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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姑娘用物往西北一指,答道:“一位姥姥和两位绿衣姑娘,由这儿去了。”
“姐姐,你是谁?”
“九现云龙的孙女儿。”
“你爷爷和家人呢?”
芝姑娘摇摇头,哭了,并指了指那满地死尸。
“那姥姥和绿衣姑娘追人去了?字内双凶是往西走的,追的是谁呢?”
“恨海狂龙,我的……”她一出,彩衣姑娘已惊道:“糟了!大爹,五老峰松林之事,
她们可能错怪于他,我得追去一看。”
“姐姐,你和怒海狂龙也有宿怨?”
“不,我是他的朋友,我得去救他。”
“请往北追,也许不能赶上了,他走了好半天了!”
彩影一晃,瞬即不见。
大爹摇摇头,叹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这孩子心乱了。”
又对芝姑娘笑道:“姑娘,我有最好的丹药,告诉老爹谁该救该不该救。我不象小姐,
不分善恶,一视同仁。别浪费了我的灵丹。”
“谢谢你,大爹。”她也跟彩衣女郎叫了。
彩衣姑娘这一追,给她自己带来了无尽的哀伤。
凤姑娘这任性一追,给武林带来了无穷的浩劫。
秋风起了,松涛声如万马奔腾,不知是火带来的,还是苍天泛怒意?总之,风是突然起
了。
芝姑娘仰首苍天,感情忧伤地轻唤道:“俊哥哥,愿你平安,祝你如愿,我等着人无恙
归来。”
张大爹正将一粒灵丹纳入延芳口中,突然茫然地问道:“孩子,你说什么?”
一张落叶飘在芝姑娘的鬓角,她拾在手中,印上一个吻,轻轻一扬,落叶飞舞而去,她
平静他说:“没什么,大爹!”
“真的没什么吗?”
秋风掠过无垠的田野,带来阵阵凉意,秋深了,原该是穿夹衣的时候了,近山区一带,
已经可以看到浓霜了。
一群野孩子,正在黄色的枯草丛中打滚,呼啸、兴高彩烈地玩占山为王的游戏。突然,
一个小孩暮地大喊:“瞧!那是什么人?”
“啊!是个人!跑得比我家阿黄还快!”
是啊,是个人,是个穿着一身蓝缎子劲装的人,他脸色苍白,脚下有点凌乱,但依然快
捷无比。
他腰下挂了两个革囊,一个蓝光闪闪特大,漂亮的腰带上,插着一柄难看极了的破剑,
瞧上去实在别扭。
正急速地沿小径掠过小山,眼角瞥见顽单们正玩得兴高彩烈,他脸上现出一丝苦笑,喃
喃他说:“三年多了!我,身心承戴大多的沉重担子,童年已经离我十万八千里之遥了。孩
子们,愿你们欢乐,平安!”
说完,吐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放开脚步,向北奔去,快如奔马,但步履凌乱,在西北一
带丘陵中,有三条人影向这面掠来,越小径,度田野,小丘陵阻他们不住,大沟渠微不足
道,越野而行,如履平地,好快!几若御风而行。
后面正南方,又有一条淡淡人影,向这急掠!更快!像是飞行绝迹,在淡影的后方不远
处,也有一个人影,他肋下挟着一个人,正以轻差的轻功,向这急赶。
蓝色轻装少年一阵急走,略现微喘,脚下略慢,他仰天呼出一口长气,自言自语他说
道:“这次远走川边,吉凶难料,我得返家一次,看看母亲的坟墓。啊!母亲!”
他目泛泪光,感情地呼唤;“你在天之灵可好?三年多了,没有替妈扫墓焚香,您不会
怪儿子吧?”
他突然足下一闪,打了个踉跄,紧踏两步,又说:“活阎王的功力多深厚!假使那丫头
稍慢一瞬,不积压鹿死谁手。也许我已尸横五步了。那丫头的功力难以令人置信呀!只那么
轻轻一击,我就被自己所以的劲道震伤内脏。唉!我得埋头苦练才行啊!雷音洞府涉不可
期,在未找到之前,我绝不搁下功夫。”
前面是一座小山,高不过百十丈,矮林密布,树叶几乎完全落尽,只看到光秃秃的枝
丫,汾阳河在山的东边流过,向左处勿折,形成一个小湾,小山被河水冲得倒塌了半边,造
成个百十丈的大绝壁,大概不出三五百年,这座小山准完蛋。
小溪绕山麓而过,野草枯黄,深秋的景色,未免有点儿萧条。
飒飒秋风掠过林梢,黄叶满天飞舞。
蓝衣少年奔上山麓小径,不到十来丈,小径向上一升,地势甚高。
他抬头一看,心中一惊,赶忙往地上一伏。
三里外是一条三叉小道,有一条小溪向西北婉蜒而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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