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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突然老眼倏张,咧嘴一笑道:“女施主,你才来呀?”
她一声怒叱,飞扑而上,剑化长虹,猛刺老道的心坎,要将老道刺钉死在树干。
“嗤”一声轻响,剑贯穿了树干。但老道却不见了,像幽灵般平空幻灭啦!像在用隐身法。
她一声娇叱,大旋身一剑后挥。
身后不见有人,白费劲。
“怎么?你这把七星剑真好,用来刺树,未免太大才小用了。”原先的大树下传来了老道响亮的笑声。
她再次骇然转身,老道似乎刚才并未离开原地,仅挪动些少部位而已,仍然倚躺在树下,用手指拨弄着她刚才留在树上的剑孔,脸上笑容依旧,盯着她怪笑。
她悚然而惊,不敢再冒失扑上了,厉声问:“你是什么人?”
“我吗?哈哈!云游四海的修真老道,道号叫大风,女施主有何指教?”
“让路!”
“咦!怪事年年有,不归谷似乎特别多,贫道挡了你的路吗?”
“没有挡路就好,本姑娘错怪你了,抱歉。”
她镇静地用话套上对方,绕路而走,突向秘道口一跃而进,在超越老道的刹那间,她洒出了断魂毒雾。
老道向上飘,端坐在树端的嫩枝梢上,树梢成为一个大蒲团,坐在上面似乎没有丝毫重量,轻如鸿毛屹坐如山,笑道:“女施主,秘道门口已被贫道闭上了,进不去啦!开启的机捩已经陷死了。”
她发疯般拍打推撞着秘道口的石门,砍掉了附近的藤萝与树木,但堵住秘道口的那座形如巨石的门,丝纹不动确是陷死了。
她绝望地退出,扭头凶狠地注视着安坐树梢的大风老道,心中暗暗叫苦,有点毛骨悚然。老道像是悬空坐在树梢头,这种不可能的情景,竟然千真万确地出现在她眼前,怎不令她心惊胆跳呢?
“你闭死秘道,有何用意?”她色厉内荏地问。
老道依然笑容满面,说:“防止另一批人再来重建杀人秘窟。”
“你是关中那群匹夫请来的人?”
“不是。”
“你何苦多管闲事?”
“世间如果没有多管闲事的人,你们这些以吸血为生的人,岂不是更为恶毒更为嚣张?”
“你……你想怎样?”
“贫道堵塞秘道的心愿已了。”
“你这该死的妖道。”她愤然叫,向树下走来。
老道大风笑嘻嘻地说:“刚才你使用的毒雾,差点儿要了我老道的命,我怕你好不好?”
声落,像一团轻絮般,飘落树下撒腿便跑。
她胆气一状,衔尾狂追,怒叫道:“我非宰了你不可。”
只追了三二十步便追上了,一声怒叱,她一剑点出。眼看要将老道一剑穿心,得手了,老道要命归天了。
“救命!”老道叫。
她突觉眼前一花,老道竟鬼魅似的消失了。
按理,身法再快,也快不过眼睛,但她竟然未看出老道是如何消失的。
她骇然转身,怔住了。
老道仍在原处倚树而睡,可听到鼾声。
“我碰到鬼了。”她脱口叫,不由毛发森立。
人怎能与鬼斗?她扭头撒腿便跑。
“不说再见吗?”身后传来老道的叫声。
如果往右逃,便是前谷的出口,那儿已被后到的中原群雄所占领,封锁了出路。往左,便是进炼狱寨的路。
炼狱寨大火冲霄,等于是阻断了走后谷的道路,后谷口是否已被人所占,难以逆料,这场大火不易熄灭,必须等火场冷却方可穿越逃向后谷。
她不走了,往一处石缝中一钻,忖道:“且在此地躲上一两天,除非他们带了猎狗,不然休想找到我的藏身处,等他们走后再出谷,召集子弟报仇雪恨,杀他个日月无光血流成河,不然难消此恨。”
先后有五批人从崖脚下搜过,谁也不知她躲在草丛中的崖下石缝内。她可以从草隙中看到外面的动静,外界的人却忽略了她。
她有两次忍不住想冲出,把经过的人宰了,却又怕留下痕迹,或者怕对方出声呼援,那时便不易藏身了,因此不得不强按心头的怨恨,定下了心神躲藏。
不知经过多久,终于,她感到疲倦了,闭上双目养神。
朦胧中,突听到一阵清越的琴音,令她悚然而惊,睁开双目从草隙中向外瞧,只觉心向下沉,情不自禁打一个冷战,倒抽一口凉气,心中叫苦。
三十步外的一株大树下,死对头柏青山安坐在树下,膝上放置着那要命的雷琴,正在泰然自若地鼓琴,优美醉人的音符充溢在天宇上,悦耳动听毫无火气,神态悠闲,似已全神沉浸在优美的旋律中,浑忘身外事物。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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