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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没有人,地面散布着被剑击碎了的桌和凳,另有两支剑,还有两条人的手臂,是被
齐肘砍断的,鲜血洒了一地。
两个蒙面人丢了右小臂,灾情惨重。
“人呢?”为首的蒙面人骇然惊叫。
房中一览无遗,卓天威似乎平空消失了。
“难道躲在床下?”另一蒙面人说:“进去用暗器向床下招呼。”
右邻房突然踱出一个中年人,发出一声冷笑。
“你们少臭美,五个人伤了两个,他用得着扮狗躲到床底下去?”中年人笑笑说:“回
去吧!不要再来了。魔僧殃道皆不是他的敌手,你们泰山五剑能比魔僧殃道强多少?五行剑
阵在院子里空旷的地方或可派用场,窄小的房中威力大打折扣,发挥不了剑阵的威力,丢条
胳膊少条腿,算是便宜你们了。”
“你是谁?”为首的蒙面人沉声问。
“我姓糜,糜昆隆,这名字对诸位应该不算陌生。”中年人语气平和,但却有一种阴森
森压迫人的威力。
“北人屠!”为首的蒙面人吃惊地叫。
“你们不会用五行剑阵对付在下吧?五行剑阵少了两行,威力能发挥六成吗?”
为首蒙面人举手一挥,一言不发扭头便走,五个人匆匆狼狈而去。
北人屠冲着五人消失的背影冷冷一笑,背着手转身注视黑沉沉的房内。
左邻房门本来是敞开的,这时突然出现灯光。
“老弟,听得进忠言吗?”北人屠举步踱入房中,一面泰然地说。
房中漆黑,声息毫无,空间里流动着血腥味。
响起火把子的击擦石刀声,北人屠亮了火把子。
“咦!”这位凶名昭著,威震江湖的北人屠讶然轻呼出声。室中没有人,卓天威的确是
不在房内。
“怎么可能平白消失的?”北人屠自语,真的感到惊讶了。
床下不屑躲,那么,一定躲在床上,这是两处可以藏身的地方。
掀开蚊帐,床上空空。
北人屠不死心,忍不住低头用火折子照照床下,床下也空无一物。
灯光乍现,光源在房门口。
“阁下找什么?”卓夫威的语声平静悦耳。
北人屠一惊。
“是不是走错了房间?”他又加上一句。
北人屠迅速转身,熄灭了火折子。
卓天威当门而立,左手擎了一盏油灯。
“咦!你……你怎么从外面进来?你根本不曾出去?”北人屠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
“旁观者清,在下一直就是冷静的旁观者,任何人出入,绝难快得过在下的夜眼观察。你是
躲在门后的?”
房门一直就贴在墙壁上,根本藏不了人,除非这人薄如纸。
“这盏灯是从左邻房借来的。”卓天威一面说一面入室,信手掩上房门:“邻房的两位
仁兄很够意思,不知在打什么主意,手上有施放(被禁止)物的喷具,腰间有行刺用的兵器,躲
在门内鬼鬼祟祟似有所待,在下向他们借灯使用,他们慷慨地答应了。”
他将灯放在小壁架上,伸脚将两节断手拨至墙根下。
“你把他们制住了?”北人屠变色问。
“他们躺在地上睡觉,有床不睡,真是怪人。在下卓天威,阁下就是名震天下的北人屠
糜前辈?幸会幸会!请多指教。呵呵!没地方坐,休嫌简慢!”
“老弟,你是怎么出去的?”北人屠口中在问,目光却向上面瞧。
上面有承尘,不可能穿过房顶溜走。因为承尘是完好的,连蚂蚁也无法通过。
“从房门走出去的。”卓天盛指指房门。
“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五个人中没有你。”北人屠坚决地说。
“糜前辈,人的眼睛有时是靠不住的,尤其是在黑夜中,一时眼花,连一条牛也看不到
呢!五个人狼狈退出,旁观的人很可能只看到三个或两个;六个人看成五个,前辈的夜眼已
经够锐利了,经过千锤百炼的神目,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语中带刺,怪的是凶残骄傲的北人屠居然没生气。
“晤!就算我北人屠一时眼花好了!”北人屠阴阴的一笑:“也许在下老了!”
“糜前辈何必以老卖者?半百年纪,正是武林人登峰造极的盛年,成熟的巅峰岁月,前
辈所说的忠言,意何所指?在下洗耳恭听。”
“江湖今日的情势,与往昔不同,天下乱象已显,单枪匹马称英雄道好汉的岁月已经消
逝,人越多越有力量,门派纷立,结帮组会各自壮大声势,才能攻守自如。老弟如果以独行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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