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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像个小铁槌,敲破脑袋轻而易举。
直的头,可作哭丧杖,杖身加长一倍,用时竹头朝下。
这人走得缓慢,似乎有点脚下不便。
这段山径是石级,拾级而上一步一顿,看背影虽然健壮,脚下不便走路相当吃力,所以
需要手杖。
逐渐接近这人身后,壮汉向左移准备超越。
“你们才来呀?”这人突然转头笑问,健康的面庞一团和气。
“哦!一早就来的。”留了两撇小胡子的壮汉也和气点头打招呼,没留意话中的含义:
“也来游山?”
“是呀,顺便办事。今天没当值?”
“有三天假,带家小散散心。”
“寺院那边有人说,两位是锦衣卫的将爷。”
“是呀!天生注定的,日子还过得去啦!你是……”
“哦!你不认识我?”
“抱歉,恕我眼拙,你……”
“小霸王李季玉。”
两壮汉一怔,急向后退,伸手挡住了随在后面的四个女人,示意她们后退。
锦衣卫的官兵,提起小霸王李季玉,莫不咬牙切齿,也心中发毛。
“你……你想怎样?”打交道的壮汉拉开马步沉声问。
“找你们套交情。”手杖一拂,啸风声刺耳。
“阁下……”
“你两个家伙高大粗壮,人模人样,如不是校尉,就是力士,甚至是大汉将军,武功一
定非常了得。”
“屁的校尉力士,我两人只是摆样子的小兵。”
“咦?摆样子的?”
“我在班剑司。”壮汉指指紧张备战的同伴:“他在旌节司。内卫十司的官兵,都是摆
样子的。我捧剑,他扛旗……”
“哦!抱歉抱歉,找错人啦!你们走吧!”李季玉退至一旁,伸手请他们走:“与你们
无关,好好玩。”
锦衣卫的建制中,有许多司,许多所,各有专职,待遇各有不同。
镇抚司,仅是几个外卫司之一。内卫各司所,十之七八是皇帝的仪队或执役人员,编制
十分复杂。
他要找的人,是镇抚司的官兵,皇帝的特务、密探。
锦衣卫其他的人,不是他报复的对象,仅管全卫的人同仇敌忾把他当仇敌,他并不介意。
两壮汉半信半疑,警觉地携带女伴向上急走。
他掉头下山,直奔清凉寺。
寺内进香的人不多,善男信女嘻嘻哈哈,真正虔诚上香祝告磕头如捣蒜的人更少,十之
七八是来游山随喜的人,上香还愿的信众皆集中在大殿。
他踏入前面的天王殿,便听到颇为耳熟的谈话声,虎目生光,急急绕至殿后。
殿后是韦陀像,像前没建有拜台,空间不大,香客皆从两侧绕到,出了殿复门便是大殿
的广阔院子。
四个魁梧大汉的背影,刚跨出殿后门。
他随后跟出,手杖一伸,便钩住一个大汉的右脚,一声怪笑,把大汉拖倒。顺手再挥,
敲中另一名大汉的左肩尖。
打击力恰到好处,速度惊人。
第二名大汉斜倒还没著地,第三名大汉右胁便挨了一脚,厉叫一声向左摔出。
最后一名大汉闻声转身,砰一声左颊挨了一记重拳。
是那位叫康福的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虽则仇恨不深,莫愁湖畔的打击,他并没受
到伤害。
丢掉手杖,拳脚俱出,打击有如骤雨,记记落实。
康福冷不及防,左颊挨第一拳时便满天星斗,头晕目眩,闪躲也力不从心,在乱叫声中,
重重地摔倒,倒下就挣扎难起。
四个人爬起了两个,一伤肩一伤脚,无法再忍痛反击,惊恐地向外退。
香客纷纷走避,全寺大乱。
他拾回手杖,向挣扎难起的康福阴笑,拂动著手杖,随时皆可能用杖揍人。
“你……你你……”康福惊怒地叫:“你怎么可……可能打得倒我?你……”
康福上次一只手,就把他摔出丈外,那将他放在眼下?似乎还不信是被他打倒的。
“偷袭是我对付你们的手段,你们人太多,我有权采用偷袭手段应付,你们必须时时刻
刻提防。”他用杖拨动对方的腿弯:“下次,一定打断你的狗腿,今后别让我看到你在外走
动,记住了没有?”
“下次我……我一定宰了你,不要活的。”康福坐在地上咬牙切齿:“你给我牢牢地记
住……”
“哈哈哈哈……”他轻拂著手杖,狂笑著走了。
打了就走,速离现场;打击迅速结束,撤走尽快脱离;这是他主控大局的制胜法门,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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