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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爷爷。”祝永新笑答,将船栓在大船后,兄妹俩同上了大船。
分水飞鱼重新扬帆,船向湾内驶去。他一面控舵,一面向高翔说:“高哥儿,南湖庄真不是你烧的?”
“晚辈在近午时分方行抵达,火场余烬末熄,只有死尸不见活人,平空出现一群自称是南山村的人喝打叫杀,硬指晚非两人是凶手。其中两个使龙头拐,佩长剑的老人,艺业奇高,不橡是村夫。”他将经过说了。
分水飞鱼冷笑一声道:“南山村只有八户人家.全是些朴实的种田庄稼人,哪有什么高手?那些人必定是凶手。”
“可惜,他们说要打官司,把我们唬住了。老前辈与江南浪子有交情?”
“没有交恶,老朽知道他,他不知道我。”
“他目下逃到何处去了?”
“他根本不在家。到湖广访友,将有两月之久了,这件事只有老朽知道。”
“哎呀!这里面有一个人说谎。”
“什么?你说老朽说谎”?
“不,晚辈指另一个人。如果江南浪子不在家、弹指通神怎会反脸闹庄?在亨上留字的人,他的字端端正正,分明在说谎。老前辈,江南浪子日下是否仍在江湖行道?他会不会与笑如来有往来?”
“你恐怕弄错了,江南浪子与笑如来累不相识。至于,江南浪子是否仍在江湖行道,答复却是肯定的:不错,他仍在江湖行道。”
居天成淡淡一笑。接口道:“明里素不相识,难保不暗中相互往来,这才可以掩人耳目哩!”
高翔点点头,说:“这当然有可能,我会查出来的。”
“哥儿,你认为江南浪子与笑如来有勾结?”分水飞鱼讶然问。
“不,但是怀疑而已。今晚得打扰老前辈一宵,明天晚辈要赶回南京,日后有暇,可能要到尊府请老前辈帮忙呢。”
“呵呵!一句话,老朽力所能逮,不敢推辞。”
“晚辈这里先行谢过。”
当天,他在分水飞鱼的茅舍中安顿,从祝家的人口中,他知道不少江湖秘辛,获益非浅。
次日一早,辞过祝家老少,动身北上返回南京。居天成镖伤恶化,请了一乘山轿代步,沿途耽搁、到了南京,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在他离开的前后六天期间,南京的群雄被飞来横祸。闹得几乎死伤殆尽,可怕的惨变一而再光临,永安镖局被愁云惨雾所笼罩,几乎沦入万劫不复境地。
两人回到永安镖局,发觉情势已不可收拾了。
在高翔动身赴石臼湖的第二天,永安镖局同时失去两笔红货,一在六安州,一在扬州高邮。两地相距千里,同一天被劫。失去这两笔红货,共损失白银三万两,眼看永安镖局将因赔镖而关门大吉。
同一天,拼命五郎与神枪太保陆玑,在镇江北固山受到小白龙纠众围攻,二十余名朋友死伤殆劲两人生死不明凶多吉少。
第四天,金刚李虹到风阳去请入云龙许玉山助拳,半途在张飞庙被人伏击,身受重伤跌落深壑,生死不明。
一连串的噩耗传到永安镖局,人心惶惶。
在南京,对方仍敢行凶。
金陵酒楼被人捣毁,凶手有八个人,身份不明。
三剑客的摘星手,在小巷子里被人打了一飞刀,伤了左腰背,几乎送掉性命,现仍不能起床。
老三风雷剑客曹一元,晚间发现有夜行人入侵内宅,追上瓦面时被人一掌击落院中,内腑离位至今仍昏迷不醒,凶多吉少。
两人到达水安镖局是入暮时分,听完王局主的诉说,高翔心中暗暗叫苦。
他立即当机立断.请王局主不可灰心,暂勿歇业,反正追镖赔镖的期限有一月之久,届时再作打算;在这一月中,如果追不回镖,他可以负担一万两银子的损失。
他的结论是,这些事皆与窃宝案有关。看来,真正的主凶已经亲自出马了对方龟缩不出,无从着手追查,这一来,反而容易找线索了。
他请王局主火速派人打听金刚与拼命五郎的消息,自己决定明天动身找寻汇南浪子的下落。查案,追凶,他决不放手。
次日一早,兵器店中除了三名伙计之外,便是他和居天成两个人,他尚未动身,店伙匆匆至后院报称:“龙尾山庄杨抡奇大总管到访。”
这次杨抡奇是独自前来的,双方相见客套一番。杨抡奇笑道:“王局主说老弟在此开设兵器店,是怎么回事?”
他淡淡一笑,说:“小弟不打算再劳驾王局主,因此以此地作为与江湖朋友联络的地方,其实已开设多日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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