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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挥下,挑着金锭,走向停泊在江岸旁的小舟。

那时,章江堤只在章江门,北面仅延伸百丈左右,这座石堤重建仅十余年,得胜门外的

周公提堤尚未建造,只是些凌乱的滩岸,榆柳参差,丘阜四布,草木从荆棘如林的江岸。到

了黄昏时光,这里简直鬼可以打死人。

从北门有条小径通向得胜门,但从象牙潭至得胜门的另一条大路,经过大校场西南行,

然后岔出小径绕出江岸。小径这已带没有人迹,天一入黑使狐鼠横行。

距江岸泊舟处尚有里余,小径穿越一座竹林。江风凛冽,竹枝摩擦发声,吱嘎嘎声如鬼

哭,令人闻之头皮发炸,毛骨悚然。

天色尚未入黑,但夜色朦胧,寒气澈骨。九个有四付担子,八个坚固的木箱,每箱中藏

黄金六十二锭半,每锭十两。连木箱算上,重量已超越过四百八十斤,要想神不如鬼不觉将

八箱黄金弄走,那是不可能的事。

走到竹林深处.阴森森地鬼气冲天。

陈家驹一马当先,挟了腰刀在前领路。前两人领担,四付担子在中,最后两人提刀断后

戒备预防上出岔,九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高产,其中断后的两个人,便有名武师乾坤双掌程尉

在内,穿了庄丁的衣裤。谁也不会相信他成震南昌的武师中第一把交椅顶尖儿人物。

正走间,陈家驹突然:“哎唷!我肚子痈。”

他一停下,后面的人也停下了。

领担的一名中年壮汉急急抢上相扶,急问:“贤侄。怎么了?”

陈家驹抱着肚子向下蹲,肚子咕噜噜怪响,然后是一串响屁似的连珠,臭气四溢。他龇

牙咧嘴,叫道:“吃坏了,大概闹肚子,要找地方方便。”“大家先停下歇脚。”中年人叫。

“我要方……方便……”陈家驹叫,三不管捧着肚子奔入路旁的竹林。

接着一名挑夫也叫:“哎唷!肚子痛……痛……”

“哇……”第二名挑夫开始呕吐。

上吐下泻,这九位仁兄皆患了时疫。时疫是有传染性的,怪。的是大冷天怎会患时疫?

九个人在林中一阵上吐下泻,昏天倒地,不知人间何世,狼狈万分。直至天色入黑,他

们方完全清醒,象斗败的了公(又鸟),踉踉跄跄将金担挑至江岸。

船上有四个人,不住埋怨他们到得太晚。

金箱安置停当,在船头插上三炷大香,立即解缆,将船向外一推.船即顺水缓缓向下漂

流。

第一艘八将蜈蚣船从外侧划过,接着是第二艘。

下游远处,第一艘快船开始发航。

下游半里地,第一组在滩船设伏的三个人,盯着逐渐湾来的香火,其中一人说:“船快

漂到了,水鬼们,目光放犀些。”

船漂流的速度甚慢,不住在水中打转,时而被水带近河岸,时而被涡流所吸住,慢慢在

漂。

水中,人头时隐时没,六十名水鬼分布在船四周,随浮沉不定,严密监视水面与水下,

各按各位,不可能被人混入。

二更时分,船仅漂下三里左右。

蜈蚣船与快船不住上下穿梭往来,监视上下五里的江面,注意往来的可疑船只。

其实,往来的船只皆放乎中流,那有船只靠岸行驶的?根本用不着耽心。

一艘小舟从下游向上驶,沿舟上航,船上只有一名艄公熟练地操舟着双桨,向藏金船接

近。

蜈蚣船与快船船上的人,并不加以阻拦。灯号传出了,水面,水下,岸上,所有的人开

始紧张,兴奋得血液沸腾,要来的终于来了。那是一艘小渔舟,只是并未挂上渔灯而已。

渔舟逐渐接近了藏金船,近了。操桨的艄公精神大佳,一面操桨一面信口唱道:“二月

二日龙抬头,水情妹呀,送哥下江洲。情哥哥啊!江洲的汾浦风光好,那儿的女儿千般娇。

别忘了,小情妹朝朝暮暮,暮暮朝朝盼郎倚妆楼。哎哎唷!暮暮朝朝,盼郎倚妆楼。”

将接近藏金船歌声又起:“三月里呀,是清明。小寡妇巧梳妆,穿红着绿去呀去上坟。

俏冤家,撇下奴,不念奴衾枕冷……”

歌声船影越过藏金船外侧十余丈、似乎并未留意藏金船。

众人空欢喜一场,心中一懈。

船仍向下漂,似乎沉寂得可伯。

“啊……”江面上游里余,突传来一声刺耳的厉啸,令人闻之动魂惊心。

众人心情一紧,如被电极般栗然而惊。

上游传来了灯号:有船沿岸了放。

灯号不住下传,众人心中又是一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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