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页(1 / 1)
('
言多必失,漏了口风,英儿不走了。”他站住啦!
老头儿暴躁地说:“日后你自会知道,不会瞒你的,你不走了,难道在这儿喝西北
风?”
“英儿要到武功山一走。”
“不成。”
“要十五年后方能去么?”英凡叉着腰瞪着眼间,他将大汉的话掏出口来了。”
“可以这么说。”老头无可奈何地答。
“不!英儿定要走一趟。”小家伙牛脾气发作了。
老头儿大概平日宠坏了这小变牛,叹口气说:“好吧!过两天带你去,咱们转由袁州府
入山。”
“由这儿走不行吗?”
“咱们已打划惊了蛇,必须绕道。”
“英儿听你老人家的,走。”
老头儿叹口气,摇头道:“哪一次你曾经好好地听我的话?真要命!如果不是你这小蛮
牛姓司马,我早把你剥了皮。”
一老一小从新上路,到了空旷的雪原上。
大雪已将田地封住,一片雪白,只看到四周三座孤零零的小村和竹林凋木,看去十分荒
凉死寂。
远远地,有一大一小的身影,正踏着漫天大雪,迎面急急奔来。
大雪天,人穿上皮施或棉袍,戴上了风帽,不易看出是男是女,直至到了切近,方可由
脚下的鞋靴分辨性别。
近了,对方一高一矮,高的高不过五尺五六,矮的不到三尺,是个小娃娃,比英儿矮了
三分之一,年纪不会超过七岁,天!竟然用轻功赶路哩。
两人穿了棉饱,甚是老式,是女装,下面都是小脚,棉风帽连口鼻全掩盖住了,只露出
一双黑多白少,钻石般的大眼睛。
高个儿腰间系了一把长剑,一双大眼睛看去还年轻,但眼角的细纹瞒不了人,内功练到
家的人,不易显老。
这女人眼神有异,修为定然不弱,按常情论她不会少于四十岁。
双方都慢下来了,都不愿炫露出真才实学。
老头儿连看也懒得看,泰然而行。
这条山径原是田胜,本来很窄小,但大雪铺厚两尺,走不走原来的小路都无所谓,本朝
尚右,右方为大,双方各靠有走,该没有麻烦。
麻烦出在小蛮牛司马英,他老远便看出对方轻功了很,尤其对那比他小得多的小女娃,
感到十分岔眼。
当对方将错肩而过时,小女娃那钻石般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瞪了他一眼。
他哼了一声说:“没有什么不得了,膝盖略弯,像个母鸭子,没练到家。”他以为对方
向他示威,所以用话讽刺出口恶气。
女娃娃大概也不是省油灯,也是个宠坏了的毛丫头,突然站定尖叫道:“小毛头,你说
什么?”
四个人都站住了,两个大人没做声。
司马英又吟了一声,大声说:“说你像个母鸭子走路,没练到家,听清楚没有?”
女娃娃人啦,突然踏前两步,一耳光抽出。
司马英左手一拨,也回敬一耳光。
女娃娃上身微仰,侧身右腿飞出。
司马英一声大笑,也向后一仰,左腿疾逾电闪,“噗”一声扫中女娃娃的右膝旁,人向
侧飘。
女娃娃棋差一着,没有司马英迅疾,被扫得向左扭转身躯冲出八尺外,再大旋身用“平
沙落雁”身法飘然落地。
她惊叫道:“婆婆,这两手不行嘛。”
被叫婆婆的女人眼中现出笑意,说:“那得怪你,假使你的右脚先向外挑,引对方移动
马步出腿回敬,再向内一拨一挑,再进步飞另一脚,丫头,败的将不是你。”
老头儿也笑了,说:“如果我这小蛮牛来一记‘卧看巧云’,或者干脆用手出‘玄鸟划
沙’,想想看,后果如何?”
“变化于几微,取胜决于出招的刹那,阁下,你那小蛮牛反应不会有那么快,是么?”
老女人问。
“正相反,这小家伙反应比任何人都快。”
老女人冷冷一笑,踏出两步说:“老身倒不相信。”
老头儿也错步迎上,漠然地说:“与你麻山八手仙婆相较,他当然差点儿。”
老女人吃了一惊,呼然问:“咦!从老身一双眼中,尊驾竟会分辨出老身的身份?”
“信不信由你,除非你确不是八手仙婆,不然你得信。”
“阁下尊姓大名?”
“用不着问。”
“阁下甘愿做无名之辈?”
“正是,英儿,走。”
小丫头却不服气地叫:“小蛮牛,再换几招。”
英儿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一面说:“你不行,再接你两下子,你不哭才怪。” ', '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