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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余威犹在,居民们仍显得麻木而难以适应突如其来的胜利,他们还不知反攻回来的人是否
能站得住脚,经验告诉他们不要表现得太乐观兴奋,攻下哈密城,并不等于大势已定,更非
完全光复了哈密卫故上。火狮牙兰的土鲁番精锐因骤不及防,事前一无所知,事发主帅宿酒
未醒无人指挥,以为是天降神兵,一惊而溃。但林华临时改变计划移兵攻城从东门移入却来
不及封锁北门,他也不愿封锁北门,以免守城的兵马作困兽之斗,敌众我寡胜负难料,至少
死伤势将增加,留一条退路反而令守军完全丧失斗志只顾逃命不顾反抗。因此,火狮牙兰精
锐仍在,并未全军覆没,而其他七大城三小城仍有精兵六千,加上由各族所组成的数万人
马,而且土鲁番的二十万大军随时皆可入境反击,仅取得一座哈密城,并不等获得了胜利的
保证。
五百健儿伤亡一成,真正阵亡的仅有二十四名,以五百名众击溃了火狮牙兰的二千余
兵,与各部落士兵四千余,这一仗可说大获全胜,雪夜奇袭轻易地夺了哈密城,善后问题不
用林华操心,罕慎的后续大军尚未赶来接应,他也无权追击,也不愿率兵轻进,何况他还有
大事待办呢?
他留下四百人布防守城,自己带了六十名健儿,分为两起,三十名负责内城,三十人赶
处南湖,出告示列重赏追缉速克沁的头目满巴。
他到了南湖,向未逃走的居民查问满巴的下落。
速克沁族的部众聚居于喀喇伯城,该城在哈密西面一百六十里。哈密八城在西面的共有
五大城一小城。西六十里是素门哈尔辉,又称头堡。再二十里是阿恩塔纳,也称二堡。再四
十里是托克齐,又称七堡。再二十里是拉卜楚克,又叫五堡。最后一座大城是喀喇伯部,距
五堡二十里再西行七十里,是小城察罕多罗海,地近大债了。这一带是西域的贡道要冲,也
是哈密的精华地带,也是至上鲁番的大道。
据当地的居民供称,速克沁族并未从喀喇伯都迁来哈密,那是不可能的事,火狮牙兰根
本不许各地部族任意迁移,尤其严禁各城的人四出游牧,以保持贡道繁荣,也可以说是便于
征捐纳税。三年前南湖岸的一座牧场易主,听说是一个投降牙兰,替牙兰四出强征美女的卖
国贼,牙兰将这座牧场作为酬劳的赏物赏给新主人。这人奴仆众,牲口无算,且拥有广阔的
耕地,从不与附近的人往来。听说那卖国贼是叫满巴,也可能叫粑塔,至于到底是不是速克
沁族人,便不得而知了。这人已在一月前举家西迁,牧场交由牙兰的手下十大将之一的阿黑
把儿接管。满巴迁往何处无人知悉,只知他往西迁走了。如果能找到牙兰或阿黑把儿,或许
能查出下落来。
据居民说,满巴的帐中,有不少来自各族的美女,也曾发现有汉家女郎。至于那些汉家
女郎是什么人,谁也不知道。
城中擒获的俘虏虽有数百,但真正的土鲁番占领军俘虏并不多,而且连一个头目也没捉
到,这些人对所谓南湖的速克沁头目满巴一无所知。
他又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了,本来,攻占哈密找到人之后,他便得带着人动身返回讨来
河三堡,这儿的战争与他无关。但没有想到哈密是攻下了,要找的人却下落不明。如果南湖
的那位卖国贼果是满巴,这家伙却在一月前西迁了。那么,最可能迁往的地方,该是喀喇伯
部。不追,岂不是前功尽弃?追吧,却等于是替罕滇带着兵马打遍全哈密,是不是能找得
到,还是未定之天。
他心情苦闷,望西叹息道:“天各一方十载于兹,没想到要见一面也如此艰难。天哪!
我该如何是好?”
他不能半途而废,一咬牙,决定打到喀喇伯都,不救回昔日的爱侣,绝不能罢手。他在
等候罕慎的大兵到来,以便早日西进。
火狮牙兰逃到西面六十里的素门哈尔辉城,召集各路人马收集残兵,大军云集,前哨逐
渐迫近哈密,风雨欲来,蕴酿着一阵可怕的大战。
第三天近午时分,罕慎的大军在清除留驻沿途台站之敌后,前锋已接近哈密,主力正向
哈密赶,一万四千骑分为五路,漫山遍野踏雪急进。
战云密布,即将展开决定性的惨烈恶战。
西郊出现敌踪,牙兰的前锋所派数十组游骑,迫近至里外,向两侧展开搜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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