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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郎君咬牙切齿地向前走。小琴叱道:“站住!你想死?”
“在下要去看看他是不是八臂金刚。”蛇郎君止步答。
八荒使者于乐天哼了一声,道:“你不必看了,紫虚妖道便可以告诉你其中详情。你们这些人中,只有紫虚妖道与几个他的心腹爪牙知道底细,其他全是被利用而不自知的人。”
小琴大为不耐,叫道:“我家小姐不过问你们的恩恩怨怨,快下去办正事要紧,走吧。”
南面不远处的草丛中,突然出现三个人。浑身血污的柏青山,他步履稳健,神色从容,手提辟邪剑,大踏步而来。
后面,红飞卫的侍女秋菊,搀扶着气色甚差的绿燕姑娘,背了一个大包裹。
“咦!”所有的人,皆同声惊呼。
白衣姑娘倏然站起,喜极欲狂,流着珠泪脱口颤声叫道:“柏大哥……”
柏青山一怔,急步走近,欠身笑道:“谢谢你,姑娘。你们……”
“他们说你被囚在下面石室……”
“呵呵!其实,我们早该出来的,只想等他们走后再出来。”
“你……你受了伤,你……”
柏青山注视着她眼角的泪珠,注视着她无比关心的表情,注视着她苍白的双颊。他看到了些什么,只感到一阵心潮激荡,一阵感激,一阵心悸,喃喃地、深情地说:“谢谢你的关心,姑娘,我……”
她抬起带泪的粉颊,朦胧地凝注着他,低喟地道:“只要你平安,我已心满意足。我后悔,我不该迟来一步令你受伤……”
“我不要紧,其实秋菊姑娘已偷偷将解药给我了,只是我……我突觉不适,而且药力太缓,不得不忍耐。”
“你……你怎么落在他们手中的?”她关心地问。
他将被暗算的经过概略地说了。
秋菊将解药偷送给他,已是石门行将被攻破的时候了,恰好在药力尚未行开时,他因焦虑与鞭伤发作而触发了昏眩感,却因祸得福,因昏眩昏厥而逃过毒蛇的袭击。等到秋菊前来开启石门,他已经神智恢复了。
当然,他隐下了昏眩的老毛病,只说是伤口疼痛而昏厥的。
白衣姑娘静静地听完,无限关心地道:“走吧,我伴你返回旅舍歇息裹伤。这里已没有我们的事了,饶恕他们吧!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
柏青山却不走,低声道:“我们何不看他们了结恩恩怨怨?也许我们能替他们排解呢。”
“你的伤……”
“一些鞭伤,不要紧。”
“那红飞卫迫你……”
“姑娘,你不是说饶恕她们么?红飞卫与神偷李辉之间,我希望看到结果。”
“好吧,我们退在一旁作壁上观。”
小琴温柔地招呼秋菊与绿燕在一旁坐下,要她们好好养神。
蛇郎君与八荒使者,同向蒙面人走去。
蒙面人蜷伏在地,尚未能站起。
蒙面巾被蛇郎君拉掉了,不是八臂金刚又是谁?
蛇郎君大怒,掌举起了。
八荒使者伸手架住,苦笑道:“游老弟,他已是个废人,算了吧。”
蛇郎君恨恨地哼了一声,扭头便走。
八荒使者取出一把光芒隐隐流转的短匕,丢在八臂金刚脚下道:“师弟,你该认识这把藏锋匕,他是龙韬剑客张斌的利器。当年在大藏峰,愚兄便是伤在藏锋匕之下的。你一口咬定愚兄临危自保逃命置你于不顾,三十年来愚兄百口莫辩,不得不假死重出江湖,万里追踪龙韬剑客,请求他前来向你述说当年愚兄九死一生的经过。可惜愚兄艺业不如人,无法请得动他的大驾,只好将他的藏锋匕偷来,足足花了六载光阴,方等到偷的机会。我想,他不久便会追来了,届时……”
蓦地,西面树后闪出一个须眉皆白的老人,朗声道:“姓于的,张某来了,快把藏锋匕还给我。你那狗屁师弟不是人,张某还不屑和他说话。”
八臂金刚吃力地坐好,仰天长叹道:“师兄,你……你为何不早些对我说?”
“我说过了,你不听,你……”
“我错了,三十年来,恨才能支持我活下去,不然我……”
“师弟,你不该这样对待你的师侄的。”八荒使者黯然地说,拾起藏锋匕,走近龙韬剑客将匕递过说道:“张兄,你要杀于某,动手吧。”
龙韬剑客扭头便走,哼了一声说:“姓于的,下次别忘了到舍下喝两杯,希望你别记恨,在下委实不愿见你这位无情无义狼肝狗肺师弟。”
另一面,神偷李辉与红飞卫黯然相对。双方都是死里逃生的人,已感到生命的可贵。他叹口气,黯然地问:“绛仙,飞扬兄近况还好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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