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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不容非接招不可,往任何方向闪避,都会撞上另两方的另两把剑。

他的尖刀隐藏在长衫内,仓卒间想拔出极为困难,一声怪啸,他飞升暴起,在剑尖前疾升两丈,轻功提纵术骇人听闻,已臻化不可能为可能的化境。

半空中取出衫内的尖刀,怪啸声未落,上体急沉,头下脚上疾落,刀光怒张风雷骤发,神乎其神地震飞了徐霞悄然发出的三枚细小的、十分歹毒的逆水行舟攒心针,仓卒间,他竟然看到这肉眼难辨的小针,并挥刀震落。

他第一次夜探徐家,黑夜中也接下三枚这种针,目下是白天,难怪他毫不费劲地便将针击落了。

他无名火起,这岂不是存心要他的命吗?

刀光下搏,人影疾沉。

铮铮两声金铁交呜震耳,火星飞溅,两把剑被他的尖刀震偏,同时一脚踢中另一侍女提剑的右小臂。

三才剑阵刹那间瓦解,他也飘落点尘不惊。

情势很糟,他不能伤人,女人由爱生恨挥剑相向,他能毫无感情地挥刀下杀手?

有败无胜,这就是他的恶劣处境。

稍一迟疑,立即再陷重围,三支剑毫不留情地全力进攻,强劲无匹的剑气如飞瀑怒潮向他强压。

他只能抱元守一挥刀招架,不忍心反击回敬,片刻间,他在剑山的重压下萎缩,传出一阵急剧的金铁交呜暴震,封架的空间逐渐缩小,像是网中之鱼,无法挣扎破网而出,三女剑上的造诣,与及驭剑的内劲,完全出乎他的所料,令他感到心惊胆跳。

不能伤人,怎能取胜?心中一急,顿萌退意。

刀声怒啸,被紧压的刀光陡然怒张,幻化为向外迸射的光环,他在刀上注入了玄功秘学。

“铮铮铮……”金呜震耳中,光华疾升,化虹突破剑网,像是人与刀合化虹逸走,破空而飞。

三女分三方疾退,剑气倏散。

他出现在三丈外的屋檐上方,不悦地收刀人鞘。

“我不知道所谓名家高手,与所谓风云人物的武功,到底高明到何种程度,但你们的内功剑术,皆足以将武林十剑那些名家送入十八层地狱。”他怒容满脸,虎目中神光逼人:“我所知道的是,你们剑剑致命,存心置我于死地情理难容。你们给我记住,不能有下次,知道吗?不能有下次。”

“得不到你,我要毁了你。”徐霞羞愤地尖叫。

小春人如怒鹰,振翅飞腾。

“可恶!”他怒叫:“给你一刀!”

刀光流泻,电光石火似的拨中小春上攻的剑,突然爆发出一串奇异的阴寒火星。

他的刀震偏八寸,小春也飞堕而下。

“咦!”他吃了一惊:“你的阴煞真气,比你家小姐的修为更精纯三分,可能吗?”

一声娇叱,三女同向上飞跃,剑气森森,来势汹汹令人心胆俱寒。

“失陪。”他再次收刀,身形一闪即远出三丈外另一座屋顶,再一闪形影俱消。

“我决不放过你。”身后传来徐霞愤怒怨毒的叫声,像是向苍天所发的誓言。

郊区的民宅,中下人家的厅房,通常很少加建承尘(天花板),抬头便可看清梁、架、柱、桁,必要时可以悬挂各种物品。用来吊人,确是十分理想;看不开而寻短见上吊当然也方便,所以投环自尽的自杀事件也称悬梁。

这一间厅堂颇为宽敞,共吊了十四个男女而不至于感到拥挤。

女人中,有天都玄女、女侍小佩。

这种倒剪起悬吊,时间稍久,真会令人发疯,双手必定报废。

双脚悬空,身体逐分逐秒下沉,肩关节也就逐分逐秒反转,痛得令人逐分逐秒发昏。

看守的两个中年人,一点也没有慈悲同情的念头,反而不时用手中的棍棒,推动被悬吊的人摆动为乐,真算得上铁石心肠没有人味。

大开的两扇门可看到外面的穿堂,这时响起了脚步声,四位打扮得像鬼怪的人,阴阳怪气地踏入室中。

楚酒狂已经被吊得发昏,看清进来的四个鬼怪般的人,脸上立即爬上惊恐的神情。

“我……我们走……完了……”这位宇内十大怪杰之一,用崩溃似的声音向吊在右首的大自在佛说。

“除……死无大难……”大自在佛用不稳定的声音充好汉:“没……没有什么好……好怕的,大……大不了活……活剐了佛……佛爷……”

四个鬼怪似的人,一女三男,显然女的地位最高,年近花甲又老又丑,像个肮脏的疯婆,除了一双老眼不时反射出阴森的光芒非常慑人之外,怎么看也不像具有奇技异能的武林高手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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