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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中必然流动着可怕的制人气流,进去必定白送死的,因此身形上缩,一晃便形影俱消。

两个艳姬一个背近昏迷的雍不容,一个则吹熄灯火,两个人越窗而出,飘落在邻房的屋顶,急急撤走。

空气混浊,臭气之外,霉气甚重。

春末夏初时节,地窟里通常有这种令人不快的气息。

这里确是地窟,地底的藏物秘室。

灯光幽暗,像是幽冥世界。

两个穿着长衫的人,像貌狰狞与鬼王相差不远。四个劲装大汉就是鬼卒,凶恶狰猛气势慑人。

七个气色沮丧惊恐的人,被捆了双手吊在横梁上,脚尖刚好沾地,想站稳无此可能。

他们,算是被拘来受罚的孤魂野鬼。

另一个是刚苏醒的雍不容,上衣被剥掉了,不但双手也被捆住吊起,胸腹共插了七枚金针。_

这就是有名的七煞锁魂针,一种极为阴毒巧妙的制脉术。与金针过穴术同源,但性质相反,前者是制人,后者是救人。

七枚针制住了七条重要经脉,被制的人浑身失去控制,想自杀也力不从心,所以叫做“锁魂”,魂被锁住,想死也死不了。

雍不容心中明白,短期间对方不会要他死。

擒他的两名艳姬不在场,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认识这两位鬼王和四位鬼卒。

但他认识那七个被吊的人,虽则他不知道这些人姓甚名谁。

他想:要来的终于来了。_

他想:天杀的!这些家伙真有效率,一点也不浪费时光,很快就理出头绪了。

一点也不错,这七位被吊起的仁兄,全是那天晚上在七贤酒楼的食客。

有两个他不陌生,是腾蛟庄的黑道高明眼线。那天晚上他与一阵风在七贤酒楼喝酒,大放厥辞招引可疑的人,这两位高明眼线,就在邻座扮食客。

那天晚上,一阵风出卖了他,也因而遭了灭口杀身之祸,他也被带到天道门的天垣堂处死。

他以为绑架的事与腾蛟庄有关,现在,他知道可能料错这两位仁兄显然也遭了殃啦!

这是说天道门与腾蛟庄之间并无勾结情事。

“你说。”一名青衫人指着一个吊着的大汉,再指指雍不容:“那天晚上在七贤酒楼,与一阵风在一起喝酒的人,是不是这个龙江船行的伙计雍不容?说!”

“我……我想……”大汉惊恐地说:“是……是的,就……就是他。”

“没看走眼?”青衫人沉声问。

“没,没看错,是……就是他。”

“很好。你!”青衫客拍拍另一个人的胸膛:“你说,是不是他?”

“这……是的,是他……”这位被吊的人急急地答:“错不了,是他……”

七个被吊的人,众口一词指认无误。

“雍不容。”青衫人找上了雍不容:“现在,你否认他们的指证吗?”

“否认有用吗?”雍不容沉着地反问。

“或许有用,但结果是一样的。”

“所以,在下不会否认。”

“很好。”

“你们过早杀掉一阵风灭口,似乎操之过急,不像是老行家的作法,所以浪费了不少时间和人力。”

“所以,这次要办稳当些。现在,已经证实你就是那天晚上,被咱们弄进死窟的人了。”青衫人举手一挥,大声说:“处理掉。”

“遵命!”四鬼卒同声喏。

四个人对付七个被吊的人轻而易举,用刀靶在眉心狠狠地撞上一记,前额内陷,颅骨破裂,血从撞破的洞孔向外流血腥刺鼻。

七个被吊的人仅猛烈挣扎了片刻,不等他们断气,便被割断线索拖至壁根下堆放在一起。

“谋杀!”雍不容悲愤地厉叫:“你们这样做,真的天地不容,你们……”

青衫人狠狠地抽了他两耳光,他的话被打断了。

“现在,你得从实招来。”青衫人揪住他的发结阴森森地问:“你是如果从死窟逃出来的?招!”

“你们这些钱种……”

“劈啪劈啪……”六记正反阴阳耳光,抽得他口中鲜血泉涌。

“你不招,我要将你的骨肉一寸寸地剔出。”青衫人凶狠地说:“招!你是怎样逃脱的?”

“你这狗王八……”

“劈啪!”又是两耳光。

“是谁纵放你的?招!”青衫人咬牙问。

地窟门悄然被推开,一位劲装女郎一闪而至,她无声无息的,真像一个无形实的幽灵。

所有的人,注意力全放在雍不容身上,背向着室门,因此不知道来了不速之客,劲装女身法太过快速神奥,除非是面对着室门,才能看到她的淡淡幻现形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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