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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前的广场指指点点。宫前的大柏树下,有一群人在议论纷纷。
他接近衔旁的人群,向一名中年人打招呼,笑道:“咦!胡少东,你怎么做起鸣锣示众
的人来了。”
胡少东主颇为同意地说:“闻老打趣了。刚才我亲眼看见一个戴雨笠穿蓑衣的人,在铁
柱宫前挟走了老道清虚子。”
“哦!是绰号叫铁卜神算的清虚子么?”
“是他,没错。”
“往何处去了?清虚子没反抗?”“只听到他叫了一个救字,两人便相扶着向城门方向
走了,清虚子像是走不动,但脚下很快。”“挟他的人长像如何?”“雨笠戴得太低,看不
清,身材很高大。”他心中一跳,自语道:“南昌大劫至矣!他已在动手了,铁卜神算曾经
参予追逐方士廷,这次凶多吉少。”第三个失踪的人是铁卜神算清虚子,光天化日之下,在
铁柱宫前被人挟持;出了广润门便失了踪。
五爪龙与万人雄皆受到警告。局外人江湖名宿八爪鱼接到了恐吓信,被警告不得干预南
昌的风风雨雨,不许介入双方的纷争。
当然,其他接到警告信的人为数不少,只是他们为了颜面不愿声张。也有些人明里不动
声色,暗中心里不快,决定与寄柬人周旋。
去年曾经参予迫杀方士廷的人,无形中被孤立起来了。平时,曾家经常有宾客临门,这
时,已经变得门前冷落车马稀。世态炎凉,不能怨天尤人,谁愿意强出头目寻烦恼惹火烧身?
当晚,又有两人失踪,那是五桂坊的神刀李胜,与南浦的门神邓孝。
这天,城西北章江中的扬子洲,洲西来了一艘小渔舟,悄然驶入江岸的枯苇内,一个渔
夫肩扛了钓竿,穿了蓑衣戴雨笠,走向洲东的扬子村。
洲方圆廿里,上面矮林散布,枯苇高与人齐。洲东的扬子村共有百十户人家,有一大半
是渔户。洲上有渔人往来,平常得很。村东首住了一家姓封的人,主人封权,绰号叫海锹,
这位封爷身材修长,年已四十出头;任职五湖船行,是船行的大管事,也是东主铁背苍龙的
得力助手,上次追杀方士延,他是调动船只出尽死力的好汉,他绰号海鳅,水性当然大佳。
铁背苍龙失踪之后,五湖船行人人提心吊胆,一夕数惊,日虑大祸之将至。
海鳅封权自不例外,他替东主耽心,可是已出动了所有的朋友打听,消息却如石沉大
海,少不了忧心仲仲,极感颓丧。
他忙了两天,搞得精神困顿,眼中充满了血丝,显然需要休息,因此昨晚便离开船行,
回家歇息一宵,以便养精蓄锐恢复疲劳。
一早,仍然细雨霏霏毫无晴意,他年已四十,仍未成家,乃弟年及三十,但已是儿女成
行的人了。
他打开柴门,抬头看看天色,自语道:“大概十天半月中晴不了,春讯快到了。”
他穿上油绸做的雨披,戴了笠帽,出门带上柴扉大声说:“二弟,我走了,有人找我,
叫他去船行找。”
“今晚还是回来睡吧,你真的要休息了,再拖下去,要拖垮的。”
屋内有人叫。
他揉揉布满红丝的大眼,说:“我理会得,小心门户,叫侄儿女们不要出去乱跑,晚上
有空我才能回来。”
刚踏入雨中,对面过来一个老渔翁,招手叫:“封管事,到城里去么”?
“是的……”他讶然招呼。
“呵呵!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凤凰洲的秋水翁,两三年不见,难怪你给忘了。”
“秋水翁?抱歉,小的记性坏,委实记不起老伯了。老伯到敝洲……”
“昨晚上在贵村喝多了,今早要进城走走,正好同路,走吧。”
海鳅封权是船上人,自然不可能认识别一洲上的渔夫,毫无戒心地走在老渔夫身左,向
码头上走。
从村口到码头,约有半里地,水涨时不至淹村,小径两侧全是刚抽芽的芦苇。走了百十
步,老渔夫笑道:“大管事,洲西有一艘原来的空船,不是鬼船,可否请向贵村说明,将这
艘船送给老朽使用,可好?”
“洲西漂来了一艘船?”
“是的,是一艘快船。”
“会不会是……”
“管事要不要去看看?”
“这个……小可无暇……”
“去看看无妨,好像上面有一封书信,可惜老汉不识字。”
“真的?”
“怎么不真?好像还有一把刀呢?”
海鳅封权一时好奇,终于上了大当,说:“好,我们去看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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