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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钱不要命,可不是咱们江湖人的规矩,鬼影子比谁都贪,他不死,咱们都有罪受,可不能
怨我。”
邢永平也在一旁坐下,叹口气道:“依你之见,是砍下林小狗的脑袋带走?”
“是的,带一个头,咱们尽可从容赶路,毫无风险。”
“那小丫头……”
“自然也一刀宰了,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这……”
“快两个月没沾女人了,你……”
“兄弟,别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邢兄,那终南剑客是不会为了一个门人而放手的,你不能寄希望在这女
人身上。这样好了,我去砍那小子的头,你把那女人带至一旁快活,事后给她一刀,怎
样?”
邢永平徐徐站起,苦笑道:“好吧,依你。两个人带个脑袋,确也容易而绝无风险,少
赚百十两银子,确是安全得多。走,咱们各行其是。”
下面不远处,林华与庄秀凤躺在一起,一无动静,像是两人都昏厥了。
“邢兄先请。”管勇伸手虚引,让邢永平先下。
邢永平略一迟疑,笑道:“咱们一同下去好了。”
“好。”
刚同时举步,快断气的洪贵突然叫:“补……补我一……一刀,邢……邢……”
邢永平心中不忍,急急扭身奔去。
管勇眼中再次涌起重重杀机,举步跟上。
邢永平蹲下伸左手扳转屈曲成团的洪贵,叫道:“洪贵,伤重吗?”
“补……补我一刀,咱……咱们兄……兄弟一……一场……”
邢永平悄悄拨出一枚扔手箭,身形不变地叫:“我看看你的伤势……”就在他偏首检查
伤口的刹那间,他看到凶狠地扑来的管勇。
也在这刹那间,他的扔手箭已向他扔出,人向洪贵的身上一扑,向侧急滚,顾不得右手
奇痛如裂,滚出丈外,躲过了一刀。
该死的管勇只顾计算人,却不知邢永平也计算他,骤不及防,被扔手箭射入小腹,相距
太近箭尖直透腹背,人随刀前冲,被洪贵的身躯所绊,砰然栽倒,丢掉刀咬紧牙关拨箭。箭
尖有倒刺怎能拨出?痛得大叫一声,立即昏死。
邢永平踉跄爬起,冲管勇的尸体冷笑道:“白日鼠,你可不能怨我。我赤练蛇一生都在
计算人,你居然也敢班门弄斧计算起我来啦!你可真活得不耐烦了。老兄,我想独吞五百两
银子,我比你更想呢。哈哈!等我和那位小姑娘快活之后,再带了林小子的脑袋走湖广,神
不知鬼不觉毫无风险,五百两银子我可以快活一年半载哩!”
贼到底是贼,那有什么道义可言?他不再理睬管、洪两人的死活,得意洋洋地向下走,
一面整理吊着手臂的布带。
蓦地,他发现有人徐徐站起,抬头一看,不由心胆俱寒。
下面五六步处,林华正挺身站直,脸泛笑容,泰然地活动手脚。
庄秀凤与林华并肩而立,仍在揉动手腕被捆处,但捆绳已不在腕部,也不在脚踝,被割
断丢在地下,姑娘桃腮带煞,杏眼睁圆,怨毒地盯视着他。
“咦!你……你们……”他骇然止步叫。
林华淡淡一笑说:“在你们斗江汉双雄时,我发现我的箫在你们包裹内,所以便知道你
们不是什么好东西,暗中留了心。我并不傻,咱们萍水相逢,你们表现得太过热心,在下岂
能无疑?在下病已离休,但为何一直手脚虚软?相互印证,在下已明白了七八分啦!”
“你……你能走动了?”
“哈哈!你信不信?软骨药无奈我何,只不过在下不想动而已。”
“我却不信。”邢永平凶狠地说,右手握剑一步步迫进。
“信不信由你,在下的靴统上藏了所谓飞钱,可作暗器,可当小刀切割,恰好用来割断
庄姑娘的捆带。现在,可得用来射你这无义恶贼了。”林华一面说,一面举起右手,食中两
指夹着一枚大仅四分直径的外缘开锋小钱。
“交给我,林公子。”庄姑娘叫。
林华点点头,说:“好,交给你,他只有一条左臂,像是折了翅的麻雀,你赤手空拳也
可斗倒他。赤练蛇,小心你的发结。”
他食中两指被大拇指扣住,突然弹出,飞钱幻化一道肉眼难辩的淡芒,一闪即逝。
邢永平本能地低头挫身,但却看不见飞钱,身形尚未恢复站直,头发突然纷纷向下披
落,发结被飞钱割断。断了不少头发。
恶贼吓了个胆裂魂飞,如见鬼魁。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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