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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这是天大的冤枉……”

“有冤枉留待坛主回来再诉说吧!”

“坛主何时可到?”

“不知道,大概快了,看行程,目下该已在河下动手捉鱼啦!如果我是你,赶快祷告还来得及。”

“祷告什么?”

“要是老天爷保佑高小辈不要被活捉,他的口供必定对你不利。”

他一咬牙,心中发狠,换了哀求的声调说:“老兄。给我一碗水总可以吧?”

“不行!”外面的人斩钉截铁地说。

他绝了望,媚目一转,计上心头,用扁针削下床脚的两段木签,小心地打入泥墙中,解下腰带,挂在上窗栏的横框上、套上脖子打一个活结。上吊了。

他的靴后跟,恰好踏在两根指大的短木签上。

一切准备停当,他发出一声挣扎的呻吟。

一名看守闻声一怔,从门缝中向里瞧,吃了一惊叫:“这阴阳人上吊自尽了,糟!”

正要开锁,另一名看守赶快拦说:“不可鲁莽!这人妖诡计多端.小心他弄鬼……”“弄鬼?你看,吊起离地两尺,舌头伸出来了,脸色青灰可怕……”另一名看守凑近门缝一看,脸色大变、急道:“糟!他真上吊了,快进去,不能让他死,咱们吃不消得兜着走。”

房门打开,两人急急抢入,一个抱人,一个拉正木床踏上去解腰带。

这瞬间,百劫人妖的扁针,不偏不倚射入抱身人的咽喉要害,另一手插入了解带人的咽喉。

“嘭”一声大震、三个人跌成一团。

他踢开尸体一跃而起,火速剥下一名看守的衣裤换上,系上剑,将裙与尸体推入床下,打散头髻挽好,系上包头。

尚未准备停当,门外已传来了脚步声。

在数者难逃;生有时,死有地,冥冥中似有主宰,半点不由人。偏偏在这紧要关头,传来了脚步声。

他立即机警地闪出房外,带上门匆匆加锁。走廊前端,有一个青衣人匆匆走来,相距尚在两丈外,那人似乎想到了其他的事复又转身匆匆走了。

由于紧张过度,便忘了将脸上的脂粉洗掉。

来人虽走了,他并不因此而松口气,反而更为紧张,疑心生暗鬼,还以为对方已发觉不能,转出去叫同伴前来察看呢。

一急之下,出了一身冷汗,他扭头便向后门溜,先逃出去再说。一面走,他一面想:“跟着这群神秘的人走,替他们卖了好几年的命,至今还不知会主坛主是何人物。要不是这次出了纰漏,我还不认识这许多人是自己人呢。一点点莫须有的罪名,就要将我百劫人妖置于死地,功劳苦劳一笔勾销,未免太岂有此理!再不走,早晚要断送在你们手中,只怪你不仁,休怪我无义,天涯海角一走,走得远远地、你岂奈我何?老天爷保佑,保佑我能平安脱险。”

将后门拉开一条缝向外瞧。运气不错。后院没有人把守。但五丈外的院门外,可看到两名青中年人不时往复巡走。

“这两个人见过,不知艺业如何,我不能冒险.这些人无一庸手,沾不得。”他心中嘀咕。

右侧是一座禅房,他老鼠般溜至屋角,探首张望,附近不见有人。他的目光落在院角的墙根,那儿正好飘越院墙,外面有大树,出去便可藏身。

正想窜至院墙角,后院门方向突然出现两个人,一面走,一面指手划脚,其中一人说:“搏杀高小辈谅无困难,难的只是坛主奉命不许误伤那位叫华小绿的小丫头,委实令人费解。

洪香主,你对这件事有何高见?”

“我?我认为会主可能看上那小丫头,故意……”“不可胡说。”

“郎香主,这可是你要我说的。老实说,这次的事太不寻常,区区一个高小辈,竟出动咱们内坛主与诸护法,听说会主也亲自出马,到底为了什么?”

“咱们最好不要多刺探。活得长久些,这里的警哨得小心了,咱们必须把会合处保持绝对安静。”

“这里十分偏僻,不会受到打扰的。”

“如果那无所不知的老鬼白无常找来.那就糟了。喂!屋角那位弟兄过来一下。”

百劫人妖早想溜走,但却又怕对方起疑,因此冒险不动,站在那儿像是警哨。

真是倒霉透顶,对方叫唤他了,怎办?人急智生,他向右首不远处的墙一指,急叫道:“那儿有一个尼姑出来了。”

郎香主一赶,飞步抢来叫道:“在何处?那是不可能的。”

百劫人妖已经奔出,向墙角窜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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