈!威迫不成,用……利诱?,呸!瞎了你的狗眼,你这肮脏的……的猪,你把太爷看……成什么人了?”

“烧!”阴阳一掌厉吼。

蓦地,“当当当当”一阵锣鸣,有人大叫:“后院失火,快,抄家伙救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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