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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暗叫道:“完了,他们终于发现了我们,先一步发起袭击,我们栽定了。”
附近不时传来叱喝声和惨叫声,全寨陷入恐怖中。
在黑影人侵前两刻,客室的筵席未散,穿云燕十余名陪客无法查出林华的口风,改用酒
罐也一败涂地,林华量大如海,根本不在乎他们十几个人。最后,十余条好汉知难而退,先
后开溜,有几位甚至醉得不省人事,由仆人抬走了。
剩下穿云燕与天南剑客两人,仍作困兽之斗。天南剑客只有七分醉意,斟上一杯酒举杯
笑声道:“宗掌鞭,咱们干了这一杯,兄弟有几句不中听的话,不知该不该说。”
林华自己斟满一杯,一饮而干照杯道:“小可先干为敬。张师父有话尽管说,我这人心
直口快,话没遮拦,对直肠直肚的朋友甚有好感。不怕说错,只怕不说,有话藏在肚里闷
着,会闷出毛病来的。”
天南剑客干了杯中酒,眯着醉眼说:“你老兄快人快语,兄弟不说,反而显得小气啦!
你的真才实学,兄弟不曾见识,但举手投足便可制住天不怕地不怕的少爷,兄弟不得不佩服
你老兄确是了得。”
“张师父夸奖了。”
“兄弟感到十分困扰,你老兄的人才与武艺皆是上乘,可说是身怀绝学,人才出众,为
何委身下人之列,被夺命飞环几句恫吓的话,便不加抗拒地委屈自己做一个掌鞭,兄弟委实
百思莫解了。”
“说穿了毫不足奇,不瞒你说,我平时只和同行的贩夫走车打架,却不曾和你们这些江
湖好汉过手,你们都是些亡命之徒,而我却珍惜自己的性命,突然被夺命飞环一吓,确是吓
软了,再说,做掌鞭并不丢人,在彼此相安能和平相处的处境下,小可选择了掌鞭,如此而
已。”
“吴大爷希望留下你做教师,待遇优厚,你却拒绝了。”
“人各有志,不能相强。”
“那么,兄弟贸然问一句,你是否另有所图?”
“小可不愿改变自己的初衷。”
“是不是为了蔡二小姐?”天南一剑诡笑着问。
“为了她?别笑话好不?”
“那方家的兄弟两人,就是因二小姐而来的,二小姐对他们从不假以词色,他们却像冤
魂似的死缠不放。老兄,如果你有意,兄弟愿在旁相助玉成你们,怎样?”
“呵呵!谢谢张师父的好意。”他豪笑着说。
天南剑客察言观色,以为自己找到了答案,笑道:“在兄弟眼中看来,你们确是郎才女
貌。”
“呵呵!可惜小可无意成家,从未做过高攀开封蔡家的梦。这一辈子,我是一杆子光棍
打到底,信不信由你,张师父你尽管去胡思乱想好了。来,咱们再来三大杯,毛师父也算
上,偌!小可先干为敬。”
他连干三大杯,先后已有十杯酒落肚,天气炎热,他除了出了一些汗以外,至目前为
止,仅脸上微现红晕而已,三大杯罐下去,依然脸不改色,举杯的手坚定沉稳,那有半丝醉
意?
穿云燕毛松无法拒绝,三杯酒入喉,放下酒杯含糊地叫:“不……不行了,兄……兄弟
不……不胜酒力……”
话未完,人向凳下滑,被两名仆人及时扶住了,抬了就走。
天南剑客又加了两分酒意,眼前开始模糊。
林华向一名仆人招手,笑道:“大哥可否再开一坛老酒来?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相投
半句多,小可与张师父投缘,谈得来,小可想作尽夜把酒清谈,来两坛也不多,劳驾啦!”
天南剑客心中叫苦,一坛酒是三十斤,再来两坛那还了得?好汉不吃眼前亏,再不走可
就得吃苦头了,赶忙见机逃席,站起摇摇晃晃地说:“兄弟也不胜酒力,醉了。兄弟还有
事,先走一步,对不起。”
声落,已踉跄出厅走了。
林华干了杯中酒,呵呵一笑,离座挟了一坛酒,向仆人们点头为礼,笑道:“主人都走
了,醉倒了,小可只好自己回宿处啦!请替小可谢谢主人的酒。”
他身高手长,挟了一坛酒浑如无物,拉开衣襟大踏步出厅,取道返回喜风楼,夜风微带
凉意暑热全消,酒意也消去两分。
接近了喜风楼,踏入花径,他拍着坛口曼声吟道:“烛影摇红向夜阑,乍酒醒,心情
懒。樽前谁为喝阳关,离恨天涯远……嘿!你给我站住!”
他已转过身来,又道:“你冤魂不散似的跟来跟去,不嫌麻烦吗?你如果认为在下是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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