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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没……没走?”八指头陀恐惧地问,语不成声。
“在下如果走了,便无法发现你是纪少堡主的爪牙,对不对?”
八指头陀浑身一震,惊怖地叫:“冤枉!贫……贫僧不……不是纪……纪家堡的爪牙,贫僧是……”
“你目下是百口莫辩,事实俱在……”
八指头陀指着江汉屠夫急急分辨道:“罗施主可……可以替贫僧作……作证,贫僧事先并不认……认识纪少堡主……”
江汉屠夫冷笑道:“在下为何要替你作证。你没有昏了头吧?”
“你……你忘了咱……咱们的约……约会?你……你不能落井下……下石……”八指头陀急得大叫,额角青筋跳动。
魔扇书生在一旁发怔,困惑地说:“贼和尚,你的威风到何处去了,你八头指陀在江湖名号响亮,人见人怕确也艺业不凡,今天竟像个吓破了胆的老鼠,岂不可怪?你放心,咱们不会三个人一起上,你与柏老弟一比一,公平一决,为保全你的名号挺身而斗吧,你这种窝囊态度,委实令武林朋友失望,令江湖朋友蒙羞,至少你得保持一点武林人威武不屈的尊严哪!”
魔扇书生这番话,并未能激起八指头陀的豪气。
贼秃哼了一声,愤然叫:“你有种,来跟佛爷一比一公平一决好了。有你垫棺材背,佛爷就敢与柏施主一拼。”
魔扇书生挥扇直上说:“在下当然可以和你一拼。”
柏青山伸手拦住,说:“你身上余毒未尽,元气大伤,在下不许你动手,贼和尚的事,在下不许任何人干预。”
说完,向八指头陀走去,遥遥地劈出一掌。
八指头陀突然扭头狂奔,好快。他口中含着渗出的血水。
柏青山摇摇头,说:“可惜我没工夫去追他,暂且放过他一次,下次这凶僧休想脱身逃命。这一掌已要了他九分命,能否逃出生天,要看他的修为了。”
江汉屠夫也大感困惑,问道:“柏老弟,这和尚有名的凶暴恶毒,今天他如此怕死,委实令人费解。老弟的声威,确实是……”
“他的逃命,与在下的声威无关。”柏青山泰然地说,并未因此而显得得意。
“那……他是……”
“在下不久前碰上他,向他讨消息,他硬指在下是替罗兄助拳的人,因此起了冲突。”
“他……”
“在下让他在胸腹两处劈了三掌,换他的消息。”
“老天!贼秃的掌力可以裂石开碑,老弟你……”
“在下受得了,他招了供。”
“难怪。”魔扇书生说,但口气仍然存疑。
“在下要走了,须防贼秃去而复来,两位小心,后会有期。”
纪少堡主在前觅路,杨彩鸾背了心兰后跟,像是丧家之犬落荒而逃,全力奔窜,希望摆脱八指头陀的追踪,却不知八指头陀在法华寺所发生的变故。
如果他知道柏青山循踪追来了,恐怕会吓得魂飞胆落逃得更快哩。
心兰昏迷不醒,真的生起病来了。
纪少堡主不敢白昼赶路,尽量避免在官道上亮相,昼伏夜行,向南又向南。
第三天破晓时分,到了项城北面三十里的诱城镇附近。
这三天来,他们昼伏夜行,尽量避免与人接触,因此并不知外界消息。
再就是心兰的病势愈来愈沉重,既未得于适当的治疗,心兰自己又了无生趣不想活,人已到了奄奄一息的生死关头,纪少堡主自然极感烦恼,也就没有心情向人打听消息。
他在距诱城镇两里地的一条小河歇息,避开大路约有半里地,河边的树林浓密,野草繁茂人在内藏身,极为安全。
他将小包裹放下,不胜烦恼地说:“天亮了,就在此地歇息。”
杨彩鸾将不往呻吟的心兰放下,疲倦地坐下说:“志刚,到了什么地方了?”
“南面是诱城镇。”他闷闷不乐地说。
“志刚,镇里有你的朋友么?”
“屁那么大的小镇,哪来的朋友?”
“那……这里距光州……”
“还有两百六十七里。”
“该是天马集天下第一堡的地盘了,我们就找部马车赶路吧,费姑娘病势沉重,唯一的生路是早带她回堡医治,不然……”
“我不打算回堡。”
“咦!那……你打算……”
“到汝宁投奔舍亲安顿,明晚赶一晚便可赶到。”
“为什么?”
“你真糊涂还是装傻?”
“你是说……”
“我那烧锅的,是信阳青面兽江天龙的女儿,把你们带回去,你们有何好处?”
杨彩鸾吃了一惊,惊叫道:“你……你已有妻子?天哪!怎么从没听人说过?你……你也没说。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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