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页(1 / 1)

加入书签

('

“我们Mercury目前专注音乐领域,确实没有拓展影视业的打算,但可以麻烦您把剧本传送到段总或者蒋经纪人那里,他们会为Mercury考虑的。”在阮绥音陷于聋哑瞎的状态时,陈帆这个代理发言人做得太过称职。

傅斯舟想阮绥音是太累了,所以在那个时装品牌主理人忙不迭要走上前来时,傅斯舟立刻揽住了阮绥音的肩膀往另一头走了几步,走到秋千椅前面不远处,问他:“要休息一下么?”

他终于恢复了感官,看向傅斯舟的眼睛亮亮的,却又很快黯淡下去,随即小声问傅斯舟:“我可以坐吗…?”

他眼尾低垂,语气显得胆怯又期盼,像一只街头乞食的流浪狗,叼住路人的衣角想求一点食物,又怕换来的是一顿毒打。

傅斯舟被他问愣了,笑了一声,这笑却让阮绥音看上去更加不安,靛蓝的眼眸里甚至流露出恐惧,仿佛被飞鸟惊扰的湖面,眸光像涌浪一样颤抖不止。

“当然可以。”傅斯舟及时开口,“这就是为你而搭的,我想你或许会喜欢。”

阮绥音微微睁大了眼睛,受宠若惊地说:“谢谢你…我很喜欢。”

他走上前,略显拘谨地坐在了秋千椅的一侧,仍有些惶然的目光匆匆扫过傅斯舟和周围的人。

直到确认没有人再厉声对他吼“给我滚下来!”“你凭什么坐在那?!”的时候,他才暗自松了口气,抬手轻轻触了一下秋千架上攀着的蓝色玫瑰。

空气中溢散着清甜的芬芳,风铃草随风摇曳,蓝鸢尾静悄悄绽放,秋千椅和冷调的他被金色的灯带烘出温柔的暖意。

他唇角弯起自然的弧度,像一个不被家人疼爱的孩子,得到别人不要的玩具就满足。

可这只不过是一架秋千椅。傅斯舟想。

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之间,傅斯舟甚至觉得自己能清晰地听得见每个人心里打的算盘响得嘈杂,就好比自己在想今晚能手握多少选票,品牌在盘算倚赖阮绥音的宣传流量能翻几番,大导已经开始遥想阮绥音出演电影之后自己能赚得盆满钵满,而支持傅斯舟的各大财团、政界名流大抵已经在计划傅斯舟当选后将为自己扩大商业版图或是持续攀高做出什么贡献。

这是一场名为婚姻的交易,而在这些纷杂繁乱的钱权关系中,阮绥音所在意的却只是那一架秋千椅。

【真的会幸福吗?】

那一晚,阮绥音想自己的回答曾经在很短的一瞬间动摇过。

他不在乎傅斯舟想要什么,也不在乎傅斯舟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些什么,更从来没有奢望过要从傅斯舟那里得到什么。

但在那一晚,他得到了一架漂亮的秋千椅,并且觉得这就足够了。

他想要的从来就不多。

第0005章 所以 我依然无法让你满意

【今天你搬到了新月大厦,可我觉得你看上去并不开心。

因为今天是个大晴天吗?

你知道吗,在距离这里一千三百多公里的阿斯兰德,有一座连年降雨的小城,叫做纳格拉。

阿斯兰德的人们都热爱晴朗的天气,纳格拉的居民都拼命往外走,这座小城剩下的人越来越少,宁静、灰暗、又潮湿。

但我想,你一定会喜欢这座城市的。】

可为什么要躲在黑暗里的是自己呢。阮绥音总会在心里问自己。

而在搬进新月大厦的第一天早上,这种自我质问到达了一个新的极端。

他与傅斯舟的房间各在走廊两头,但同住一个屋檐下,总还是会有难以避免的交集。

就好比他踩着拖鞋走出房间想喝口水,穿过走廊时却被大落地窗泼进来的清晨阳光猝不及防刺痛了眼睛。

正在吃早餐的傅斯舟不明就里地回头看过去,阮绥音捂着自己的脸惊慌地躲回了走廊,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

傅斯舟知道阮绥音不喜欢晒太阳,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未免也太娇贵了些。

傅斯舟还是很快站起身拉上了窗帘,阮绥音这才松开了捂住脸的手,小声开口:“抱歉。”

“没什么。”傅斯舟不咸不淡道。

非要说的话,这整间屋子里他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块大落地窗,因为从这里看出去,就能看见两条街道之外的评议院大楼,那是整个首府最高的一栋楼,直冲云霄,象征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而现在,因为这位金尊玉贵的夫人不喜欢阳光,这面窗子恐怕要就此成为昂贵的摆设了。

窗帘遮得很严实,拉上之后屋内霎时一片漆黑,像一个巨大的茧,压抑又沉闷。

傅斯舟胸口有些闷痛,心脏像在打鼓一样嘭嘭乱跳,呼吸很快沉重起来,他忍不住攥住衣襟,凭着空间记忆摸到墙边打开顶灯,金色的灯光瞬间倾洒下来,驱散了他的不适。 ', '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