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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作何生意,不像是生意人哪!”
“草民游学四方。”
“咦!游学?那么,你该是生员,可有功名?”
“草民不——不曾入学。”他有点心虚。
副巡检将手一伸,阴阴一笑道:“行走长程,你该有路引,给本官看看。”
是福是祸,难以预料。路引交出,真像大白。副巡检不住向他打量,眼中一亮,阴阴一
笑问:“到四川经商?”
“访友。”他信口答。
副巡检脸上涌起令人莫测高深的笑容,这笑容令心怀鬼胎的人心中发毛。
“哦!春讯期间,入川行程艰巨,阁下如果乘船,恐怕会有风险哪!”副巡检紧盯住他
的眼神问。
“呵呵!这年头,出门哪能没有风险?走旱路同样会担惊受怕哩!”他泰然地答。
副巡检递回路引,呵呵一笑径自走了。
入暮时分,两个公人登船,找到了方士廷,其中一人亮了腰牌,抱拳一笑说:“在下第
三,奉府推官大人手示,请方爷到府衙一行,请随在下前往。”
他一怔,讶然道:“小可与贵府的人素昧平生,也无亲无故……”
“在下只知奉命行事,方爷请即启程。”
“哦!要带行囊么?“他沉重地问。本官负责地方治安,操有生杀大权,既然派人前来
催请,怎敢不去?
“不用了,也许方爷会很快就回来的。”
“两位请稍候,小可先略为拾缀。”
“好的,方爷请自便。”
九江他曾经来过,两年前他曾经在庐山留连数月,因此不算陌生。走着走着,他感到不
对了,问道:“这不是府后街么?走错了吧?”
一名公人向前一指,笑道:“没错,迎驾的人就在前面巷口。”
巷口迎出四名青衣大汉,不是公人,穿一式青紧身,带了刀剑,一个个健壮如牛,像貌
凶猛。四人左右一分,劈面拦住,为首的人向两公人抱拳施礼,笑道:“有劳两位大哥了,
请代向赵大人致意,敝长上将面致谢忱,兄弟这就接手。”
两人呵呵笑,其中一人说:“刘兄客气了,人交给你啦!再见。”
另一人拍拍方士廷肩膀,怪笑道:“姓方的,他们是接你的人,咱们不送了,后会有
期,日后多关照。呵呵!”
两公人大笑着走了,他莫名其妙。
“你是方士廷么?”为首的刘兄怪腔怪调地问。
“正是区区,你们……”
“咱们是奉命接你的人。”
“奉谁的命?“他讶然问。
“届时自知,走。”
他已看出不妙,这些人勾结公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身上怀有八十两银子,这是他入川
的盘缠,如果被这些坏蛋掳走,岂不糟透?他一咬牙,把心一横,看四周无人,府后街是最
偏僻的地方,想叫唤也不会有人出面相助,他只有靠自己了。
“到底怎么回事?”他问,已接近刘兄。
刘兄双手插腰,站在他面前不耐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噜苏?少说话,多看,便不会
有麻烦,走。”
他扭头便走;说:“抱歉,在下要返船。”
刘兄伸手搭住了他的右肩,喝道:“站住!你难道敬酒不喝喝罚酒么?你给我乖乖转
头,随咱们去见长上。”
他一扔肩头,扔脱落在肩上的手,仍向前举步。
“你这小家伙该死。”刘兄叫,一手扣住了他的后颈,扣住他往后拖。
他左肘一顶,“噗”一声顶在刘兄的左肋上。
“哎唷!”刘兄狂叫,跟随后退。
第二名大汉一怔,猛地飞扑而上,也要勒他的脖子。
他压牢对方的小臂,一声长笑,俯身将大汉摔出,大背摔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蓬”一声大震,大汉飞出两丈外,跌了个手脚朝天,立被掼昏。
三、四两名大汉也在这瞬间扑上,“双龙抱柱”势如猛虎;四条铁臂膀合围。
人影乍合,胜负立判。他反手一掌,劈在右方大汉的右耳门上,左脚一挑,同时挑中左
方大汉的下阴。说快真快,快逾电光石火,四条臂膀只摸触到他的衣衫,便立即滑开了。
“砰蓬!”两大汉同时倒地。
四个人只有一个刘兄是蹲着的,抱住肋部直不起腰不住叫停。另三人全倒,两人昏厥,
一个抱着下阴发抖脸色死灰,叫不出声音。
他正待转身离开现场,蓦地身后人影纷现,八名青衣人陆续从对街的小巷中窜出,喝声
似沉雷:“好小子!你敢行凶?大爷要教训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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