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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替丧家做法事,当然知道在何处可以买到这种陪葬的陶俑。
“赶快派人到明器店去查,查!”周夫子大叫。
主人已经走了,宾客们也识趣地溜之大吉。
万家生佛不得不走,已没有交涉的对象。看来,许州三杰的死活,全在于他是否肯放手
兴师问罪了。
南衡也不得不走,爱子的生死仍得令他悬心啦!
回到客店,女飞卫与韦云翼失望了:庄怡平已经在片刻前退了房间,不知去向。
高嫣兰也随公孙云长走了,急急忙忙雇了船离开岳州,脱出是非场。
枫桥杨家戒备森严,任何人皆不许出入。
万家生佛与南衡居士坚决要求与拔山举鼎见面,但皆被挡在门外。除了大举进攻,谁也
休想进去。
院门外有巡捕把守,想落案的人才敢上门叫阵。而这些侠义英雄们,却没有人肯落案。
走狗们终于在一家明器店中,查出多日之前,曾经有一个苦老头买走了一批陶俑。没
错,走狗们持往查问的陶俑,正是这家明器店卖出的。
一个苦老头,如何去查?岳州起码有十万个苦老头。
长塘铺,只是一座大道旁,只有四五十户人家的小村,贫穷、落后、脏乱,都是些只靠
少数田地养家的贫农,有二十亩田的已算是富户了。
人丁增加的速度惊人,有百亩良田的人,要不了三代,子孙们全成了贫户,每个子孙分
不到十亩田,怎得不贫?
鹰扬门三十余位仁兄,就住在唯一像样的祠堂内,长塘铺是一姓村,所以有祠堂。
祠堂只有四名黑衣人留守,门外只有一个人坐在阶上看门,闲得无聊倚在柱子下打磕
睡。
祠堂在村北,面对着村中心的小巷。
一位青衣大汉施施然踱着方步,沿小巷向祠堂走,踏入祠堂前的村民活动广场。
看门的人已经醒了,正半睁着眼睛装睡,暗中留意大汉的一举一动。
青衣人不是本村人,背着手像游山玩水,徐徐接近调堂,最后站在阶下,颇饶兴趣地打
量闭上的三座祠堂门,门上的彩绘神像已剥落得需要重绘了。
“你干什么?”看门的人忍不住坐正身躯,以不耐烦的口吻问。
“哦!你醒了?”青衣大汉答非所问。
“我问你干什么?”看门人不悦地提高声音。
“在等。”
“等,等什么?”
“等地上跑的,天上飞的。”
“去你的!见鬼。”
看门人大不耐烦:“去去去!滚到一边去!”
“哟!火气那么大,吃错了药吗?”
青衣大汉笑嘻嘻毫不激动,说:“我说等地上跑的,等天上飞的没错呀,干嘛大惊小
怪?”
“你他娘的语无伦次,所有的披毛带角玩意都在地上跑,所有的扁毛畜牲都在天上飞,
等什么?”
“对,你说得对极了。”
青衣大汉有意在拖时间,在一旁坐下:“还有人,人也在地上跑虫蚁也在地上跑,不说
明白,难怪你糊涂。喂!老兄贵姓呀?”
“你管我姓什么?”看门人重新往柱上靠。
“你老兄一定吃错药。”
“你给我滚开!”
“好好好,滚开就滚开。”
青衣大汉站起,自言自语:“午时快过了,也该来了。”
“甚么该来了?”看门人耳朵尖,听清了每一个字。
“所等的东西呀!”
“天上飞的,地下跑的?”
“对,对极了。”
“他娘的!你不像开玩笑。”
“废话!你看我像开玩笑吗?”
“好,不开玩笑,地上跑的什么?”
“牛。”
“牛?”
“犀牛。”
“什么?”看门人警觉地再次坐正身躯。
“天上飞的,是鹰,十只鹰。”
“该死的!原来你……”
“你瞧,这不是来了吗?”青衣大汉用手向前面村中心一指。
二十余个人,正大踏步而来。
走在前面的五岳神犀像个付不到债的债主,脸色难看已极,脚下沉重,似乎要将气发在
脚下,而不是往上冲。
看门人一蹦而起,匆匆推开祠堂的中门,似乎忘了青衣大汉,忘了犀牛和十只鹰。
踏入广场,五岳神犀身后有几个人,不约而同咦了一声,看清了青衣大汉的脸貌。
“算算诸位也该回来了。”青衣大汉说。
五岳神犀已听自己的人所发感到惊讶的声音,炯炯鹰日凌厉地盯着青衣大汉,一面大踏
步接近,一面用凶狠的声音问:“干什么的?什么人?”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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