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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泵娘仍在大哭大闹不依。廷芳更在跳脚,一幌身便欲脱身溜走。
老人家早就防他有此一着,手一伸,廷芳乖乖躺倒,不管小泵娘哭闹,挟起就走,只有
小泵娘狂叫“俊扮哥”之声浪,震撼着夜空,逐渐远去。不久,一切又归於死寂。
??溪北面六十里,在群山围绕的一座山谷中,有一座小小山村名叫观音寺村。在村东
七八里山腰中,有一座小小的圆觉古寺。由於年代久远,香火全无,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儿。
寺後的一座七级浮屠,已经倒塌了两层,其馀五层也摇摇欲堕,绝拖不了一年半戴。
大殿已经倒塌了一半,木雕泥塑的大小菩萨们自身难保,断头折足惨不忍睹,难怪没有
施主们进香求它们保佑平安。
栋梁楹柱间,全成了虫蚁们的巢穴,禅房壁角,也成了狐鼠们的旅邸荒窝,凄凉的破败
景况令人酸鼻。
四更已尽,寺前松风凛凛中,白影连闪,来了叁个不速之客,那是身穿玉色袈裟的叁音
妙尼。
笑面观音走在最後,她胁下挟着昏睡了的梅文俊。
走在最先的是玉面观音,她向後一摆手,叁人叁下里一分,便一一闪入破庙中。
片刻,靠北面的一闲尚称完整的禅房中,亮起一道火光,吓得狐鼠们四处奔窜不已。
禅房中,一枝松燎放出熊熊烈焰。
叁个俏美尼姑,俏生生的现身房门口,火光下,玉容毕现,好美啊!难怪江湖中人,明
知她们是夺命美阎罗,也甘心情愿追随她们不舍,虽死亦觉心甜。
羊脂白玉似的肌肤,荡人心魄的一双勾魂美眸,琼鼻樱唇,贝齿偶露,真美!叁个人一
般打扮,一般儿妩媚,玉色袈裟虽掩住柳腰儿,却掩不住胸前一双怒挺的蓓蕾,令人一见就
打鼓心。
松燎一亮,叁人都一皱秀眉。只见鼠粪遍地,木石瓦片狼籍,一股臭霉之气触鼻。玉面
观音将手中松燎交给身後的粉面观音太如,叹口气说:“既来之则安之,你两人且先在外稍
待,我先来清理清理。”
两人只好依言外出,室内刹时响起阵阵劲风狂啸,碎瓦破砖和尘埃,狂潮也似的排出室
外去了。那是王面观音折了一段树枝,她的内力修为着实惊人,双手齐挥,宛如罡风狂啸,
片刻便将室内清理得倒也像个样儿。
室中一无长物,叁人费了好些工夫。到各处拆来好些木松。七手八脚架成一座临时卧
榻,??上在村落里取来的衾垫等物,马马虎虎算是临时的香闺。
一切准备停当,叁人就在室内打坐闲聊。一旁甜睡着小文俊,可能是被她们点了睡穴。
玉面观音神色一舒,玉面上泛出微笑,徐徐道:“这两天真不好受,好在双凶一霸本人
都没有来,却派来一些酒囊饭袋,那些好汉们这次钉子碰得够硬够尖哪!”
一旁的粉面观音笑着说:“起初我也粗心。後来荆山老儿太慷慨了,我还道他知道双凶
一霸已经来了,所以故作大力,把九如玉佩让给我们,乐得置身事外,岂知那叁个宇内凶人
根本没来呢?”
笑面观音由衷佩服地说:“大师姊这条妙计算实高明,我们绕着圈子南下,那些好汉们
果然都向荆州追下去了。他们定然出湖广到建昌等待我们回去,怎会想到我们反向回走,躲
在这儿避风头呢?”说完,娇笑不止。
玉面观音正色道:“你可不能大意啊,双凶一霸能在江湖称雄道霸,绝非易与。双凶如
日中天,一霸雄踞河岳,徒子徒孙遍及天下,跺下脚地动天摇,可见他们自有出色能耐。慈
云??目前是众矢之的,假使在九如玉佩上找不到雷音洞府的秘所,我们再也休想在江湖上
走动了,甚至随时都有丢掉性命的可能呢?”
粉面观音烦燥地说:“别谈这些扫兴事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们年届知命,
死又何足道哉?大不了和他们拚骨。这两天中,走狗们死伤不下叁十名之多,本小利大,我
就死亦含笑九泉,没甚麽可怕的。”
叁人黯然低头沉思,良久都没有抬头。
东方朝曦初显,窗前已呈乳色,粉面观音偶一抬头,目光落在一旁甜睡的文俊身上,向
笑面观音一皱眉,问道:“师妹,带着这小子碍手碍脚干吗?看他年不过十五,嫩得紧,不
够你一顿消受,留下来又是个祸胎,何必呢?”
笑面观音笑骂道:“呸!你胡说甚麽?你只会想到歪路上去。这娃儿筋骨奇佳,我点他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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