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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
电光一闪,他清晰地看到前面出现了一栋草屋,草屋前有两个蛮人提刀挟盾隐在檐下,
不住往复走动。
“妙极了,何不捉一个蛮人带路?”他想。
他在雷声隆隆中,掠近了草屋,悄然贴在屋角旁,再蹲下(禁止)子向前缓移。
他不得不小心从事,恐怕惊醒屋内的人,如果不先击毙一个,后果堪虞。
“噗!噗!噗!”蛮人走动的轻微脚步声清晰可闻,有一名蛮人将接近壁角了。
他放下木棍,轻轻弹指发声。
蛮人听到了弹指声,大意地转出墙角。
他贴在壁角上,蛮人刚现身,他左手疾出,扣住对方的持盾左膀,右掌猛挥,一切掌砍
中蛮人的左耳门,信手一带,将昏厥了的蛮人带过墙根下,闪电似的抓住往下掉的弯刀和藤
盾。
雨声掩盖了一切声息,他挟盾提刀,大刺刺地转出墙角,向另一名蛮人走去。
另一名蛮人刚从对面屋角转回,双方在紧闭着的木门中央相遇。
他已经留意了许多,两名蛮人定然在错开时交换位置。
他泰然和蛮人错肩而过,在踏出第一步时倏然转身,刀下绝情,“咋喳”一声,硬生生
将蛮人的颈子砍断,脑袋分家,鲜血将脑袋冲飞三尺外。
他先将蛮人的尸体藏好,再将昏厥的蛮人拉走,窜入丛林,远出三二十丈外。
他将人搁在树根下,在对方后脑按了两掌,再用雨水浇,蛮人便悠然醒来。
“叽咕……”蛮人张口便叫。
不等蛮人叫第三声,他的大手已叉住对方的咽喉,刀尖搁上蛮人的右鼻孔中,作势向内
送,低声沉喝道:“你叫,宰了你。”
蛮人听不懂他的话。
但伸人鼻孔上的刀尖寒气袭人,电光一闪,刀上的寒光在眼前闪亮,再笨的人也知道是
怎么回事,怎敢叫?
“说!火头朵甘住在何处?”司马英松了左手低喝。
“抓啦啪啦!”蛮人低声答。
司马英不死心,再问:“你听得懂汉语?”
“叽哩啦啦!”
“叭”一声,司马英再次在蛮人耳门上击了一掌,下手重了些,耳门前的颧骨应手而
碎,呜呼哀哉。
语言不通,问不出所以然,他只好凭运气乱问,别无他法。
他挟盾提刀,向里闯。
风狂雨暴,似乎要淹没一切,雷电交加,天动地摇。
如果电光不闪,天宇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如人在林下行走的话,便看不见对面的景物。
武林朋友的目力经过千锤百炼,但在这种环境里也派不上用场。
风雨声像怒涛澎湃,耳力也大打折扣,听不清其他响动。
进入半里地,绕过三二十栋草屋,鬼使神差,终于被他摸人心脏地带。
好半晌没有电光闪亮了,他却不知已处身在一栋大草屋之旁,刚踏入一处林隙中。
蓦地,一道摄人的强烈电光乍闪,天宇被照耀得如同白昼。
令人昏沉的暴雷声,也在电光乍闪的刹那间,在耳畔轰然暴响,如同天崩地裂。
“哗啦啦……”左首不足十丈一株奇大的古木,被雷火所劈,在火花飞溅中轰然倒下
了。
硫火味中人欲呕,巨大的震撼波几乎将他震倒。
他感到血气翻腾,一阵昏眩的感觉袭来,踉跄了数步,几乎跌倒。
天雷狂轰中,前面大草屋一阵乱,草屋前两名守望蛮人狂叫出声,跌倒在地挣扎着向天
膜拜。
暴雨未能在瞬息间扑灭巨木的火花,浓烟滚滚,橘红色的火焰不住闪烁,四周三二十丈
内的景物依稀可辨。
草屋中窜出了五个人影。
为首的是火头朵甘,一眼便看清林隙中的司马英的模糊形影,不知是人是鬼,疾冲而
至。
午夜中惊醒,这家伙居然是身上披挂齐全。
朦胧火光中,司马英也看到草屋中有人冲出,他的目力比火头朵甘高明,对方迫进至五
尺内,火光徐敛,但仍被他认出是火头朵甘。
稍后两丈,两个黑影一是平秀嘉。
另一是几乎全裸的一名黑夷。
“来得好!”他大吼,疾迎而上。
火头朵甘一听口音厮熟,大吼道:“黄泥河的奸细,杀!”
吼声中,他的沉重大弯刀疾闪,左手藤盾掩身,疯狂似的扑到。
牛角鸣声破空而飞,附近的蛮人纷纷惊起。
“隆隆隆……”蛇皮鼓从四面八方轰传。
电闪、雷鸣、风狂、雨暴。
上千名蛮人不知该往何处找对手。
有些惊得爬伏在地呼号。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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