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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天不负有心人,你会办得到的。”

“是的,我会办得到的。”

“你的伤不上药?”

“不要紧,皮肉之伤算不了甚么,我这人除非让人把头砍下来,不然死不了。咦!上游

来了一条船。”

一艘小乌蓬刚绕道南面的山角。顺流而下,像是渔船,只有一名船夫,操着双桨,状极

悠闲,顺风顺流不用费劲。

船夫赤着上身,壮实如牛,远远地便可看到胸前浓浓的黑毛,一面划桨,一面亮着大嗓

门,唱着济公禅师的劝世文:“南来北往走西东,人生恰是采花蜂;采得百花成蜜后,到头

终是一场空,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不相逢,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在手中!”

唱声隙亮,居然有板有眼,颇为自得其乐,士廷奔上一座巨石,脱下外衣不住挥舞,大

叫道:“艄公,请靠拢,请靠—靠。”

歌声倏落,小舟加快,不久便泊近岸边。艄公收了桨,抓起缆绳跳上岸来。

士廷已将剑放入包裹中,挽了姑娘走近陪笑道:“艄公大哥,在下从庐山下来的,到了

此地无力再走,可否请大哥方便一二,送在下到大姑塘,愿以五两银子相酬,尚请大哥方

便。”

艄公是个四十来岁大汉,豹头环眼,身材壮实,骠悍之气外露,目光落在姑娘身上,姑

娘泪痕未干呢。

“这位小娘子是甚么人?”艄公眼鼓鼓地问。

“她……她是舍妹。”士廷睁着眼睛说谎。

“唔!是你的小妹子?不是拐带的?”

“艄公大哥笑话了。”

“你真有银子?”

士廷身上只有廿两银子,姑娘根本就是孑然一身,身无分文。他赶忙掏出一锭银子,笑

道:“有,有,五两银子为酬,大哥可先收下。”

“我可没有五两银子找给你。”

“那就到大姑塘再换我好了。”

“不,十两银子到大姑塘,去就去,不去就拉倒。”

“好,好,十两就十两。”

大汉一把夺过十两银子,塞入腰带怪笑道:“呵呵!—上前,小姑娘,要不要扶?”

“不必了,在下会照顾舍妹的。”

两人人了船,躺公一跃而上,丢下绳索,船猛地向外滑行,艄公架好桨,用打雷似的大

嗓门叫:“钻进舱去,免得碍手碍脚。”

两人钻进舱,士廷附耳说:“这艄公红眉绿眼,不是好路数,要小心了。”

“士廷哥,我……我不会水。”姑娘惶然地说。士廷对艄公称她为妹,她便顺理成章称

士廷为哥,不再称恩公了,这是名正言顺的事,并不足怪。

“不要紧,一切有我。”他沉着地说.自信地一笑,示意姑娘宽心。

“你识水性?”

“走江湖的人不会水性,最好别在江南水乡鬼混。”

两人在舱内嘀咕,艄公的宏亮歌声又起:“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渺渺在其中……”

船轻水急流风顺浪,舟行似箭,连越数座高山,前面出现一处山脚下的小湖弯,浪涛拍

着山崖,发出雷鸣般的震鸣,船向弯内行,转向了。

士廷是行家,感觉有异,伸出头来一看,问道:“艄公大哥,为何不往下放?”

“到湾里有事,在下的船,并不是专为载你们而来的。”艄公怪笑着说。

“哦,在下多言了。”

“少说话活得长久些,俗话说祸从口出。”艄公乖皮地说。

船进入小湾,水势一缓,艄公在距崖二三十丈收了桨,船在原地漂浮,一掀舱板,取出

一把单刀,桀桀怪笑道:“两个狗男女,给我爬出来。”

士廷装着不住发抖,爬出舱来战栗着叫:“好汉爷,有……有话好说,千……千万

别……别动刀。”大汉将刀拍得当当响,沉声道:“呸!看你两人的像貌,那一点像兄妹?

分明是在逃的奸夫淫妇狗男女。”

“好汉爷……”

“呸!住口!你两人快把身上的衣物脱光。”

“甚么?你……”

“脱光,不会砧污衣物,衣物可以卖钱。”

“好汉爷,你……”

“太爷姓张名玉山,在鄱阳湖专做没本钱的买卖,你们可以到龙王爷驾前告太爷一

状。”

“好汉爷,银钱杂物都给你,饶我们一命,功德无量,求你……”

“住口,银钱杂物本来就是我的,由不得你们不给,何必饶你们的命?”

“好汉爷……”

“少(又鸟)猫狗叫。本来,太爷对奸夫淫妇没好感,该将这贱人卖入教坊受活罪,或者留来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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