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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尘土灰垢渗在毛中,白色的羊毛变成灰黑色了,另一人穿了同样的老羊皮袄,披散一头

灰发,鬓旁插了一枝手工精巧的祖母绿宝石凤头钗,脸上伤疤足有五六条之多,有长有短疤

光闪亮,脸部因痕而扭曲变形,狰狞丑恶十分可怖,但五官倒是匀称,尚可从五官中分辨出

是个老女人,年纪也在古稀左右了。

另一人年纪也在花甲以上,灰发挽了一个道士髻,穿的破青袍确是道袍。斗(又鸟)眼,似乎

阴森莫测令人害怕,勾鼻薄嘴唇,下颌突出表示个性坚强,灰色脸膛似乎皱纹不多,垂剑站

在那儿,脸上挂着一丝莫测的怪笑,整个人显得阴阳怪气,怪异的斗(又鸟)眼令人一见不由心中

发毛。

他丢掉弓,收了剑,赶忙趋前长揖到地,恭敬地用汉语说:“武林后学林华,参见三位

老前辈,并谢诸位老前辈救命之恩。”

支着乌木杖的老人,先冷然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腰肋旁插着的箫囊上,最后又目不

转瞬地盯着他。

云中岳《剑垒情关》

第九章绝死逢生

他打一冷战,情不自禁退了一步。

疤脸老女人一扬手中的鸠首杖,阴森森地间:“你,谁要你狂妄地下令救火不杀的?”

他再次长揖为礼,欠身道:“祈连以南番人的部落,秋间焚野以避烟瘴。祈连以北,枯

草亦可作牲口饲料,地无卑湿,不可放火……”

“呸!不许说题外话。”老道怪叫。

“晚辈只怕火势燎原,人手不够将不可收拾,不但惊扰居民,更恐波及诸位老前辈的仙

居,因此只好借重他们救火,确请诸位老前辈宽恕。”

“你知道我们的住处?”老人问,神色不喜。

“晚辈不知,猜想而已。”

“你是苦峪的汉回?”

“不,晚辈来自中原,至苦峪不足一月。”

“你已打听出老夫们在此了。”

“不,晚辈一无所知。”

“你来做什么?他们为何杀你?”

他将出关找人的前因后果一一说了,并说出至苦峪后的种种遭遇从实吐露。

“你来自中原,听说过我们的名号吗?”

“听说过,可惜晚辈生也太晚,不曾得见诸位老前辈的音容丰采。”

“那……你认识我们?”

“老前辈定是楚狂黄公仲秋,那一位定是尊夫人百劫三娘董老前辈。”

“我呢?”老道怪气地问。

“如果晚辈所料不差,老前辈定是邪剑古公春风。”

“你多大了?荡迹江湖多少年?”楚狂沉声问。

“小晚辈虚度廿六春,闯江湖十载于兹。”

“吃那一门饭?”

“晚辈家道殷实,书香世家,靠耕田过活,闯荡江湖仅为找人而已。”

“你既然知道老夫的名号,该知道老夫是名列宇内三狂,位居九大邪妖之一,嗜杀成

狂,人神共弃,为何对老夫如此恭敬,是怕死吗?”

他淡淡一笑,心中虽发慌,但不现于词色,镇静地说:“受人之恩不可忘,老前辈是晚

辈的救命恩人,受恩而心怀愤怨,何以为人?晚辈生也太晚,可没亲见老前辈杀人狂性如何

可怕可僧,岂能凭传言而先怀成见?”

“等会儿你便可亲见老夫发狂了。”

“老前辈…”

“剩下的十七个人,老夫要杀给你开开眼界。”

他大吃一惊,骇然道:“杀降不祥,他们已……”

“老夫的名号如此,不杀岂不是名不符实吗?”

“老前辈请……”

“不许你多说,不然连你也杀掉。”

他一阵惨然,瞥了仍在救火的十七个人一眼,心中一酸。杀人,到底不是好玩的。双方

交战有敌无我,那时杀人是势不得已,但要杀一个毫无抵抗力无冤无仇的人,就不是正常人

能下得了手的正常现象了。他似乎已看到那十七个人鲜血飞溅的幻影,似乎已听到他们凄厉

可怖的叫号声,一阵寒颤通过全身,不由机伶地打一冷战。

他忘了自己的安全,脱口叫:“老前辈,晚辈替他们请命。”

“你替那些要杀你的人请命?”楚狂困惑地问。

“是的,他们也是不得已……”他将已死回人的供词说了。

楚狂冷厉地狠盯着他,冷笑着:“不行,胆敢在老夫住处附近放火,他们谁也休想活

命,你给我闭嘴。”

“老前辈……”

“你找死不成?”邪剑叱喝。

他一挺胸膛,大声说:“一个行径怪异的人,必定心中有鬼。怪僻好杀的人如不是心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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