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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盗靠不住,就必须及早为计,三十六着走为上着,留下来就走不了啦!甚至会一同断送在这里。不管来人是不是天魁,他们都不能出面,与强盗并肩站,甚至决不可出现在盗窟里。

杨姑娘尚未抵达庄门,他们已从庄后溜之大吉了。以后的事,他们无需过问了。

有强盗挡灾,他们正好乘机加快远走高飞,绕出官道,有多快就走多快。

很不妙,官道上不时有旅客往来,田间有乡民工作,他们那势如奔马的逃走情形,引起各方的注意,尤其是经过村落,几乎全村皆知。丧家之犬,漏网之鱼,只知一股劲飞逃,不再顾虑是否留下踪迹了。

后面追来的是什么人,已无暇求证啦!反正双方都在全力施展,逃的人累,追的人也不好受,距离拉远一分,就多一分安全。地势逐渐上升,快要离开大平原,已可看到远处的青山,官道在丘陵小山蜿蜒南伸。这是说,他们已踏入六安州的州境了。红日即将西沉,烟岚四起,倦鸟归林。

他们在小坡下路旁的歇亭歇息,亭中备有供应茶水的茶桶,表示附近一定有村落。

所有的人,皆在亭旁的树林倚树坐下歇息,一个个浑身大汗,精力将尽,脸色发青,手脚发软,包裹内不重要的物件,已经丢得所剩无几,以便减轻负担,坐下去就不想动了。

“贾兄,到底后面追来的人是谁,你不想弄清楚,就这样拼命赶,像话吗?”靠躺在亭柱下的一位中年人,用愤然的口吻说:“凭咱们十二条好汉,足以翻江倒海,居然一股劲逃避,甚至不知道逃避谁,日后传出江湖,咱们还有什么好混的?”“相信我,刘兄。”伏魔剑客因水喝得太多,不住用巾拭抹流不完的汗水,说话元气不足充满倦意:“追来的人一定是天网的高手,之外谁敢追我们?”“可是……”“不要可是,刘兄。”他呼出一口长气:“咱们的死伤惨重,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想弄清追来的人是谁,必须留下人手侦伺,你愿意留下吗?”“这……”刘兄语塞,谁愿意留下冒非必要的险?

“就算留下的人知道了,信息如何传给我们?”

“像这样拼命逃,能支撑得了多久。逃到安庆江边,即使以三百里脚程赶,也要好几天。他娘的!今天我就受不了啦!”“受不了也得撑下去。”他咬牙说:“天快黑了,机会倍增,谁能支撑到最后一刻,谁就有生路。度过今晚,明早便可进入六安州山区,咱们抄小径绕走,一定可以摆脱追来的人。撑着点,诸位,准备走。”“再歇息片刻吧!我实在跑不动了。”那位徐娘半老的女人不想站起。

他们不是走,而是用赶长程的长劲小跑,一个时辰真可以跑四十里以上,速度颇为惊人。

全力狂奔,可以在半个时辰内,跑五里以上,但不能持久,恐怕没被追赶的人杀死,自己反而累死了。真正能以一天百里脚程赶长途的人,毕竟少之又少,短期间的爆发力,能支持一口气跑三十里的人同样少见。“不能再歇息,我似乎已经感觉到,除了天魁之外,游神与功曹已经距此不远。天杀的,我似乎已嗅到他们的气味了。”“他娘的!我也有毛发森立的感觉。”另一名中年人从树下跳起来:“天一黑,咱们就避开官道。我宁可绕远些,走官道的确令人不安,似乎那些混蛋,随时都可能突然赶上来挥刀舞剑,走吧!”其他的人本来就心虚,这可好,像是鬼怪出现,不约而同急急奔向官道。

不久,绕过一座小岗,暮色苍茫中,有人心虚地回头张望,看到里外已显得幽暗的大道上,一个人影正快速地向前赶。“天杀的混蛋!他们追来了。”这人惊骇地大叫,脚下突生神力,超越了三位同伴,开始狂奔。一群军心已散的败兵,些小惊吓也会没命地狂奔。这群人就比败兵差不了多少,有人狂奔,立即有人跟随,无暇回头观察,看谁跑得快。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入山!”伏魔剑客领先奔出路右,往小岗的树林里钻:“认准方向,往东走!”

树林浓密,往里一钻形影俱消。

小径在山岗蜿蜒,坡地藏草与山药丛生。夜间在山林中如果找不到路,定会心慌意乱焦躁不安,有些地方不能通行,在黑暗中攀爬滚跌实在受不了,因此只要发现有路,唯一的念头是见路即走,再也没有兴趣钻木拨草了。这些人已筋疲力尽,看到小径便不由自主循径急走,哪管小径是向东或向西?走了再说。连伏魔剑客也无异议埋头急走,事实上他也没有特定的目标投奔,只知往东脱离官道,以后再决定行止。特定目标是安庆府附近的大江左岸,距这里远得很呢!反正黑夜中往山林中一钻,追的人必定知难而退望林兴叹,即使追来的人成百上千,也不可能找得到逃匿的人,大白天也遇林莫入,夜间危险性增加十倍。慌不择路,众人一面走一面咒骂,怨天恨地。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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