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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俩走了。

大小姐却站在床前,目不转瞬地注视着司马英的睑面,喃喃地说:“这人的相貌除了多

了些风尘之外,并不比早年的爷爷差,可惜骨风太过嶙峋,恐怕不会为江湖人所容,日后危

难正多。”

房门口白影一闪,进来了小燕,超前轻声道:“小姐,这人醒来时,我们见不见他?”

“小燕,我想不必了。”小姐轻摇螓首答。

“为什么?”

“这人傲骨天生,眉梢眼角心事重重,不会在谷中多事逗留,他有他的人生道路,相见

不如不见,何必双方难堪呢?你去吧,晚间我们要将御气神行术的心决学全,早点休歇

吧。”

小燕往后退,低声道:“小姐也该早点歇息才是,这儿张妈会善为照应的。”

小燕退走后,小姐将薄衾替司马英掖好,缓缓转身,在书案上的金猊小鼎上加了两片檀

香,举步出房。

将抵门边,她忽然站定,清晰地听到后房传来一声悠长的吁气声,床上有了动静,徐徐

转身看去。

床上的司马英吁出一口长气,手足本能地不住伸缩。

薄装下移,他的双手开始伸展了。

小姐脸色一正,付道:“他要醒来了,功力之浑厚,比所预计的还要高得多,仅三天便

已苏醒,可估错了他了,连奶奶也走了眼。”

她想退去,却又略一迟疑,直趋书案后,一按壁上画轴的铜纽,画下转出现了一座小

门。

她闪入门中,小门随即无声无息地闭上了。

而门上那幅山水立轴中,画上的高峰林影却是有无数细小的空隙,她的目光就在这些空

隙中,注视着房中的一切变化。

司马英的双目睁开了,明窗外透入的阳光,令他精神一震,一蹦而起。

“咦!”他叫,惊疑地跃下床来。

他发现自己身上穿了一袭洁白的长袍,下(禁止)是同色的扎脚裤,质料是丝绸,轻柔地披在

身上,令他有点不习惯,他穿惯了粗布衣衫。

他摸摸胸前,不痛,咦!伸的竟是左手,左手怎么会动了?

他赶忙解开衣襟,怪,胸前有两道不太明显的八字疤痕,和以可分辨形迹的三点扁形,

创口愈合了。

他难以置信,伸伸左手。

唔!没有丝毫痛楚和寒冷的感觉,运气试试,毫无异样。

“我到底死了没有?”他讶然自问。

“叭”一声,他一掌击在脸颊上,用力未免重了些,“哎……”他轻叫。

脑袋一震,疼痛的感觉证明他是活着,不是假的。

“我没死。”他惊异地叫,虎目中神光电射。

秘室中从画隙里往外瞧的大小姐,几乎笑得打跌,用纤手掩住樱口,不让笑声发出来。

他定下心神,举目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雅致的小室,可当作书房用,两侧有巨大的明窗,可以看到不少古柏的枝梢,

证明这是一间楼上的雅房,山风掠过柏枝,发出甚像松涛一般的啸声。

右首明窗下有一座书案,案上文房四宝齐全,一只猊鼎正升起袅袅轻烟,室中充满了檀

香味,收拾得一尘不染。

案左,是一个大书橱,摆着不少经、史、子、集。

这四类书,包罗万象,总属于艺文,不下百数十类,自经典迄天文地理医卜星相,一应

俱全,不下数千册之多。

案右,是精雕的物架,悬着一把古色斑调的长剑,捆着不少锦盒,一看便是乐器。

他大踏步走向房门,伸手一拉,门关得死紧,可能外面已经下了扣。

他不能跳窗,定下心神静听,除了风涛之声外,没有任何声响,怎么?这附近怎会没有

人?

“我定然被人救了,救我的人医道委实惊人。”他自言自语,举步走向书橱,又道:

“我得等上一会,免得惊扰了主人。”

他开始仔细翻动藏书,愈看愈心惊。

每一本书中,不但加上了句读,而且还有眉注,眉注的立论与考证,皆有精辟的见解。

“唉!如果我能在这儿逗留三年五载,该多好?”他放下书喟然叹息。

秘室内的大小姐,眼中泛起了奇异的光芒。

他走向案右的置物架,伸出手来。

秘室内的大小姐,突又闭上了凤目,心中在叫:“天!但愿你不是动剑。”

她忍不住又张开了凤目,心中吁出一口气,眼中的奇光,像黑夜中明亮的星星。

司马英根本不理会是在手边的古剑,轻手轻脚地打开一个锦盒。

“好名贵的古琴,定然是主人心爱之物,我可不能乱动。”他自语,再打开一个锦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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