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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仰天狂笑,声如厉鬼。
又听他说:“哈哈!道理?告诉你,那玩意不值半文钱。”
说完又是一阵嘿嘿冷笑,令人闻之毛发皆竖。笑完又说:“瞧你不上眼,乳毛未脱,骨
头倒有些斤两,好吧!快跪下叩头,破例饶你不死!”
文俊气往上冲,剑眉竖扬,哼了一声说:“放屁!大丈夫生而何欢,生而休惧?要小爷
讨饶你别做那清秋大梦。”
声落手扬,一耳光向怪入左颊打去。
怪物嘻嘻一笑,突一翻腕,闪电似向他腕上扣来、
文俊猛一撤招,向内斜切,一圈一翻,反搭敌时,两下里快如电光石火,抢制机先。
怪人手掌向外一勾,轻描淡写往怀里一带。
文俊连看也未看清,只觉无数掌影一晃,腕骨已被一支钢钳扣住,力道尽失,浑身发
软。
怪人一扔手,文俊身形不由自主地飞起,“吧”一声又跌了个仰面朝天,几乎晕了过
去。
怪人怪眼一瞪,喝道:“好小子,你用的是软掌,荆山是你什么人?说!”
文俊狼狈地爬起来,恨恨他说:“那是在下先师,你问这干什么?”
怪人脸上闪过一丝笑意瞬即又恢复原来阴冷笑可怖的神情,木然地问道:“你说是先
师?荆山那娃儿莫非已让阎王爷勾去了么?”
文俊一听这怪物竟叫他师父是娃儿,心中老大不高兴,星目怒睁,气虎虎地答道:“用
不着你过问。凭什么你敢小看我师父?”
怪人接着又狂笑道:“死得应该,死得不冤!你不要不服气,快说,你师父是怎么说
法?”
文俊只道怪人与师父生前有过节,想起师父惨死之状,不由气涌如山切齿叫道,“你该
心满意足!俗语说“父债子还,师债徒偿。”
家遇仙逝不足十日,有债就冲我来算好,你们这些丧心病狂之徒,我梅文俊一日不死,
你们也将自食其果,你上吧!”说完,默运功,准备全力一击。
可是怪人没理他,双手一张,仰天哈哈狂笑,其声凄厉,难听至及,眼角似乎还有泪
光,晶莹夺目,只看得文俊大不解。
怪人笑着面色仍然狰狞可怖,指指文俊鼻尖,厉声道:“听你言中之意,你师傅定然遭
了仇家毒手,是吗?”
文俊高声答道:“在下先师潜修荆山,那来的仇家?而仅因为一件无用废物,被人掠夺
惨杀难道说在下先师先与你也有仇怨么?”
怪人目中寒不闪动,头上凌乱白发无风自摇,沉声道:“老夫自行道江湖以来,在叔诡
云满中升沉,于鬼域蛇,中苟全性命,平生就只看过三个好人,你师父就是其中之一。
那年,他还是个年青后辈,满口子武林道义,豪气干云,装了满脑子胡说八道的真理,
是非,黑白………呸!到头来仍落个横尸荒山。”
说至这儿,用手指着文俊鼻尖狂笑道:“哈哈!这所说的天道循环,这就是所谓鬼神
呢,呸!滚他娘的天道,去他娘的鬼神,那些天道鬼神,不知坑死了多少愚顽。
哈哈笑着,笑着却又反手蒙面大哭起来,令人闻之毛骨惊然。
文俊被弄个满头雾水,心说:“这怪物定个是神经病,又笑又哭,看来并非与师父有过
节了,但他又怎么知道师父名字,口气又那么托大呢?”
怪人哭着,又仰夭狂笑不已,声如鸟鸦夜啼。
最后却向文俊一裂嘴道:“娃儿,你师父为人谦和,却教出你这一身做骨的徒弟,着时
费解。”
哈哈,倒合了老夫脾胃,随我来。
文俊可不愿跟他走,刚要开口,岂知眼一花,右手腕已被怪人左手扣住,一股浑雄的潜
力,将他身形带起,凌空向东面古松纵去,想抗拒根本已不可能。
古松下是快宽约十米丈的短草坪,左侧是座高有十余丈的大石壁,壁下有个一丈见方的
大石洞。里面堆了许多枯草细枝。
古松下松钱厚约寸余,经过昨天的大雷雨竟然没被冲掉,真是奇迹。
怪人将他放在松钱上,自己也在他对面坐下脸色柔们了许多,已没有先前可怕。
他用(又鸟)爪似的双手,在文俊全身筋骨一陈轻揉拍打,脸上涌起笑容,久久方说:“荆山
倒有福缘,调教出你这个好徒弟,端的没教人失望,且把你的身世和师父遇害的经过说来听
听,我的事等会儿再告诉你。”
文俊已看出怪人对他并无恶意,便含泪将经过一一详说了。
怪人听完,叹口气说:“难怪!你师父已届石稀之年。功力虽佳怎是那字内凶人的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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