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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首向客船仔细察看,希望能看出一些可疑的征候来。可是,他失望了。
客船毫无动静,依然静得反常,怎么看也可看出是一艘空舟,舱面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
的碍眼事物。
快活刀已经退走了,隐没在树林深处形影俱消。
嫣兰收了剑,到了他身旁,伸手挽住他的手臂低声说:“云长,我们走吧,不要理会那
艘船了。”
“可是,没有船我们就走不了。”
云长的态度有些懊丧。
“船上必定有不可测的凶险。”
“我们四周,本来就危机四伏。”
“我们不必再为自己增加凶险,我们可以另到别处去找船。”
“这……”
“快活刀的态度,已说明了凶险的程度。”
“快活刀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云长,你的真才实学,比……”
“嫣兰,不要提这些事。你觉得我居然能接得下快活刀,便认为我深藏不露,那你就错
了。悻生不生,必死不死;快活刀忽略了一个抱必死决心的人的精神和意志,所以他应胜而
未胜,我却支撑下来了。你等一等,我必须上船去看看,好奇和好胜的念头,令我决心去探
究船上之秘。”
“云长…”
公孙云长已快步向湖滨走,距岸约三丈左右,脚下一紧,蓦地破空飞纵,怒鹰似的凌空
直上,跃过四丈空间,登上了舱面猛地空翻一匝,止住了冲落身势。
嫣兰真的被他吓了一跳,她做梦也没料到公孙云长能一跃四丈。她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实,公孙云长的武学造诣,比她想像中的程度要强三五倍之多。
先前公孙云长为何要掩藏自己的所学,费那么多工夫去砍枯木?她真感到糊涂了。
她是爱公孙云长的,无暇多想,急急忙忙将枯木向水里一推,枯木远出丈外。
她不能让公孙云长独自涉险,借木飞渡随后登上船,疾赴舱门。
公孙云长已先一步拉开了舱门,略一察看便举步钻入。
前舱布置得十分富丽,格局直像一座具体而微的客厅,与客船的古朴平凡外表截然不
同。
这是一艘金玉其内败絮其外的怪船,一艘令人感到神秘的神秘之舟。
舱内不见人迹,那排列成梅花形的五只织绵坐褥中间,那灵芝形古树精雕的矮案上,玉
制的茶具余香仍在,两只玉杯中仍有半盏香茗。显然,刚才这里最少也有四个人在此品茗。
公孙云长先是一怔,然后鲁莽地踏过整洁如茵的织绵地毯,伸手去拉中舱的雕花舱门。
“云长小心……”后面的高嫣兰警觉地急叫。
高嫣兰的关心,云长有着丝丝甜意。
已经来不及了,公孙云长已将门拉开了。
幽香扑鼻,绿影乍现。
“砰!”
公孙云长倒飞而退,斜撞在右面的窗壁上,然后反弹落地,慌乱地挣扎难起。
绿影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美得令人屏息,梳宫髻,但仅在髻上插了一支红宝石凤钗
和晶莹的珠耳坠。薄绸子绿衫裙飘飘欲仙。
她那一双灵气照人的钻石明眸,透出一道寒森森的冷流,不友好地注视着站在一旁发怔
的高嫣兰。
高嫣兰名列武林三女杰之首,她的美也是女中翘楚,可是,在这位绿衣少女之前,她似
乎平空差了一级,秀气和灵气皆逊色多多。
从敞开的中舱门,可看到里面奢华的陈设。少女身后,并立着两名极为清秀美丽的侍
女。
高嫣兰知道大事不妙,倒抽了一口凉气。
中舱俗称官舱,是船的中枢要地。看里面的格局,分明是这位少女的香闺。而一个年轻
的陌生男人,毫无顾忌地往少女的香闺里闯,那还了得?即使被打死了,也算是活该。
更糟的是,她不知公孙云长是怎样被少女打飞掼倒的,这少女的武功,委实可怕极了。
公孙云长终于站起来了,惊恐地向前舱退。
少女举手一挥,用悦耳的嗓音平静地说:“小秋,去把他们的一双腿砍断,丢下湖
去。”
她的声音极为悦耳,她的神色并不温怒,但所说的话却令人害怕,似乎砍断一两个人的
腿,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平常得很。
那位穿浅黄色窄袖罗衫的侍女,轻盈地举步上前,小嘴角含着一丝笑意,似乎认为眼前
这一双佩了剑的闯入者,是可任意宰杀的(又鸟)鸭,而非敢反抗的武林高手。
高嫣兰挡在公孙云长面前,强按心头恐惧,向少女用恳求的嗓音说:“这位姐姐,可否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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