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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用手发射毒针暗算,大有可能。
镇抚司的人更可怕,半途截击灭口,消息不可能外泄,侯府的人怎知道小姐的生死命运?
“那就谢谢你啦!”符晓云眉飞色舞:“我家里的人,都知我难缠。那些亲友们,见到
我就头疼……”
“天之骄女,我知道。”他从腰袋掏出两吊钱会账:“我现在就头疼了,走吧!”
出街尾不远,符晓云便挽了他的手膀,轻盈地并肩举步,不由他不放缓脚程。
“改天。”符晓云指指路右的群峰:“我们来游燕子矶,往西沿崖径遍游十二台洞,再
从幕府山出江滨,绕城到江东门回城,好不好?”
“那不累死才怪,一上点也不好。”他拍拍挂在肘弯的小手:“游十二台洞全程七八里,
全是山径磴道,不能骑马,你吃得消?如果有坐骑,不如去游牛首山,四十里御道宽坦,正
好驰马。”
“好哇!你说的,游牛首山。可是……”
“可是甚么?”
“那是风景最差劲的地方,太祖高皇帝本来要把它炸掉……”
“你真笨哦!去游牛首比较安全哪!”
“去你的!住在都城里也不安全呢!”
两人谈谈说说,斗斗嘴有说有笑,真像一双游山的伴侣,一双极为厮熟投缘的朋友。
远出三四里,后面大踏步来了三名大汉,脚下甚快,不久便超越他们走在前面。
三大汉仅瞥了他俩一眼,眼神怪怪地。
“镇抚司密探。”他向符晓云低声说:“是最先连夜潜赴燕子矶布桩的人,好像没赶上
搏杀,一脸神气没流露败军的楣像。”
“他们其实并没落败呀!”
“也差不多啦!”
前面二三十步的路右大树下,突然抢出六名村夫打扮的中年人,手中握有用布卷住的兵
刃,迎面堵在路中,有两个中年人的衣襟上沾有血迹。
三个密探已别无抉择,并肩列阵从衣内取出尺八尖刀。
“干甚么的?”为首的密探喝声似沉雷,气大声粗骠悍的气势极为慑人。
李季玉止步,拉住符晓云的小手示意小心身后。两人距三密探身后仅十余步,想回避已
来不及了。
符晓云警觉地扭头回顾,看到路右的树林前,踱出三个同样村夫打扮的人,截住后路的
意图极为明显,三把分水刀已经握在手中。
如果他俩是真的游山客,前后被堵,唯一的选择是避至路旁,等候命运的安排。
他往路左移,在路旁的大树下等候变化。
“狗养的杂种!”为首的中年人破口大骂:“你知道太爷要干甚么。留一个人带口信,
你带好了。”
“你是甚么东西。”密探一点也不在乎对方人多势众,手中尖刀有异芒闪烁。
“太爷我是怨鬼冯翔的朋友,代表江湖朋友说话。他们是黄天荡的好汉,代表水上好汉
说话。狗东西你记住了,好好把话传到。”
“胜得了在下的刀,你再狂吠尚未为晚。”
“只怕你死了,无人传话,所以先让你们三个人都听到,但只留下一个人传话。你们的
小官搜刮百姓,大官则吃小官。你们镇抚司的杂种吃大官,吃皇亲国戚。咱们英雄好汉与你
们镇抚司井水不犯河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与你们没有利害冲突,你们大举挞伐就不上道
了,这笔债你们必须偿付。从现在起,咱们和你们誓不两立,在都城内外,和你们玩命,放
起焚天烈火,看谁死谁活……”
“你给我闭嘴!”密探沉叱,打断对方的话:“你敢说没有利害冲突?你们在向咱们的
权威挑战。昨晚怨鬼那狗杂种,就在金川门外的王家大院放火,然后打埋伏偷袭,残害了本
司不少人,形同造反,所以咱们必须捉住他化骨扬灰。你们都是钦犯,罪大恶极……”
一声怒啸,六个好汉火杂杂挥刀扑上了。
断后路的三个人,三把分水刀扑向李季玉和符晓云。
“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是游山的人。”李季玉拉了符晓云便跑,一面高叫。
逃跑应该入林,追的人应该过林莫入。
他俩却在大道左右绕圈子,左闪右避灵活万分,三个水匪的刀,根本没有机会近身挥出
晓云更会作怪,不住抽冷子将李季玉向追逐的水匪推,一面窜走,一面娇叫救命。
两人赤手空拳,也无意和水匪交手。
李季玉被晓云捉弄得险象横生,被推了好几把,两次几乎撞向水匪的刀,闹了个手忙脚
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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