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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主的走狗们,有些什么出色能耐,看文松兄弟俩的神色,大概将和狗子们发生纠纷,何不
先探他俩口风,打听阎王谷的消息,日后潜入也稳当些。”
便淡淡一笑,若无所事地问道:“韩兄所说阎工爷,定是指字内双凶之一的卜世昌
了。”
文松星目放光,点头说:“正是此人,这字内凶人谅梅兄知道得比我还多,真是人间罕
见的凶神恶煞,罪大恶极,天柱峰南阎工谷,列为字内禁地,足以吓破江湖人的虎胆,我兄
弟恨无翻天地之能,不然早就杀上天住峰了。”
“阎王令父子为恶江湖,天下共愤,难道江湖前辈们,就没有一个人敢出来主持公道
吗?”
文筠冷笑道:“公道?天那!江湖还有公道,奇闻!”
“武林泰山北斗的少林派,后起的武当派,门下遍天下,人材辈出,难道他们就不管
吗?”
文松无限感慨他说:“自本朝定鼎以来,少林日趋没落,洪武七年下诏,禁止五岁以下
儿童出家,违者首僧凌迟处,死,请问人材何来?武当派?不提也罢!双凶一霸的走狗群
中,就有武当弟子在内,其他门派闭门自保也还来不及,怎管闲事?”
“这不是狐犬世界了吗?”
文松说:“谁说不是?双凶中天,一霸河岳,端的可怕,就说称名道姓吧,阎王令尊称
会主宇宙神龙大侠,就得叫一声堡主,插翅虎尊他为一找霸倒不打紧,最好能称他北斗公,
因为他的表字就叫北斗,这三个宇内凶人,狐群狗党满天下,顺之者生,逆之者死,要被他
们听到有人直呼他们的主子名号,就算是天大忌讳,非被追去性命不为,你说利害不利
害?”
文筠问文俊道:“目前天下有三大忌讳,你可知道?”
“在下孤陋寡闻,愿听韩兄高论。”
“第一忌管闲事。”
文松接着又道:“第二是不得妄论江湖是非;第三就是不可直呼双凶一霸名号。”
“韩兄不但直呼其讳,更公然追踪令主门下的行踪,难道贤昆仲就不伯吗?”文俊仍脸
无表情地问。
文筠变色而起,秀眉一竖,便待发作,这时,船已向下游驶去,距宜昌已有五六里,江
风徐来,舱中暑气全消,但文筠额际微显汗迹,显然有点激动。
文松却毫不在意,用脸色阻注乃弟发作,发出一声哈哈朗笑,双凶一霸虽徒众满天下,
但武林中公道仍在,为了道义二字,拼头颅洒热血的奇士豪伙仍不乏人,文松双目不盲,已
看出梅兄气字不凡,英风超绝,绝非双凶一霸的狐群狗党,而且,双凶一霸门下,也绝不会
像梅兄这般落魄。”
“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在下就曾目睹宇宙神龙身边有两个风华绝代的白衣少年,难道
他们不是帮凶吗?他想起石笔峰的惨变,不由暗自咬牙,但脸上仍无一丝表情。
文松诧异地问:“宇宙神龙甚少在江湖现身,我兄弟更未亲睹,梅兄难道曾与那魔头照
过面吗?”
“这事不说也罢,请教贤昆仲迫踪令主门下的原因何在?”
文松剑眉飞扬,豪迈他说:“最先那艘客船中,有一位江湖大名鼎鼎的镣师名叫武陵大
侠彭北奇,乃重庆府剑南镖局的名镖师,携客小封刀归隐武陵,三天前小弟舟泊菱懒,因老
镖师名重武林,一把紫金刀十分了得,狗贼们当时不敢撒野,想不到他们竟会召来阎王会的
走狗,以三等阎王会召集党羽,定是对付老镖师无疑。假使这些狗东西做得太绝,没话说,
我兄弟就不怕惹火焚身,管定了这档子事,梅兄认为恰当吗?”
文俊没做声,心中却在暗暗思量,着实佩服这一双兄弟的豪情和勇气,暗地里打定了主
意,但他的俊脸上仍一无表情,仅用一双神目凝视着文松,漠然地问:“韩兄的豪气,在下
佩服。请问府上会尊堂健在吗?”
“家父母仍然健全梅兄此问有何用意?”文松不解地问。
文俊冷然一笑道:“用意倒没有,惹火焚身,真是最恰当不过,在下如果与韩兄易地而
处,可不愿逞此匹夫之勇。”
文筠摹地拍桌而起,气虎虎地骂道:“怕死鬼!你说,谁是匹夫?你是说个明白!”
文俊仍漠然他说:“是否匹夫,目前难以遂下定论,这是比喻,听不顺耳就别听,反下
这事与梅某无关,找我生气等于白废,哼!”
文筠大怒道,“你敢指着和尚秃驴,未免欺人太甚,你要怕死,也用不着如此无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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