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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差一步,你就可以遁入屋中躲藏了。”雍不容冷笑着举箭伸出箭尖:“你的右脚膝弯,有这么一枝小小铁翎箭,很不好受是不是?这一枝一并奉送,保证可以贯入你的右膝弯。”
墙角有一个狗洞,只能容一头家犬匍伏钻入。
天风散人猛地向前扑窜,居然远出丈外,双手着地随即贴地爬滑,要钻狗洞入屋进命。
下身活动困难,爬窜势难如意,头刚钻入狗洞,左脚已被抓住了。
“放我一……马……”老道丧胆地狂叫。
狂叫声的声调怪怪地,像是濒死的叫号。
妖风一旋,墙根下的尘埃外场、旋走。
雍不容哼了一声,虎目中阴电闪烁如鬼火,抓住妖道的右手一松,左手随着妖道的叫号余音,与及他的冷哼,猛地扭身疾挥。
电光一闪,破风的尖厉啸声令人毛骨悚然。
“哎……唷……”三四丈外的屋角,传出天风散人声调不再怪怪的叫喊声。
人影幻现,一声摔倒在地。
是天风散人,没错。
而头部刚钻人狗洞的天风散人,身躯向下萎缩。不是人体,只是天风散人的一袭道袍而已。
雍不容一闪即至,一脚踏住倒在屋角下的天风散人右脚踝。
“三分道行的蜕化幻形术,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你心术不正,这辈子永远练不成分身法了。”雍不容恶狠狠地说:“你如果不招供,我要用黑狗血淹死你,要不更狠毒些,带你回南京送入迎春阁。
花银于请老鸨设法,收集你最害怕的、永世翻不了身的玩意灌死你,让你的魂魄浸在血池地狱里泡上千年万载。”
“不……不要……”天风散人哀号求饶,左膝弯也挨了一枝铁翎箭,双腿稍一移动就痛得冒冷汗,比大自在佛的遭遇更惨更痛苦,快崩溃啦!
“想不要,你就得招供。”雍不容制了老道的经脉,抓住背领开始拖死狗般拖走:“不要狂乞的道行比你高,他问口供更不好过,慢慢来,我不急。”
庄门附近的恶斗激烈万分,但死的人却聊聊无几,人太多,八方乱窜人人章法大乱,形成激烈而不精彩的混战,受伤的人却多,混战根本无法施展绝学杀着,因此不久便四散追逐,机灵鬼抓住机会就逃命。
往庄门向外逃的人,却在数难逃。
千手飞魔躲在庄门房,不现身仅用暗器袭击,来一个收拾一个,老魔的发射劲道不比雍不容强,但射击的技巧却无与伦比。
先后有六名村夫打扮的人,与及两名黑衣杀手,被暗器击毙在庄门附近。
杀手们不知雍不容另有帮手,更不知有人在庄外埋伏等候打落水狗,被雍不容的豪勇所惊,部份杀手不再理会号令,纷纷跳墙向庄外逃命,一头闯入四海邪神一群人所布下的暗器阵中。
当雍不容偕龙姑娘出现在庄门时,激烈的恶斗刚结束,除死尸已无活敌人了。
徐义的十八名随从,混战中不幸死了两位,轻重伤的人也有七名。
这是说,死伤了一半。
千手飞魔正帮助随从们,替受伤的同伴上药裹伤,看到爱女无恙心中一宽,既不向雍不容询问结果,也没探询下一步的行动如何,似乎对雍不容的主事人身份十分尊重,从不倚者买老干预任何事。
沈家庄成了一座死庄,躲在屋内的老弱妇孺不敢露面。
庄主沈鸿图的尸体,躺在一名护法身侧,是被雍不容用暗器袭击的。
自始至终,雍不容不曾使用尖刀搏斗,与他交手的天道门杀手,也不会获得拔刀剑近身拚命的机会,这是一场惨烈却毫不精彩的大屠杀。
看到雍不容与龙姑娘毫无损伤地从庄内掠出时,徐义已是羞愤交加眼都红了。
“你们同进同退,倒是安逸得很呢!”徐义语中带刺,醋味十足:“往庄里追,想必大有所获了。”
“徐老三,你没追进去,委实令人气短。”雍不容悻悻地反唇相识:“毕竟你是对抗天进门的主将!重要的人物往里边,只留下一些小人物奋战,以掩护重要人物脱身,你居然与小人物死缠,轻易放过歼灭重要人物的好机,实在令人失望,要是你也率领打手们穷追,那些家伙怎逃得掉?”
“逃掉了?你是说毫无所获?”徐义不计较他的讽刺:“大自在佛他们……”
“不知下落。”雍不容一本正经说:“这些家伙像老鼠一样,躲在房舍深处的阴暗角落里潜伏不动,我和絮絮只有两个人,怎找得到他们?那些死尸,能认出他们的真正身份吗?”
“你何不自己去看看?”徐义气虎虎地说,目光却凶狠地落在龙姑娘身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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