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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道童秉着烛台,匆匆向厨房走。
厨房门是大开的,里面有灯光。
两个女道童年约十一、二岁,算起来还是不懂人事的女童,但在黄山炼气士的调教熏陶
下,她们早熟的程度,是颇为令人惊讶的,不但已经知道打扮自己卖弄风情,面且武技也相
当高明,胆量也超人一等。
“怎么里面有灯光?”一名女道童向同伴讶然问。
“一定有人到里面偷吃,该死的!”掌烛的女道童说。
踏入厨房门,果然不错,有人在偷吃。八仙桌上摆了一些未加斩割的大块烧卤,一坛
酒,烛台点着明亮的大烛。桌旁坐着一个英俊的年轻人,正在大吃大喝,用手撕着一只卤
(又鸟),吃像颇为不雅。
内室本来住的大部份是女人,日、月两侍者各领了八名男女;八极仙姬则全是女的。之
外,便是老道的五名亲信门人弟子,两男三女。这些人,女道童当然认识。
现在,竟然出现了另一个陌生的英俊大男人。
不等两个感到惊讶的女道童有所举动,这位陌生的英俊大男人笑嘻嘻地说:“味道真好
真可口。我猜,是你们大厨师的杰作,这位大厨师可能就是你们。”
笑容不但可亲,而且极富吸引异性的风华,称赞当然更获得对方的好感。
两个女道童的怒火消了一半,但脸上仍有怒容,走近桌旁将烛台重重地一放。
“你怎么半夜三更前来偷吃?”那位放烛台的女道童白了他一眼,居然涌现勾引男人的
魅力:“幸好你没偷吃了仙长的八珍。哼!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哪一坛的……”
“我是前面的。”他用手中的(又鸟)腿信手向外一指,笑吟吟地说:“奔波了大半夜,肚子
唱空城计,饿得慌,只好溜进来填五脏庙罗!仙长睡了吗?”
“生了半夜气,哪能睡?现在急着要吃点心。赶快吃,免得碍事,吃了就走。喂!你是
哪一坛的?我好像没见过你,你叫什么呀?”
“我叫孤魂野鬼……”语音未落,扣指连弹,远距五六尺外,两个女道童被指风击中七
坎大穴,浑身发僵,胸口如受重压,叫不出声音,仰面便倒。
他是怡平,酒足菜饱再展开行动。
其实,他一直就藏身在这座大厦内。当他以神速登上瓦面往后飞越,在向后院跃落前心
中一动,并未跃下反而缩入檐下,果然看到檐下的承漏板破烂不堪,正好藏身,便断然决定
来一次豪赌,钻入板孔再深入,最后藏身在内室尚称完好的承尘内。
老道把全部人手皆布置在中院和外宅外围,后院破败不需派人防守,也根本没料到怡平
能脱身逃走,以为只要将人引到中院,便可瓮中捉鳖,料错了对方的实力。
怡平的轻功比老道高明得多,而且全力施展,等老道上屋,尚未到达天井,他已消失在
后院的檐下了。
他从外檐钻入内部的承尘内,内室的几个把守弟子犹在梦中,蒙然不觉,因此老道又判
断错误,以为他跳落后院,逃入破败的后院房舍藏身,站在他藏匿的屋顶上发令指挥搜索,
他躲在下面暗笑。
中枢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打蛇打头;今晚,他必须全力施展以争取生机。
他是相当冷静的,胜利永远属于冷静的人。
酒足菜饱,他捏破一只瓷碗,左手握住一把锐利的碎瓷,右手挟了三片经过仔细选择的
致命碎片。
他先前躲在上面的承尘内,曾经运耳力留意下面的动静,对老道的住处已有了相当深入
了解。现在,只要往有灯光的房间走,加上估计的位置,便不至有所错误了。
正宅的主卧室中,明窗上的灯光有如指路碑。
室内,老道与两位亲信日、月两侍者,气冲冲地商量明日搜索事宜,一面在等候女道童
送食物来。
日侍者是男的,穿火红色的法服,佩剑挂大革囊,身材雄壮,满脸横肉。
月侍者则一身银色衣裙,曲线玲珑美如天仙,装束也是仙女打扮,灯光下,真有几分国
色天香仙女临凡的绝世风华。
“明天,不必再逐孔逐缝搜寻了。”老道咬牙说:“放火把他烧出来。一个无名小辈,
已被诱入咱们的天罗地网内,居然被他逃掉了,日后传出江湖,咱们黄山紫虚道场的人,脸
往哪儿放?”
“可是……”日侍者脸有难色:“这里的赵巡检,已对咱们的行动存疑,如果放
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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