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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罪,难怪十年来始终找不到你的魂。”
“林华,当年……”
“你记得当年的事?”
“当年错并不全怪我,令尊个性倔强,他……”
“你再敢说我爹的不是,我先拔掉你的舌头!我爹倔强么?地方仕绅联名上告周通判,
事泄惹祸。狗官与黄推官狼狈为奸,玩法嫁罪,缉拿为首的人,林、洪、吴三家铛锒入狱,
狗官心黑手辣酷刑迫供,三追五逼取联名的名单。我父一力承当,坚拒吐露内情,熬刑咬供
置生死于度外,保全洛城数十家仕绅,这叫倔强?你,高文玮,贪生怕死,为了保全自己而
不惜出面自首,招出了十八家联名的人,你良心何在?”
他愈说愈恨,劈胸一把抓起高文玮,切齿继续怒吼:“你,居然不念亲,不念故,一口
咬定家父是为首的人,致令我林家一门老小六口,几乎全部尸填沟渠。狗官明里派人解赴布
政司衙门复审,暗中派人在路上杀人灭口,距虎牢二十里假扮强盗行劫,二十名凶手都是狗
官的心腹走狗,也全是洛城的凶恶歹徒痞棍。要不是家师在暗中保护,而且巧逢河南道按察
使许大人途经该处,林家一门老小岂不含恨九泉?舍弟不幸重伤垂危,乱中失踪,义仆林忠
护主丧身,身中三刀血染黄沙。高文玮,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祸害,你满意了吧?”
“但……但这……这不是我的错,而……而且令尊堂并……并未……”
“哼!如不是许大人一力成全,亲自护送折返开封,拘拿狗官到省,平反冤狱,置狗官
于法,我林家岂不含冤九泉?你,在我家起解的前一天,在狗官掩护包庇下,全家离开洛城
下落不明,从此失踪一躲便是十年。”
“你该知道,我是身不由己……”
“呸!如果不是你出面自首,招出联名的人,不咬定家父是为首的人,狗官怎敢放胆妄
为?他能不怕其他的人秘密上告?他敢下毒手斩草除根?十年,家父家母寄居开封,不敢返
回洛城,怕狗官的余党暗算,因此翌年便在忧愤交煎中,先后仙逝含恨以终。舍弟至今仍生
死未卜下落不明,奶娘也不久谢世,我林家只剩下我一个林华,十年来走遍天涯海角,踏过
了万水千山,发誓要找到你这卑鄙无耻、卖友陷亲,贪生怕死,狼心狗肺的人算帐。”
两个青年人伸手急拉,德钦在左,骆元和在右,同声叫:“有话好说,请不要……”
林华将高文玮重重地推回椅中,双手左右一分,将两人拔倒在地,向德钦吼道:“高德
钦,冤有头,债有主,你那时只有十岁,与你无关。念在过去的情份,我不为难你。去,叫
你姐姐出来,我要问问她,问问她还记得当年的山盟海誓否?她为何不阻止你爹做丧心病狂
的事?她既然与我定了亲,她该是我林家的人,为何在我林家含冤下狱之际,不劝阻你爹做
那些无义的勾当?你母亲早故,你姐姐挑起治家重任,她不会不知你爹所做的事,我要问她
有何话说,用意何在?”
高文玮不住喘气,吃力地叫:“你错了,霞丫头与此事无关,你怪她岂不太过糊涂?”
林华冷笑一声,阴森森地说:“哼!你说得真动听,在事发的前一天,她就曾经派婢女
小芳拜见家母,说是奉老爷之命,请家母劝解家父,不要再管周通判勾结匪盗、贪赃枉法,
勒索仕绅鱼肉百姓的事,可知她不但知道你的事,可能还是你的狗头军师呢、”
“甚么?小芳曾经到过府上?”高文玮讶然问。
“家母亲自接待她的,你可以将令媛叫出来问问。”林华冷笑着说,探囊取出一双掌大
的玉麒麟,抛在对方的怀中又道:“这是你高家的婚约信记,还给你。”
“我被周通判所钳制,为了保家惜命,不得不听他们摆布。其实,他们早已知道令尊是
联名上告为首的人,所以要拖我入陷阱,用意是叫我做一个替罪羔羊,离间洛城仕绅,挑起
彼此不和互相猜忌以便从中取利。这件事只有我一人知道,小芳不可能奉我之命至尊
府……”高文玮痛苦地说。
林华用一声冷笑打断对方的话,继续取出一包旧笺,冷冷地说:“事已至此,我不再受
骗了,阁下。这是令媛两年中与我唱的情诗,还给她。
林、高两家的情谊,就此一刀两断。你好好收拾,明天我带你走。”
“带我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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