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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他回到大庭,双脚让身进入后面的天井,踏入穿堂,小心翼翼走向后面的后庭门。
在后庭门,他踩着一具尸体,蹲下伸手一摸,是一名仆妇,已死去多时,尸体无伤但已冷冰冰。“这些畜生好狠,连老弱都毫不放过。”他切齿骂。
后庭门虚掩,他伸手轻推,突然又生警兆,飞电似的抓起尸体向内掷去,人却绕向左面后庭门,飞撞而入。
“叭匍!”尸体飞入庭中。
“轰隆!”他撞门而入,置身在庭内了。人似幽灵贴身在神台侧方凝听动静。
“唉……哎哟!”庭中突然传出一声虚弱的呻吟,接着是两声尖冷的呼喝声。
“唔,还有活人,但这声音太……太陌生了,不象是我的仆人。”他心中暗叫,疑云大起。
神台两侧本设有两盏长明灯,他忍不住了,取出火摺子擦动上面的火刀,火烩引一点火星,爆出了火焰,一晃便熄,火光一晃即没,他怕受到暗算,所以仅一闪即收。
在火光乍闪即没中,他已看出庭中情景依旧。只在台阶下有一个彩衣女人的身影,正在砖地上蠕动挣扎。
他的屋中没有年轻的女人,所以心中一怔,沉声问:“谁在这儿?谁?”
“唉……”是痛苦的叹息声,算是回答。
他胆子一壮,在火焰子下端倒出一些火磷散在火煤上,再次擦动火刀,火焰上升,庭中一亮。
庭中没有别的人,阶下确有一个女人在挣扎,看清了女人的衣饰,他大吃一惊,迅速点亮了一盏长明灯,收了火格子纵向女人,挽起扶住就灯光一看,骇然叫:“天!你是田姑娘。”
田二小姐在他拥抱中徐徐清醒,突然尖叫:“你……你是文……文公子么?天那……”“田姑娘,你怎么到我这儿……”“快……快逃,他……他们已……已……”她全力大叫。
“什么?”
“快逃!逃……”
庭左花窗下面的雕花木格中,伸入了一文火把,火光大明,光亮满室。接着,右面花窗也伸入了火把。
左面相房门悄然而开,两名黑衣人持火把进入庭中两面一分高举火把贴壁而立,屹立如同石像。
只片刻间,庭四周已站了十余名黑衣大汉,火光熊熊,火把发出滚热的油爆声音。糟了!他已身陷重围。
他搀住田二小姐,虎目盯住厅门口站着的神刀夺命,倒抽了一口气,切齿道:“是你们这些猪狗!你们好恶毒的心肠。”
神刀夺命没理他,仅对他冷然微笑,冷酷的目光,不时透向他身后。
他心中凛然,扭头一看,只感到心向下沉暗叫糟了!神案左方的大环椅上,不知何时坐着一个腰挂银剑的人,半迷着眼,嘴角出现一丝冷峻的狞恶笑意,若无其事地飘过两道阴森森地目光。
“是银剑孤星,今晚完了。”他心中暗叫。
银剑孤星身后两侧,分立着两个背剑的中年人,叉腰屹立左右,脸上木无表情,但两双鹰目中,发射出阵阵令人心寒的残忍冷电,也象四把可透人肺脏的利刀,落在人的身上,令人不寒而惊。
九宫堡的高手先一步布下埋伏,他知道今晚大事不妙,想活着闯出重围,势比登天还难,除了拼命之外,也没有任何其他选择了。
面临生死存亡关头,他逐渐定下心神,看破生死,他反而毫无顾忌了,向软倒在他怀中的田二小姐道:“田姑娘,你受伤了么?”
田姑娘惨然一笑,用比哭还难听千倍的声音道:“比受伤更痛苦一万倍的事,已落在我……我的……”话未完,泣不成声,最后道,“逃生去吧,我已生不如死,留得命在,请通知家父替我报……报仇……”文昌猛挫钢牙,突然反手扔出三枚银羽箭和一把飞刀,以内眼难辨的奇速,射向身后三丈余安坐大环椅上的银剑孤星,暗器出手,他泰然挽起田姑娘,消后片刻方突向庭外猛冲,幻电小剑已用全了力,技巧与力道皆够份量,行雷霆一击,志在必得,使安坐在大环椅上的银剑孤星骤不及防,想避开三箭按常理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惜,相距有三丈余,在未臻化境的高手来说,三丈已够远了,银剑孤星也是暗器大行家,他的孤星镖乃是武林一绝,闯荡江湖中替他挣来名震武林的外号,三丈外想暗算他这个老江湖老狐狸,未免差远了些。
银羽箭成斜三角形射到,笼罩住胸腔和上方。银剑孤星安坐在大环椅内,两侧有扶手,左右不能闪让,向上纵的话,便会受到胸间和上方两箭的冲杀,向下躲,事实不可能,向后退,椅背和神案都是阻碍。同时,回风梭形小飞刃,也用令人难测的飞行轨道一闪而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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