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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怪眼一翻,正待发作,另一名汉赶忙伸手相拉,急道:“二哥,你怎么如此鲁莽?

你不是在请郎中……”

“而是请阎王爷。”床上的沙步衡接上一句。

大汉怪眼彪圆,踏近两步。

方大郎伸手拦住,沉声道:“你如果对在下的病人无礼,官司你打定了。”

他身材雄壮如狮,英俊不凡,气概超绝,沉下脸不怒而威,大汉不敢放肆,恨恨地退回

原处。

另一名大汉上前解围,抱拳一礼含笑道:“老弟台请了。我这位二哥为人憨直,性情暴

躁,得罪之处,尚请海涵,兄弟这儿赔礼。在下丁忠,奉主人之差,前来请老弟拔冗前往一

行。”

“丁兄,贵主人是……”

“家主人与老主母在此落店,昨晚老主母身染奇症,连夜请来了郎中,服了两服药,今

早不但病势毫无相色,反而转剧,目下已陷入昏迷境。听店伙说店中有位神医,主人急令在

下前来敦请老弟前往诊断,务请赏脸。”

话说得客气,方大郎不好拒绝,点头凹:“好吧,在下且前往瞧瞧。但话讲在前头,是

否能将贵主母治好,不敢断定。”

“老弟放心,请随我来。”

沙步衡哼了一声说:“方老弟,根本就不用理睬这种作威作福的人。”

方大郎却不在意,呵呵一笑道:“不瞒沙兄说,在下正阮囊羞涩,他们大概事有钱人,

赚几个做路费,岂不甚好?”

丁忠两人领着他直入内院,进入一座客厅,厅内有一位穿天蓝色长袍的中年人,与一位

美貌的中年美妇。两人端坐不动,冷然注视着来客。

丁忠上前行礼,禀道:“禀主人,郎中带到。”

主人略为颌首,抬手向方大郎道:“坐,你是郎中?”

方大郎也不讲礼数,管自坐下说:“不是郎中,略懂医道而已。”

“贵姓?”主人态度凌人地问。

“姓方。”

“在下姓丁,名伦。”

“久仰,久仰。”

“家母昨晚身体不适,请郎中前来诊病。”

“愿效微劳,只是……”

“只是什么……”

“在下的诊费甚高,丁爷不如另请高明。”

丁伦脸色一沉,沉声问:“什么?你想敲诈?”

“丁页言重了。在下尚未见过病人,尚不知所患何病?谈不上敲诈,永州府名医甚多,

丁爷如果愿意,何不另请高明?”方大郎泰然地说完,离座向外走。

两名大汉闪出,当门一挡,手已按刀鞘,虎视耽耽。

“站住!”丁伦沉喝。

“诊费多少?”

“廿两银子,药费除外。”

丁伦哈哈狂笑,说:“诊费给你一百两,只好家母的病,另赏白银百两,甚至更多些。”

方大郎已怔,没料到对方如此大方,吁出一口气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下只要

廿两,请领在下诊察令堂的症状。”

内间中,榻上躺着拥衾而坐的白发老婆婆,一位年轻的美貌少女,与一名侍女坐在床

头,替病人轻揉眉心喝太阳穴,见了生人并不回避,显得十分大方。

“咦!这女娃儿好美,可惜那眸子太活了些。”方大郎盯了少女一眼,心中自语。

少女确实是美,桃脸桃腮,琼鼻樱唇,一双凤目黑白分明,流光四转,穿一双湖水绿窄

袖子春衫,拖地长裙。绿绸子的春衫薄,曲线毕露体态极为动人。

中年人向少女挥挥手,说:“丫头让开,让郎中看看。”

少女离开床缘,目光不住在方大郎身上打转。

方大郎目不斜视,仔细地按四字诀详加检查,久久方离开卧榻,向中年人说:“年老气

衰,受些瘴气,吃了些不洁之物,在下那儿有药,不必开单方。请派一个人随在下去取药,

别忘了带诊费喝药金,共银三十两,两服药,便药到病除,但需好好调养三五日。”

“有劳郎中了。”少女竟然客气地说。

一名大汉带了银子更他回房,一面走一面冷笑道:“阁下像在打劫,诊费廿两,简直不

像话。”

他也冷笑一声,说:“我这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你的主人也没话说,你抱怨什

么?”

“哼!你敲诈到辰州府丁家头上来了,早晚你。会倒大霉的。”

方大郎心中一动,脸色一变,沉着地问:“辰州丁家,是不是丁彪丁老爷子的家?”

“哼!你怎知道老主人的名号?”

“在下曾在辰州府行医。”

“难怪你知道老太爷的大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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