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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向萱姑娘低叫:“收剑!”

声出,人已凌空扑出,向三丈外的另一条巨绳纵去。

同一时瞬间,两把飞刀全力发出。

也在同一瞬间,树上的老人突起发难。

司马英人已腾空,两个天完煞神便知不妙,立即一人砍索,另一名纵向另一条巨索系结

处。

这条巨索结在左上方三丈,人刚向上纵,糟了!

灰衣老人的树枝,两根全贯入天完煞神的左胁下。

“哎……”

天完煞神如被雷殛,半空中身躯一震,手脚一收,往下掉,“砰”一声摔倒,直向百丈

深溪滚落。

同一刹那,另一名天完煞神的鬼头刀“铮”一声响,竟然被一根树枝从护偃前击断。另

一枚树枝,贯入左胁几乎穿左下胯而过。

一声狂叫,滚倒在地,向下一阵急滚,不见了。

灰衣老人也突然飘下,出现在树根旁。

两把飞刀落空,擦了天完煞神身侧而过,并不是司马英飞刀不行,在这种生死关头,岂

能落空之理?

但两个天完煞神已先被灰衣老人的树枝所击中,冲势突止,飞刀并未将突如其来的变化

计算在内。

司马英抓住巨绳,突然身躯上升,双足贴绳上掠三丈。再向岸壁急冲而下。

“小伙子,滑下来!”灰衣老人向萱姑娘叫。

萱姑娘本抓紧巨绳,准备绳断时落回岸壁,耳听天完煞神惨叫,认为司马英的飞刀奏效

了。

她不听招呼,已急冲而下,奇快无比。

两人冲抵岸壁,刚站稳,灰衣老人的声音已到:“两飞刀差点儿,即使能一击而中,也

不可能致命,这场险冒得太大了。”

司马英吃了一惊,说:“是你!”

那是怪医鲁川,他倚着药锄,向司马英咧嘴笑,手上还有一根树枝。

司马英有眼不识泰山,他与怪医鲁川素昧平生,但只知道这老人曾在(又鸟)足山出现过,躲

躲藏藏不知是敌是友。

“不错,是我老人家。那两个家伙已被我打下深渊去了。”怪医鲁川平静地说。

司马英和萱姑娘赶忙行礼,说“多谢老前辈临危援手大德,请问老前辈高姓大名。”

“怎么?你不认识我?”怪医鲁川将药锄举起来怪叫。

“老前辈,在下确实不知……”

“呸!鬼手天魔没告诉你?”怪医鲁川的声音像鬼叫。

“天!你……你是怪医……”

“不错,怪医鲁川。”

司马英当然曾听鬼手天魔说过,他也知道昆明北面三家村一指追魂梁家的灭门血案的经

纬。

他想:“真糟!他的女儿已经死了,我怎么对他说才好?”

他重新施扎,恭敬地说:“原来是鲁老前辈,庞老爷子确是谈论到你老人家,但晚辈从

未得识尊颜。今日幸会,晚辈甚幸,不仅多谢你老人家临危援手,对你老人家救庞老爷子的

大恩大德,没齿不忘。”说完,他整衣跪下大拜四拜。

“请起。”怪医鲁川冷冷地说。这是他一向对人的神色,不足为怪,又道:“你的重礼

我受之无愧。坐下,我老人家要好好问你,坐下。”

司马英不敢不坐,冲凌云燕的份上,他顺从坐下了。

萱姑娘对怪医鲁川的冷怪神情,心中懔懔,她悄然移向不远处插在石上的飞龙神剑,她

要先取到手,万一动手时,司马英也可增三分实力。

可惜!她移不了三两步,已被怪医鲁川发现了,怪叫道:“小娃娃,给我乖乖地坐下,

别胡思乱想。”

萱姑娘已从鬼手天魔口中,知道这老怪是个深藏不露,武功高不可测的怪物,动起手

来,可能讨不了好。

在未翻脸相搏时,还是不触怒他比较稳当些,萱姑娘若无其事地一笑,在另一座岩石上

坐下来了,三人之间,形成一个三角形,彼此相隔约有丈五六,并且将包裹取下搁在一旁,

随时准备动手一拼。

怪医鲁川坐好后,向司马英问:“鬼手天魔可曾把我的意思向你说了?”

“晚辈已经知道了。”

“你这小娃娃的所作所为,我愈看愈顺眼,虽则我的女儿比你大了十几岁,算不了什

么。燕丫头自从她母亲去世之后,我也看破了世情,一个晚境的孤单老人,对世间一切漠不

关心原非奇事,我沉迷神奇的医道中,极少过问燕丫头的事,父女俩各不相关,几乎成了陌

路人。唉!等到我重新想起自己对女儿的责任,已经嫌晚了些,但还不太迟!这些年来,我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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