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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迹中,有数十段如不留心便难看到的白色须尾,那是属于老年人的东西,当然是剑魔遗下之物。
两人相距两丈左右,遥遥相对,剑尖送指,在烈日下闪闪生光。
高翔的右小臂受了伤、鲜血从袖口徐徐下滴。他额上汗光闪闪,神色肃穆,每一颗细胞似乎皆已凝结了,只有双目的冷电闪闪生光。
他举剑的手稳实坚定,并不因臂受伤而有影响,武林朋友受伤是家常便饭,受不了就别练武。
剑魔的胸衣有一道剑缝、似乎并未伤肌肤。银须的下半平整被削断了三寸须尾。
老魔脸色沉重,鬓脚也出现汗影,须发无风自摇,鹰厉光闪闪,杀机怒涌。
双方抓住机会调息,以便迎接即将到来的更凶猛,更猛烈、更可怕的恶斗。
能看清双方受挫的人,只有站在侧方观战的黑妖狐鹿丹与阴司鬼王钟离方,双方中剑几乎是同一刹那的事,高翔差一着。
起初是高翔右小臂中剑,然后是高翔自救封招,跳开几乎丧命的一剑,顺势还以颜色,一剑拂过剑魔的胸口。
生死须灾,两人幸得不死。但他们双方都曾经向枉死城跨入了一条腿,幸好能及时抽腿退出,危机险极。
剑发出了虎啸龙吟,第二次生死相搏即将开始。
剑魔首先发难,挥剑疾进。
高翔身形一晃,逸出侧方,说:“姜是老的辣,晚辈的经验到底输了一着。”
剑魔冷哼一声,再次迫进。
旁观的江南浪子浑身冷汗彻体,掌心的汗像水般向下沁,脸色泛灰,不住喃喃自语:“你不能输,你不能输。你输了,咱们大家都活不成,你不能输……”其他五男女.像是大病难起的人。
至于其他五个老凶魔,每个人的神色皆十分凝重,目不转瞬地注视着斗场,注视着双方出招的身法步法。
高翔第二次摆脱了老魔的剑势威力圈。徐徐游走,冷静地说“老前辈、多谢你助晚辈成名。”
“你废话什么?”剑魔厉声问。
“能与你力斗八招二十五剑,我高翔可以名列字内高手之林了。”
“哼!”
“如果你再伤在晚辈手中,高翔的大名,将名震寰宇,出人头地。”
“你做梦。”
“不是做梦,而是事实。再支持百十招,晚辈用游斗术步步为营,你便真力渐竭。”
“嘿!”剑魔怒叱,剑如狂涛般攻出。
高翔疾退丈外,向侧再施展大挪移,脱出了重重剑网,有惊无险。
“唰!”剑魔最后一剑像电雷霆击。
高翔像脱兔般从剑下逸走,从剑魔的左侧四尺有闪电似的掠过,创气破风声刺耳,剑尖以一发之差,掠过剑魔的腰际。
双方换位。一照面。
高翔又开始游走,亮声道:“老前辈,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该罢手的。”
剑魔哼了一声,紧紧迫迫争取先机、狞笑道:“你今生休想你完了,再过三五照面,老夫便可摸清你的身法了。”
高翔徐徐移动,沉声道:“本来我可以杀你,你难道真要栽在此地么?”
“你还要吹大气?”
高翔左手一抬,石出似连珠“啪啪啪……”六声脆响。七颗五花石在身侧丈七八之处连续爆炸。
“看到了么?刚才我如用七星联珠手法以暗器相辅,你难逃大劫。”
剑魔嘿嘿狂笑,说:“你这些五花石,还不配替老夫抓痒,老夫可以让你射上一千颗,可以让你射全身任何部位。”
“你不否认可以乱你的心神吧?”
“老夫根本不加理睬。”
“我还有更多歹毒、更霸道的可破内家气功暗器。”
“你算了吧。”剑魔狂笑的说,闪电似的欺近。
高翔向后飞退,在袖口抖开了。
退得真不巧,正好退至黑妖狐身前,相距不足五尺,真糟。
黑妖狐的左侧八尺,也站着另一妖血妖朱政。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南山双妖大限临头,硬往死城着闯。
高手拼命,说好了一比一公平一决,任何人妄行加入,将是不可饶恕的罪过,激斗的双方,皆无法容忍,列为武林大忌。
黑妖狐并不是不知利害,更不是不知禁忌,可能是心血来潮,感到手痒,眼看高翔背撞而来,一时忘形,猛地伸手一掌向高翔的背心拍去。
剑魔大怒,急叫道:“不可……”
这瞬间,高翔猛地旋身,左手一拾,机簧暴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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