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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阁下,你如果拒绝合作,在下……”
“天杀的混蛋,这种尽人皆知的事,杀我灭口毫无用处,我那些朋友谁不知道这件事?
太过份了,他们哪将江湖道义放在心上?我保证和你衷诚合作,我把所知道的事,巨细无遗告诉你,我咽不下这口气。”神拳气得脸色发青,恨恨地踢了张三的尸体一脚。
文斌公然在城内城外走动,故意向城狐社鼠打听江湖双娇的消息,他并不想操之过急,谋而后动策定行动计划,必须以智慧应付各方的压力和危机。
神拳吉永春不是省油灯,本来就大爷级的人物,这次事故他算是死过一次甚至两次,这口恶气咽不下,把心一横豁出去了,配合文斌的计划,向外散布谣言,放出文斌在信阳现身追凶的风声。
追凶,对象是在武昌行凶杀人的凶手。
被杀的人秘而不宣,那也是文斌的要求,内情不能先行公开,把这件血案当作内部问题处理。
一方面怕天网之秘被揭发,另一方面是他已经不是天网的人了,而且正受到天网的人追杀,所以避免被人认为他欲盖弥彰,故意嫁祸为自己脱罪。
风雨欲来,他露了两天脸,在风雨将临之前,神不知鬼不觉离开信阳城。
杨琼瑶扮成大户人家的少爷公子,玉面朱唇英气勃勃,还真有几分头巾味,可惜身材不够高壮,所穿的绣云雷花边的深棕色骑装宽大了一号,仍然缺乏壮实味。
她是从南面来的,未晚先投宿,落脚在南门外的吉星老店。那是城南最高尚的旅舍,位于信阳驿北端,落店的旅客都是颇有身分地位的人。
她的身分是挂剑游学的书生,所以名正言顺腰间悬有佩剑。
洗掉风尘,她换了一袭碧色长衫,佩了剑,走向对街那条小巷。
那是城外的龙蛇混杂问题地区,有各式各样的店铺左右林立,达官贵人不会涉足其间,那是城狐社鼠猎食与谋生的贫民区。
她一身光鲜,身分特殊,容貌出众,出现在这种地方,引起注意理所当然。
天色尚早,小巷显得有点拥挤,踏入一家酒坊的店堂,酒香扑鼻人声嘈杂。
人声突然静止,她的出现,吸引了所有的目光,酒客们惊讶的神情显而易见。
店伙颇感意外地趋前招呼,似乎觉得这位公子爷实在不宜上酒坊,小小年纪,能喝得了多少高粱烧?在这里喝酒是用碗的。
酒坊以卖酒为主,虽然也设有食堂,但仅供应一些现成的下酒小菜,与一般食店性质不同。
“公子爷请至左厢雅座,小的替公子爷张罗几味可口小莱。”中年店伙招子亮,一看便知道她不是来打(买)酒的,客气地将她往稍像样的雅座引:而所谓雅座,也不过食桌稍干净些而已。
“别用那种眼光看我。”她瞪了忍笑的店伙一眼:“我是来喝酒的,错不了。至于喝多喝少,那是我的事,别小看我,我可是海量。”
“好,好好,公子爷海量。”店伙仍然强忍笑意,清理食桌:“请坐,稍候。”
刚送来两壶酒四碟小菜,过来两个泼皮打扮的大汉,大马金刀拖出两侧的长凳坐下,两面一夹狞笑着睥睨着她,像两位金刚挟住了小鬼。
“你敢到这地方来,一定自以为不凡。”右首大汉说话居然有点文味,替她斟酒:“大概也以为够斤两,让人莫测高深。”
“我本来就不凡,斤两也够。”她的话可就没有文味了,有浓浓的江湖味:“没有三分颜色,岂敢开染坊?我敢到这种地方来……”“来撒野?”
“怎么会呢?我无意招惹谁,迄今为止,我还没瞪过谁一眼呢!”
“你是那些人的探子,没错。”大汉瞪了她一眼:“不要再来了,好吗?消息只有那么一点点,实在用不着跑得那么勤快。姓文的已经走了两三天,你们仍在这里进进出出,烦不烦呀?”
“哦!姓文的?”她眼中一亮:“姓文的怎么了?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
“是呀!我刚从武阳关来。”她不想隐瞒行踪,地老鼠们如果查,必定可以查出来的:“我在武阳关等了不算短的一段时日,等那位名武师五花剑潘兴,想领教他的五花剑术,到底有多神奥。结果……”“结果失望了。”大汉接口:“这段时日里,那位可敬的武师不在家,早些日子就和朋友到外地去了,听说要去拜望什么名震天下的某一位宗师级名宿,近期内不会返家。”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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