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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琼草之毒,解救必须在半个时辰之内。”
声音又在耳边清晰地响起,语气略带坚决“救他们”。
他略一迟疑,最后仍半瓦面的人推下天井,用火苗子燃上三朵朱瑶花,往人堆中一放,
淡淡人影亦行消失。
他刚纵上瓦面,怔住了。
屋脊上站着三个人,正是姥姥和凤、玉两个姑娘。
姥姥那慈和的脸上,带着茫然困惑的神色,玉姑娘垂着眼,粉布木然而略带忧愁。
凤姑娘的脸色可大不妙,板着脸,闭紧嘴,她明澄的秀目中,已消失了柔和明艳的光
彩,代之而起的是两把锐利的剑簇。
寒森森的直欲透人肺腑,令人不寒而傈。
文俊为人心高气做,行事正大光明,他不怕任何人凌厉的眼神,更不向任何人低头,所
以他毫无惧色。
他向姥姥躬身一礼,朗声说道:“老前辈仙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没人回答。
文俊方感事不寻常,就是说,有点严重。
他向三人一注视,心中冷哼一声,抱拳一礼道:“告退!”
转身就走。
“站住!”凤姑娘突然娇叱,语气委实不友好。
文俊一向对凤姑娘有点不善,他觉得,她那玩世不恭或喜怒无常的性格,和自己格格不
入。
他一再避开他们,也就因此。
其次是,凤姑娘美如天仙,衣着华丽,定是雄据一方的武林名宿的豪门千金,而他,有
家等于无家,父亲虽高魁进士,却仕途无望,仅可算一介寒儒。
目前他浪迹天涯,誓雪师仇,一袭薄衫,形同浪汉,两相比较,要说没有自卑感,未免
是欺人之谈。
凤、玉两姑娘,美真是美,凤姑娘中带威,英气时现,有时令人有不敢仰视之感,玉姑
娘相反,她永远用那温柔圣洁的目光看人,令人心中自然而然感到温馨平静。
当午夜梦长,烦恼之念尽消这时,文俊不是顽石,天痴,两女的身影和音容笑貌,有时
也偶或在他脑海中闪过。
对两女的印象来说,玉姑娘的份量比凤姑娘所占的比重要高些。
要是那一声:“站住”,不要那么冷厉,或者是出诸玉姑娘之口,他会站住的,但却是
出于凤姑娘之口,他头也不回踏出一步。
“叫你站住!”声音更冷,隐泛怒意。
似若未闻,又踏出一步,幌腿不弹,凌空直起。
离瓦面不到五尺,身后传出凤姑娘的一声冷哼,突觉一股雄劲的吸力,将他往下猛拉,
简直毫无反抗的余地,乖乖落到原来的立足之处。
不用问准是这朵带刺玫瑰玩的花样,他心中骇然。
暗说:“虚空接引!能将我引回,至少也要花一甲子功力。”
他心中警惊,但倔强的天性被激,怒火上涌,立时按捺不住。
他猛地转在,冷哼一声说道:“虚空引接,好俊的功夫!是想再次戏弄在下呢!抑或吓
唬?”
凤姑娘柳眉倒坚,愤愤地叫道:“狂徒住口,你还有脸在这儿和我们说话?你这人面兽
心的可恶……”
“呸!”文俊怒火更炽,打断她的咒骂:“血口喷人,可耻!你凭什么在这教训人?凭
什么?”凤姑娘恨得牙关紧咬,缓缓地提起翠袖。
“姐姐,何必呢?我们既证实他仍在此地,知道就是他所为就够了,走吧!”
玉姑娘委婉地劝解。
“不成,他该受到报应,不能任他逍遥法外。”
“孩子,安静些。”
姥姥说话了:“也许,你们认错人了,看他这些日来的的所作所为,不象是这种人
啊!”
“姥姥,你老人家难道信不过凤儿的目力?”
“这我毫不怀疑,只怕天下同形同貌之人或许会有。”
“绝不会错,姥姥,腰插天残剑,胁下蓝革囊,再说,他烧成灰我也记得他……他的容
貌。”
文俊被他们弄晕头倒向,莫名其妙,剑眉紧锁,莫知所云。
这时,天井中的黑白无常等凶徒,得朱瑶花的烟一熏、正在慢慢醒来,烟熏的功效缓
慢,故还未清醒。
“孩子,你不便问,我来问你。”姥姥问道。
两女突然羞愧难当,粉面泛赤,但文俊根本没向他们脸上瞧,丝毫未觉。
“不,我用旁敲侧击之法,可以证实是他,我来问。”
“好吧,你问。”姥姥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叹口长气。
“我问你,须从实道来。”凤姑娘疾言厉声问。
文俊憋了一肚子火,冷哼一声,做然地道:“是审犯人呢,还是套内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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