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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善后?”

“火速用贴子请东昌指挥使,派一队弓弩手一队校刀手前来保护以策安全。”

“这……恐怕不太妥当吧?弄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来……”

“事急从权,鸿公,顾不得许多了,两害相权取其轻。”

师爷冷笑一声,说:“那位罗指挥可不是东翁一张贴子便可请得动的,说来倒容易。敝下认为,多等两天……”

“好吧,你就等吧。”士谦也冷冷地顶回去。

“鸿老,必须早作决定了。”一名尖嘴缩腮的中年人慢腾腾地说。

沈鸿图一拍短几,大概做官时拍惯了惊堂木,毛病改不了,动不动就拍桌子。拍完一咬牙,断然地说:“好,明天本大人亲自跑一趟,前往拜望罗指挥,请他派兵前来保护……”

话未完,“嘭”一声大震,一座明窗倒下了,三个黑影飞入厅中,三面一分,喝声震耳,直搏耳膜:“不许声张,谁叫唤谁死,派兵也来不及了。”

士谦反应够快,抓起短几向一名夜行人扔去。

“不必慌张,神力天王来了。”梁一海大叫。

但叫晚了,一名夜行人接住短几向侧一推,恰好撞中向外逃的师爷。

“啊……”师爷惨号着倒了,头破血流。

远处一座阁楼上,突传出高叫声:“暖阁的叫号声不对,快鸣锣告警。”

“当当当……”警锣声大鸣。

神力天王一怔,脱口叫:“这人的口音好熟。”

梁一海奔向神力夭王,大叫道:“师傅,这位是沈大人……”

神力天王一声怒吼,一掌抽出叫:“你这畜牲猪狗不如,你……咦!”

原来他这一掌劲道甚重,而梁一海却又毫无防备,正中左耳门,向右后方旋转着栽倒,“噗”一声脑袋栽在另座几角上,几毁头破。即使不撞在几角上,这一掌也足以要了这小子的命,耳后的藏血穴已被击破,整片颊骨向内陷,哪还有救?

神力天王抢近一看,知道完了,大喝道:“杀!杀光再走。”

声落,向前一跃,拔剑出鞘,一剑刺入发呆了的沈鸿图胸口。

另两名夜行人同时撤剑,尚未出手,神力天王已冲近士谦。

“杀!”一名夜行人叫,把最后一名刺倒。

神力天王的剑刺向士谦的胸膛,急如星火。士谦赤手空拳不敢不躲,向右后方纵退,居然相当迅疾。

神力天王变点为挥,抢进追击。“唰”一声轻响,士谦的右脚齐膝而折,“嘭”一声摔倒在窗下。

天王再迫进,一剑刺下。

蓦地人影乍现,剑虹挥到,“铮”一声暴响,火星飞溅,神力天王被震得侧退八尺,虎口发麻,不由大吃一惊。

灯光下,来人赫然是青山,他已恢复本来面目,挡在士谦身前,威风八面屹立如山,虎目中神光似电。

另两名夜行人也吃了一惊,赶快止步回身,放弃杀入内室屠门的念头,三人三面一分,立下门户。

“什么人?”神力天王厉声问,看出青山穿的是青色紧身衣,显然不是沈宅的人,当然更不是塘官屯的死对头。

“柏青山。”青山豪气飞扬地答,嗓音略变。

“你该死!”

“大队兵勇将到,你们才该死,远至东昌府杀人,你神力天王在济南府的巢穴,必被抄得鸡犬不留,看谁该死好了。”

“杀!”神力天王怒吼。

三把剑风雷俱发,剑势狂风暴雨般攻去。

青山必须保护脚下的人,要留一个活口作证,背后是墙,不怕背部被袭,因此,他采守势。剑动风雷乍起,吐出千朵白莲,布下了重重剑网。辟邪剑恍若狂龙舞爪,威风八面。

“铮铮铮铮……”剑鸣震耳,剑气似波涛向外涌,阵阵罡风的撕裂声。四支飞腾着的剑影幻化万道光华,好一场凶猛绝伦的空前激烈恶斗。

大批家丁纷纷赶到,巡夜的官兵也连续赶来,呐喊声雷动,警锣声狂鸣。

有挠钩手破门探入,这种贴地擒人的长家伙讨厌得很。

“捉凶犯!捉凶犯……”呐喊声震雷动。

神力天王心中一紧,叫道:“两位贤弟快撤,愚兄断后。”

两名同伴也看出不妙,应声飞退,撞破了阁内门,急急退走。

神力天王走不掉了,青山开始反攻,一声长笑,剑出“乱洒星罗”,一口气攻了十二剑,凶狠猛烈的冲刺势如排山倒海,把神力天王从这一端迫退至对面的壁角,一面猛攻出剑一面叫:“这个凶手我负责擒住,快救人,不要人助我,人多了反而缚手缚脚。”

抢入厅的家丁火速救人,只有两个活的。一是叫士谦的人,断了一条右腿。另一个是师爷,头破血流,尚有气息,但眼见活不成了,颅骨裂开昏迷不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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