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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
“好了,贫道不想在输赢上争论。”道虚及时阻止翻天鹞子反脸生气,“石大人真该和
敝宫主坦诚商谈的,请转告贫道的诚意,可否请他至丹室与敝宫主洽商?”
“他睡了。”翻天鹞子一口回绝老道的邀请,“这几天他心情不愉快,连三郡主他也不
愿相见呢!哦!看来今晚仍然白等了,寻混蛋可能已经看到你们的布置,一反往昔,大胆深
入突袭的惯技,有计划地让你们等得心中焦躁,以后再行致命一击。”
“我们不会焦躁疏忽。”
“是吗?”翻天鹞子阴笑。
“我们以静制动,怎会焦躁疏忽?”
“你们能天天如此严防布阵吗?”
“这……”道虚一愣,脸色骤变。
“能支持得了多久?一月?一年?”
全宫动员,外围更有外请的人戒备,十天半月人都累死了,哪能支持一月一年?
“只有千日作贼,哪能千日防贼?”另一位密谍也乘机讽刺,“三郡主不可能在南京久
留,我们更不可能替炼真宫长期护法,你们不怕他日后到贵宫撒野?我算是服了你。”
“你在说不可能发生的事,他一定死。”道虚口气自负,态度令人反感,“而且本宫有
充分的实力,没有人敢到炼真宫撒野。炼真宫不想招惹是非,但决为怕事。一旦必须面对是
非,所用的手段将比雷霆更具威力。”
“但愿如此。”翻天鹞子不想扩大冲突,有鸣金收兵的意思。
“施主似乎有不信的意思。”道虚却无意罢手,“要不要试试?”
“怎么试?”翻天鹞子气往上冲。
“三更起更,施主出去走动走动就知道了。”道虚狞笑,“有言在先,出去后的生死责
任自行负责。”
“你放心,咱们这些人,都是玩命的好汉,一言一行,生死荣辱一肩挑,所有的举动皆
自行负责,送了命决不会怨天尤人。”
“那就好。”
话不投机,两老道傲然地告辞走了。
送走了两老道,翻天鹞子脸色十分难看。
“朱兄,长上如果在三更返回,会不会有危险?”一名密谍不安地低声问。
主事人无双剑客不是已经睡了,而是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了炼真宫。听道虚法师的口气,
三更起便禁止有人在外走动,走动的人必将此发阵势,生死责任自负。无双剑客如果不在起
更之前返回,可能会有危险。
“屁的危险。”翻天鹞子爆发似的叫吼,“这杂毛吹牛吹得离了谱,你真相信那种夸大
的狂妄狗屁话?”
“我问你,如果让我们对付炼真宫,你用何种手段可以摧毁这小小宫观?”
“这……太容易了。”密谍冷冷一笑。
“如何容易?”
“派三二十个人,四面八方放火,出来一个杀一个,暗器弓箭齐飞。”
“所以,老道的话实在令人受不了。”
“但曹小狗人手少,也不敢明火执仗行凶。朱兄,似乎老道胜算相当高,也难怪他们吹
牛,先行布阵,冒失地闯入的人,肯定会凶多吉少。长上对道术所知有限,希望他能早些回
来免生意外。”
“你不必为长上担心,他应付得了。三郡主会道术,玄女坛的人会道术,道行相当高,
长上也毫无所惧,决不如你所想的所知有限。”
“但愿如此。”
密谍仿翻天鹞子说这句话的口吻,居然神似,只是带有无奈的意味。而翻天鹞子向老道
所说的这句话,却含有嘲弄讽刺的意思。
无双剑客悠然醒来,一阵醉人的幽香,令他精神一振,猛然挺身坐起。
他脸上出现惊讶的神情,虎目中却阴芒明灭不定。
这是一间华丽的堂,幽香阵阵,从所有的摆设估计,该是属于爱美的大户千金居室,也
就是俗称闺房或绣房。
华丽的雕花大床有蝉帐锦被,坐具是锦礅而不用凳,房中共有两座隐火式取暖用火盆,
房中温暖,寒气全消。
他真有福气,被摆放在床口的长春凳上,衣裤鞋袜是完整的,腰间的剑和百宝囊也都还
在。
挺身坐起时,他便发觉体内有异了,用劲力不从心,手脚有点不听指挥了。
他心中雪亮,如不是经脉某一段被制住了,或者体内有异物控制了气血的脉动,难怪衣
履齐全兵刃仍在,他想激烈活动也无能为力。
灯光明亮,共有三座四柱式的名贵灯台,十二枝大烛,照亮了每一处角落。
“有意思。”他喃喃自语,缓缓将双脚从凳移至地面,略一试腿劲,果然双腿有点僵硬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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