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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坠落的响声估计,这道绝崖下至少深有二百丈左右,人跌下去如果不死,可能是个铁

铸的金刚。

张全一向左绕,大叫道:“觅路下崖,看看是死是活。”叫声中,他感到黑影一闪,一

个高大的黑影迎面截住了,冷冰冰的语音直透耳膜:“不要脸!你们这些自命英雄的人物,

为何不撒泡尿照照你们的嘴脸?太不像话,你们该惭愧。”

张全一失惊地止步,沉声问:“等驾是谁?”

“我,戴云天魔仇视海。”

黑影再问,到了另一个巨人,急声问:“仇老怪,人呢?”

戴云天魔长叹了一声,惨然地说:“掉下崖去了。这儿叫做断魂崖,高有两百丈,下面

是黄泥河的上源,流入罗雄州境。早些年,倮罗造反,阿资被征南将军博友德所追,千余名

黑白叛夷皆从这儿被迫落崖下,下面尸骨山积,骨肉化泥。唉!咱们来晚了。”

巨人大吼一声,一闪即至。

这时狂风大起,黑雾渐浓,狂风吹起巨人的衣袂,可以隐约地看出他缺了一条左腿,虬

须飘飘。

天宇中,突然闪过一道夺目光华,接着“轰隆隆”炸雷狂震,远处洒落山林中的雨声,

如同万马奔腾,暴风雨到了。

电光闪烁中,张全一看清了对面的人,惊叫:“独脚狂乞!”

独脚狂乞戟指直指向张全一的鼻尖,大吼道:“谁是主事的?说!”

上百个人像哑巴,有些人偷偷溜走了。

张全一还来不及回答,崖下突然传来一声长啸。

司马英洪亮的吼声入耳:“狗东西们,司马英如果不死,回到中原,杀尽你们这些无耻

猪狗,后会有期。”

电光再闪,“轰隆隆”雷声大震,豆大的雨点打在树叶上,如同怒涛击岸,掩盖了一切

的声音。

暴风雨到了,枝叶狂舞,殷雷声与风涛声混成一片,似乎天在动,地在摇,宇宙也在摇

撼。

暴风雨声中,独脚狂乞的声音比雷还响:“小辈,你听清了,当年夜袭亡魂谷被唆使与

会的人并未死光,从那些人身上寻根觅源,便可找出到底是何人在暗中指使的,指使的人十

分阴险高明。最少也经过三人的辗转传折,唆使你们这些蠢材妄为。回去好好查,也好好准

备应劫。

据老夫所知,当年以利害唆动紫霄观主老道的人,是他的门人净宏。说动净宏的人,是

京师丹阳湖的出洞蛟谷庆洲。只要找到出洞蛟,便可找到授意的人了。”

说完,转向戴云天魔说:“仇老怪,咱们该走了。”

暴雨如注,所有的人纷纷下山,崖顶上,武当门人呆若木(又鸟)。

久久,紫霄观主顿脚叫:“净宏已死在抚州府官道中,死在司马英之手,谁知是真是

假?哈!也许老狂乞的话有道理。”

在下山的人群中,四海狂生和神力天王紧跟住独脚狂乞的背影。

人太多,山坡泞滑,风雨如注,狂风撼动着大地,人走得不够快,谁也没留意身后是谁

了。

到了峡谷下,独脚狂乞大声说:“仇老怪,你照顾我那不成材的门人,我先走一步。”

“你急什么?”戴云天魔抹掉脸上的雨水问。

“我与鬼斧神功两个老不死约好在贡宁会合,得赶两步,就此分手。”

“请便。”戴云天魔行礼转身,向左折沿岭脚飞掠。

独脚狂乞打开腰中的酒葫芦,咕噜噜灌了五大口,刚将塞子拍实。

四海狂生暗中将手一伸,将一条淡灰色的小物件递入神力天王的掌心内。

前后无人,只有无数阴森古木。

四海狂生若无其事地掠过狂乞的左侧。

独脚狂乞瞥了经过身畔的四海狂生一眼,在葫芦塞上再拍了一掌,注意力放在掠过的

人,却未留意身后有人掩近。

风狂雨暴,耳力已派不上用场了。

相距丈余,神力天王突然奋全力将四海狂生递给他的灰物掷出,拔出了霸王鞭,人向前

冲。

相距太近,灰影来势太快。

大凡练先天气功的人,运起功来固可刀枪不久,但平时仍与常人无异,谁也不能整天运

功护身。

功力不到火候,运功护身亦不可能立即有效,必须有段短时间运气至某一部位。

只有功臻化境的人,(被禁止)如一,意动神动,立起反应。

要想练至那一地步,太难太难了;如果慧根不厚,未逢明师,练八辈子也是枉然的,休

想。

独脚狂乞功臻化境,可是却不知身后有人暗袭,不仅未运功护身,还在沉湎于人喉的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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