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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相反,我不但没有报复的念头,而且惊慌害怕,躲得愈远愈好。”他坦然地说,
“如果能胁生双翅,我早就飞到天尽头逃祸避灾啦!就算我吃了一千颗豹子心老虎胆,也不
敢卷入这场风波。张老兄,你知道我这种人的处境,不要再试探了,好吗?”
“老弟台……”
“不要用任何理由做借口,我不会改变心意的,你饶了我好不好?”
软的说服无效,姓张的脸一沉,要来硬的了。
“你也许知道,我可以征用你。”姓张的一字一吐,口气霸道:“我有这种权势。”
“我这种人夫不收地不留,你的权势奈何不了我。”他也脸一沉,虎目神光炯炯,“强
迫我这种人加以鹰役,你将发现所付出的代价,大得你承担不了,那将是一场大灾难。你们
走吧!留一分义,以免恩将仇报,说出来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们走吧!张叔。”叫王大嫂的女郎看出他的不快,看出再拖延下去的危险性,“这
位曹兄胆小怕事明哲保身,不堪大任。我们所要的人,是真正勇敢剽悍,有志气有抱负的英
雄豪杰,他不是。”
轻视表情可见,讽刺口吻十足。
“对,你们要的是英雄豪杰。”他的嘲弄味十足,不介意对方讽刺,“我不是。我只是
一个自由自在,无牵无挂,兴之所到,在天下鬼混的浪人。志气与抱负在我来说,那是自欺
欺人的玩命愚行。诸位,不要逼我,尤其不要用权势来逼我,那不会有好处的。”
“好吧!道不同不相为谋。”姓张的向后退,已看出潜在的危机,看出他的眼神有异,
“我们不会对你不利。请记住,如果有任何事故发生,我们是站在你一边的,希望你能平安
顺利脱离险境。”
“谢谢你老兄的盛情。”他眼中的杀气消失了,泰然地道谢。
如果姓张的看不出危机,再进一步用权势相逼,就会激发他的强烈反应,因为他一直认
为,这三位仁兄仁姐,很可能是三郡主方面的的密探。
三人失望地转身,向另一株槐树下的坐骑走去,刚将缰绳挂妥,便听到急促的蹄声。
“咦!”姓张的惊呼,“他们是跟踪我们而来的,大事不妙。”
村四周皆是青葱的麦田,偶或有些高茎作物,正是马匹可以尽量放蹄飞驰的原野。
三方面都有马匹狂冲,踹毁不少麦子。远在里外,便可看清骑士的轮廓,不是黑就是
白,色彩鲜明。
半点不假,是三郡主的男女爪牙,男的穿黑,女的穿白,一看便知。
三人不约而同扭头回顾,曹世奇已经失了踪。
“从村后走。”姓李的急急上马。
“村后也必定有人,咱们被包围了。”姓李的脸色大变,语气惶气,“我们真该撤走,
或者与三大营的人会合的,不能在田野里受到围攻,躲到村里去,房舍可以藏身,也利于搏
斗,走。”
村落中房舍散乱,有各式各样的建筑,不但易于藏匿,必要时也可据险死守。
坐骑不要了,三人向村中飞奔。
三郡主逼迫罗百户,接收俘虏时,人数将近六十名,数量上比罗百户多了不少,因此不
敢灭口,付不起灭口的代价。
人已经分散,连哼哈二将也不在。她带了十男十女,亲自追逐姓张的三个人。
小村有近百户农舍,除了住宅之外,仓库、柴房、碾房、牲口厩、猪栏羊圈禽舍……到
处都可以藏匿,出动三两百人手,也不见得能遍搜每一角落。
她坐镇村中心,十男十女分类两批,逐屋搜索,先威吓村民,逐屋将村民赶出,再入屋
搜寻,进展得相当缓慢,眼看天色不早,沉不住气了。
村中(又鸟)飞狗走,乱得一塌糊涂。
这是最笨搜寻手段,人手太少怎能搜村?
林中心的广场,是村民的活动中心,四周栽了老槐,可以看到四面八方的村中小巷道,
任何一方有所发现,皆可快速地前往处理。
她身边只留下一男一女,担任警卫与传递指示。
汉王两度拒绝就藩,一直就在南京开府。南京的官民,把汉府的人看成毒蛇猛兽。
他所私自豢养的三千名死士刺客,也是他勒索官民敛财的工具,曾经把两个卫兵马指挥
使亲自下手击毙,无法无天。
他有九个儿子、三个女儿。南京(那时称京师)人把这九个儿子称为太岁,女儿叫夜
叉。
十四年谋害太子的阴谋败露,各种不法罪行大白天下。永乐大帝勃然大怒,囚入西华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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