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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们到长沙衡州一带买粮食。”
“那么,敝下可以开给诸位长沙宝泉局的十足庄票。一万二千两银子排也要十个人,带
在票安全得多。”
“哼!似乎你认为我们非卖给你不可呢!”卓公子一口喝干杯中的茶离座:“寿叔、翟
叔,我们走!”
六十七件珍宝,加上盛装的盒、匝。包……挑也要两个人。
众人离开古古轩拥有四家门面的大店堂,两位健壮的大汉挑了四只盛了珍宝的大箱跟在
后面,沿大街取道返回通济门的金陵客栈。
“贤侄意下如何?”那位有一张朴实面孔的程叔问。
“十大宝号,我们已经跑了六家。”卓公子长叹一口气:“晃东主说得不错,但仍然有
错,灭杀的不但没有人出一万两,连八千也出得勉强。”
“贤侄打算卖了?”
“不卖怎样?带回去?”
“那……刚才就应该把这些东西留在店里。”程叔的眉心锁得紧紧的,“带着这些东西
满街跑,愚叔总有点心惊胆跳。”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卓公子苦笑:“往年天下太平时,你只要放出口风,就会有人
登门专程谈交易。现在,你不送上门,人家绝不会来讨教。晃东主说得不错……那老狐狸说
的都不错,市面奇珍异宝太多,多了就不值钱,你送上门去,人家还不一定肯要。瞧那张清
单,该死的!那座八宝温凉玉画屏,是我家先祖远从河西买回的噗玉,专程请京师第一名匠
雕制的,刻工就花了整整五千两银子,耗时三年,他们……该死的!给价三干两!我实在不
甘心。”
“那你……”
“雇船带到杭州去。”
“干什么?”
“再找买主……”
“贤侄,我们已经来了十天……”
“小侄知道,远水救不了近火。”卓公子不胜烦恼地叹气:“早一天回去,就可以多救
见个人,唉!烦死了!”
通济门大街又宽又直,街上行人也多得摩肩擦踵,谁也懒得理会旁人的事,谁也无法察
觉阴谋在进行。
五个人走在一起,一面走一面谈话。
挑着宝箱的两个仆人跟在后面,谁也没料到会有意外发生。
一高一矮两位俊逸的儒生,斯斯文文地轻摇折扇。有意无意地一左一右,挤近挑宝箱的
仆人,片刻便超越而过,恰好挤入人丛,将仆人与前面五个人分隔开来。
一切皆计划得周详严密。
经过一条巷口,两名与挑宝箱的仆人几乎完全一样的人,替代了两仆人的位置,而两仆
人却两眼发直,跟着两儒生进入小巷。
小巷中有接应的人,而且为数不少。
片刻,两仆人快步出了小巷,仍由儒生领路,赶上了前面的人,立刻与扮仆人的两个人
交换位置。
卓公子五个人,根本不知道身后发生了任何事。
金陵客栈在南京声誉极隆,后台硬、人手足,想向金陵客栈打事件(敲诈勒索)的人,
是不会成功的。
次日近午时分,晁东主、简朝奉,亲自带了四位保缥形的大汉,亲自光临金陵客栈。
进入客院的花厅中,主客双方客套一番,四箱珍宝抬出来了。
“这是宝泉局长抄局的一万二干两十足兑给的庄票。”晁东主将票放在茶几上摊开:
“现票即付,是官府户部指定的官票,但对不起,敝人必须验物交票,请不要见怪。”
“应该应该!”霍叔客气地说:“这毕竟是一万二千两银子的买卖。”
两大汉开始解开捆绳,用钥匙开启大锁。
第一只大箱的箱盖一开,卓公子几乎跳起来。
“哎呀!”他变色惊叫。
“皇天!”霍叔几乎要昏倒。
四只箱子全打开了,哪有甚么大小珍宝盆?全是烂棉絮包了一些破衣裳,“还有一包雨
花台拾来的烂花石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送茶的店伙计惑然问,用怀疑的目光在众人的脸上扫来扫去。似
乎怀疑这些自称珍宝商的人,是招摇撞骗的骗子。
卓公子五个人愣住了。
大热天里,他们全身都冒着冷汗。
“你们碰上了掉包的高手了!”晁东主苦笑,一把收回几上官票,举手一挥,带了所有
的人,叹息着走了。
“天杀的!”卓公子咬牙切齿咒骂着,“砰”一声暴响,一掌拍在那张大木桌上。
寸半厚的坚木八仙桌,用大铁锤打也不易打破。
怪事出现了,整张桌面四分五裂,四根桌脚断裂成十余段,整张大桌像被大车所辗压撞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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